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坐在凳子上,抱胸别过脸去。
赵戎面色平静的看了圈她与青君小小她们,紧接着,他朝表情歉意内疚的冰娘轻轻摇头。
随后,赵戎想了想,转头。
表情认真道:
“赵掌柜,话说,这把酒泼掉和把酒倒掉…有什么区别讲究吗?”
语气略微好奇,毕竟这世上的讲究人讲究事挺多的。
正欲提酒离席的赵希夫动作一顿,瞧了瞧身前这个年轻儒生一本正经询问的表情。
他嘴角扯了扯,像是来了些兴致,然后同样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有的。你先把那个小问题回答了,等会儿叔表演给你看。”
赵希夫顿了顿,嘴角咧笑,真诚道:
“是想看泼掉,还是看倒掉,你小子都能够自己选的,按需回答问题就行啦,咱们夏虫斋的规矩,一向都是这么……这么…嘶…”
灰衣掌柜打扮的胡渣汉子话语卡了卡,似乎找不着词。
赵戎试探了句,“人性化?”
“人性…化…”赵希夫嚼了嚼,眼睛一亮,“没错!咱夏虫斋规矩一向都是这么人性化!”
言语畅快说出后,他忍不住拍了拍赵戎肩膀,竖了个大拇指。
赵希夫给赵戎递了个十分赞赏的眼神,嘴里感慨道:
“你小子不愧是个书院读书的,这方面的脑子确实灵光,有叔当年一半的英姿风采,这两句给整的真不错啧真不错。”
赵戎谦虚的摆摆手,示意小菜一碟,何足挂齿。
“赵掌柜客气了。”赵戎笑了笑,紧接着,他抬手,朝喜欢整两句的赵希夫抱了抱拳,笑道:
“等会小生还得好好观摩一下赵掌柜倒酒、泼酒的教学,定当认真学习。”
赵希夫咧笑,带着点戏谑,大手一挥,“哈哈好说好说。”
众人:“…………”
他们有些怔神的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赵姓男子的风声谈笑。
二人的表情模样,可谓是聊的十分投机,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
众人面面相觑,看的一愣一愣的。
说好的同仇敌忾一起反抗黑心掌的呢?怎么突然聊上了,好家伙,还相互吹捧,搁这交流病情呢?
场上,不少人嘴角忍不住微抽……
只不过赵戎确实表情温润,对同伴们的反应置若罔闻。
此时他抬起手里酒杯示意了下,笑问:
“赵掌柜,除了刚刚那个规矩,在下手里这杯酒,可还有别的规矩吗,我觉得…还是先全都说清楚了为好。”
“确实。”赵希夫颔首,随后面色认真的想了想,语气颇为严肃:“莫得了。”
“真的没了?”赵戎确认道。
赵希夫严肃点头,“莫得莫得了。只有刚刚说的那一条规矩……你只有说一句话的一次机会,假话,我就把这杯酒泼掉。真话,我就把这杯酒倒掉。”
他摇了摇手里酒壶,旋即仰头大笑道:
“你小子放心,劳资最喜欢规矩了,也最遵循规矩,一个唾沫一个钉,一切都按上面说过的规矩来。”
赵戎看了眼他,点点头。
桌旁众人再次不禁皱眉。
这一条膈应人的规矩还不够恶心人吗,说真话或者假话选一个倒掉或泼掉的结果有何区别?他这是怎么了,还想往上撞。
本就不爽的赵芊儿更是忍不住了,她与赵灵妃对视一眼,今夜为戎儿哥要来这杯冰娘酒是她出的主意,结果却闹成这样。
赵芊儿小手握紧,只是随即她瞧见身旁赵戎平静的侧脸,刚要开口的话,又咽回去了……
这时,赵戎突然伸手,夹了口菜,放在小芊儿碗里。
赵希夫瞧了眼他,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转头看了眼门外天色,摆摆手:
“你小子快点回话,再不说我就带酒走了,虽然突然发现你有点意思,不过再拖时间下去,就很没意思了。”
这个灰衣胡渣的汉子有些兴致阑珊了,抛了抛手里那只外面无数人趋之若鹜的酒壶。
赵戎点头,笑言:“赵掌柜是要把酒泼掉。”
见他又没话找话,赵希夫乏味撇嘴:“哦泼掉,那你就回答假话呗,叔好好泼给你看……喂,你他娘的别拖时间了,搞快点。”
“赵掌柜是要把酒泼掉。”赵戎点头。
“想泼掉还是倒掉,取决于你的回答,都按规矩来。”赵希夫面色不耐烦的挥手,“话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婆婆妈妈的,你给劳资快点说!”
赵戎笑笑。
赵希夫脸一拉,面色微冷,“不说拉倒,以后别进门了,他奶奶滴腿……”
赵戎不说话,安静的看着他,右手手指轻敲桌面,似在耐心等待着什么。
灰衣胡渣的掌柜汉子骂骂咧咧,提酒起身要走。
这时,一向严格遵守着君子食不言寝不语准则的鱼怀瑾,将口中严格咀嚼到四十二次的青菜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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