。她瞬间红了眼眶。
“清清,怎么了?是工作上不顺心吗?”陶老先生看着女儿,心里一紧,“爸妈知道你这几年没有一直在工作,可能重新融入会有点难。可总勇敢要跨出这第一步,才能开始走你之后的路。清清,你在爸妈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你小时候开始就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爸妈相信你这一次重新出发一定也可以做的很好。”
陶思清吸了吸鼻子,怎么更想哭了?
“没事,上周一直忙,这周工作上了正轨,没那么忙了,就有点想家。”她擦了擦眼角,“工作很顺利,大家都很照顾我,没有很辛苦。听说下周就要开始播第一期了,你们记得看。今天通话太早没见到小沐,一会儿我要去忙了没时间了,明天再按原来的时间联系吧。别担心我,我好得很,现在每天工作,早起跑步也坚持下来了。受伤的地方也没有事了。”
看到她重新微笑起来,视频那头揪着一颗心的老人才放下心来。
陶思清的父母一个是搞国际关系研究的学者,一个是在综合大学教美学课程的老师。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她从小就是不让人操心的孩子。大学毕业后申请了英国的大学念研究生,回国后找工作都没有让人操心。结婚对象家境优渥,说出来羡煞旁人。没想到本以为她会继续四平八稳岁月静好的生活,却瞬间颠覆。女儿对他们藏起全部的情绪,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压力痛苦,总是以微笑面对他们。可他们何尝不担心呢?但她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再是会对父母撒娇的孩子,她做了这样的选择,他们更怕一再提起会戳痛她的伤口。所以当看到她愿意走出家门,重新学着融入社会,他们坚决地鼓励支持着她,可心里还是有太多的牵挂和担心,所以一看到她红着眼圈心立刻揪了起来。
“大概是前二十几年没让咱们操心,这两年都给我们补回来。”陶老先生摇摇头,捏了捏眉心,摘掉了老花镜,“几点了,是不是该去接小沐了?”
陶思清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尽量甩掉脑子里纷繁复杂的念头,转身走向邬亦汶。
她微红的眼圈当然没有逃过邬亦汶的眼睛。
没想到关于daniel的谈话还是让她不开心了。邬亦汶很想现在就抱住她,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可他不能,如果他这么做,和daniel做的事又有什么区别?
他把手背在身后,落后她半步,走出氤氲着早晨水汽的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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