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完时间已经很晚,顾朗一个人先行走,姜墨则负责送俩人回家。
车上,姜墨在前开着车,姜茶在车上昏昏欲睡,紧张情绪完全看不见,易夏坐在旁边,玩着手机里的像素游戏,一言不发。
没有了姜茶的叽叽喳喳,气氛显然安静不少。易夏也明显不想姜墨搭话,懒得开口,就这样一路,看着就要到姜墨家。
易夏点了游戏暂停,手上还是低着头假装在玩,心里却在思索着,要是姜茶在这里下了车,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该怎么办。虽然易夏坐的后座,但易夏还是害怕那天姜墨的冒犯再次重现。
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易夏准备叫醒旁边昏睡过去的姜茶叫她不要下车,却发现姜墨根本没有停车的意向。
易夏略怔,手上假装打游戏的手停下,抬起头看向前面,眼里带着些许不解。
姜墨往后视镜望了一眼,眸色极深,然后看向前方,控制着方向盘。车里没有开灯,浓郁的夜色和姜墨浑然一体。
“系上安全带。”姜墨开口,打破了许久的沉默。
易夏这才发现后座的两个人没系安全带,她怔怔地“哦”了一声,先帮沉睡去的姜茶系上,姜茶不免其扰,略微挣扎了下,却没醒过来,然后易夏扣上了自己的安全带,刚系好,咔嚓一声在车里响起,就听姜墨继续开口:
“我不会让姜茶现在下车,放心。”
“我……”易夏开口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确实警惕着姜墨,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谢谢”。
在不对劲的气氛中,易夏终于看到要到家了,松了口气,要开门的时候朝前面颔首,说了句谢谢,正要下车,姜墨开口叫住了她:
“等一下。”
易夏整个身子僵住,又想到那天姜墨来势汹汹的侵犯,紧张地抿了抿唇,“还有事?”
“就帮我去后备箱拿一个东西。”姜墨转过头来看她,笑眯眯地朝易夏继续道,“谢啦。”
没有问可以吗,看似寻求帮助,实际上就是用这样绝对的语气笃定自己去拿吧。
易夏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动作极轻地拉开车门,往后备箱走,门一打开,就可见醒目的包装好的礼盒状物品,易夏拿上往主驾驶走,隔着车窗,将礼盒递过去。
姜墨却没接过来,侧头看她,眼里多了几分不可名状的意味:“给你的,拿着吧。”缓了缓,还没等易夏反应过来,又继续道,“道歉礼物。”
两人很明显都知道道歉指的是姜墨那个失礼的冒犯。易夏扬了扬眉,见他这么说,便理所应当地收下了。
“谢谢。”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字,没表明自己的态度。
姜墨也没期望易夏说什么好话,见她收下,满意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说这件事,只叫她注意安全。
易夏没理他,转身绕过车子,提着礼物往自己家门走。姜墨坐在车里,从后视镜凝视着易夏的背影,面上没了平时的笑眯眯,却是一副正经模样。姜墨手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轻扣着方向盘,似乎是在想什么。
尽管做了那样失礼的事情,是完全不像自己性格会做的恶劣事情,但姜墨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并不后悔,甚至有些窃喜,那天冲动的自己掠夺而来的亲密,场景已经刻画在他脑海里重复千万遍,明知道不该,却还是让人上瘾。
从来奉行不强迫原则的姜墨,完全不知道自己性格还有这样恶劣的一面。
直至看到易夏进屋,姜墨才启动发动机准备走,一无所知的姜茶,还沉浸在给她和顾朗编织的美梦里,到家才迷迷蒙蒙地醒来。
家里开了小灯,大灯都被关闭,看样子是易行之已经睡了。易夏提着盒子,轻手轻脚地往楼上房间走,直至到了自己房间,见易行之没被惊醒,松了一口气。
她之前就跟爷爷打了招呼是为了排练节目,有从小到大的玩伴姜茶作证,易行之自然没有说什么,还开玩笑说文艺汇演一定要来看。
对于节目,易夏其实心里也很没底,不只是节目表演与好,还有与姜墨同一舞台演出,让她很纠结。
一方面是很想易寒看到自己的演出,然而和姜墨同一舞台,易寒看起来很不喜欢他的样子,节目已定,易夏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是跟姜墨一起表演。
越想越纠结,易夏对即将到来的表演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姜墨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易夏生活的节奏,原本自己是想等到长大,顺气自然地和易寒在一起,可是姜墨这个不确定因素,和其他告白的男生完全不一样。
烦躁地抓了下头,易夏气嘟嘟地跑去拿姜墨送的礼物泄愤,粗暴地拆着外包装。
送个道歉礼物,也送这么重的东西,一路提到楼上,还要提防吵醒爷爷,易夏的手早就酸了。易夏恨恨地想姜墨这个人果然不行,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让人讨厌的一点再加一条。幸好,这个讨厌的人马上就出国读书了。
拆开外装,再拿开盒子的盖子,一看见里面装的东西,易夏瞬间呆滞,面无表情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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