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使馆招待会的时间对于陶思清来说很赶。
一大早送走来取马卡龙的工作人员她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
因为毛线帽子蛋糕过于畅销,居然还出现了黄牛代买,在外卖软件上的跑腿业务也加价到上百块——因此主理leper的副主厨chef刘决定将每天的供应量提到8个。对于甜品团队来说,就是增加了一倍的裱花工作量,再加上为了满足圣诞新年送礼需求激增的限量马卡龙礼盒,陶思清忙到下午叁点才有时间快速解决午饭。
到了六点她终于将手头剩余的工作甩给小助理,才得空钻进女更衣室洗脸换衣服化妆弄头发。
前一晚洗好的头发因为在厨师帽里压了一天而有点塌,她急急忙忙用卷发棒稍微电了一下发根,又将最近两年一直是清汤挂面的长发发梢卷了一下,在鬓边别上珍珠发卡。花十五分钟画了个淡妆——一边画一边觉得好笑——曾经在她做全职太太的时候,可以一整个下午都在自己的脸上勾画描绘,而这精雕细琢的一张脸有时候甚至没人看,而今真的要出入正式场合,却只得十五分钟化妆。
她匆匆套上裙子,这条裙子似乎是生小沐前崔屹为了哄她买了送她的,买了没多久她就怀孕了,后来也一直没穿过。
当时是因为什么事情闹了不开心?她眯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当时好像赌气难过了好几天,现在却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她最后描上一点唇色,淡淡的玫瑰色显得健康而不夸张,今晚的晚宴她又不打算做主角,不失礼就好了。
“我去,你看到桃子姐没,美炸了!漂亮上天!”去更衣室转了一趟的莎莎跑出来和同伴窃窃私语,“桃子姐平时不打扮,这么一化妆,小裙子高跟鞋这么一穿,气场炸了!”
“我看是你眼瞎,桃子姐不化妆也是大美人。”鑫鑫揶揄道,却在看到陶思清走出来的一瞬间结巴了,“陶桃子姐”
“把你的口水擦擦!”莎莎递来一张餐巾纸,“这是平时能比的吗?”
“不能比,现在是仙女下凡。”鑫鑫呆呆地说,“我觉得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人看到仙女下凡还不动心,那只能是老板了,因为他是机器人。”
“在说我什么坏话?”陶思清走近,看到呆滞的两位助理。
“再说你今天太美了!”莎莎手舞足蹈,“今天晚宴秒杀所有人!”
“淘气!”
陶思清还没来得及揶揄手下两句,副主厨已经来催人:“桃子,车来了。”
陶思清点点头,套上大衣走出去。
邬亦汶在店门口摇下车窗的时候陶思清刚好走出来,他看着披着月光款款而来的女人甚至有那么几十秒忘记了呼吸。
她怎么连一根头发丝都那么诱人?
凭心而论,她打扮得极其低调,身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饰品,只有藏在微卷发间的一点点珍珠,裙子颜色是不出错的深蓝色,过膝盖的长度,领口也很高只露出一点点锁骨,妆容更是淡到不能再淡。而他就这么看着,居然把自己看硬了。
司机开了车门,陶思清坐进来,带进来满车的甜香,这次有淡淡的杏仁味,像一颗诱人的马克龙。
他闭上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再睁眼看她:“今晚这样很好看。”
“谢谢。”陶思清笑,手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头发。
邬亦汶看着她洁白小巧的耳朵发愣,突然有一种快一辈子没碰过她了的感觉。
想得难受。
一路无言。
邬亦汶一直试图平息胯下的肿胀,闭着眼睛不敢再看她,而陶思清则以为他连轴转太累了要休息,所以小心翼翼玩着手机地不说话。
车驶至使馆,邬亦汶终于平复了自己,觉得没那么难堪了,司机下车打开车门,他率先下车将陶思清扶出来。
迎面遇到使馆负责礼宾的工作人员,刚好是和邬亦汶相熟的一秘franis,他热情地迎上来和邬亦汶拥抱,好奇地用法语问:“邬,这位是?”
“这是我新店的甜品师陶女士,今晚的马卡龙都出自她之手。之前还拿了世界巧克力大赛的银奖。”
“哇,我们今天上午试吃了马卡龙,非常好,都觉得应该出自甜品大师之手,没想到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士。”他礼貌向陶思清伸出手,用略有些口音的中文说,“幸会陶女士,我是法国使馆的一秘franis,我们所有人对您所做的马卡龙都赞不绝口。”
陶思清感谢了franis。后者陪着他们往宴会大厅走去。
一路上franis又问邬亦汶:“陶女士听得懂法语吗?”
“她英文很好,德语也不差,但法语她听不懂。”
“那就好,其实我刚才以为这是你的女伴,因为你们俩看起来非常相配。不过你既然称她为女士,那她已经结婚了,她先生可真是个幸运的人。”
邬亦汶笑了笑,没再接下去。
参加晚宴大部分是熟人,京城法餐馆圈子不大,大家彼此都常见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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