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海蛇教的巡海使,落海之后,还兀自不明所以,自以为聪明,各自潜入海底,还想败中取胜。
他们以为王崇是用了什么诡计,打算先躲避危险,再迅速运转真气,沟通白牙道兵,自己只要沉定心神,临危不乱,就能扭转局面。
王崇哪里管他们逃与不逃?
一十三头黑魂鸦,侵入了百余名海蛇教的白牙道兵梦境之后,妖力邪异愈发兴盛。
阿鲁打花和阿鹿耶哒炼就的海蛇罡劲,也不过是寻常罡气,根本阻挡不住这般魔门邪术。
两人潜入深海,正在捏诀炼咒,忽然各自眼前一黑,只见到七八头黑色鸦鸟飞来,不得不催动法力相斗,斗来斗去,就头脑昏然。
半个时辰过去,两位海蛇教的巡海使就翻身出了海面,单膝跪倒,大叫:“主公!但有差遣,我兄弟两人无不遵从!”
王崇瞧了一眼,海蛇教的大船,巍峨堂皇,比自己捡来的海船大了数倍,就一声令下,让天心观弟子把捡来的海船上事物,尽数搬空,移居到了海蛇教的大船上。
他上了海蛇教的大船,反手一拳,催运起龙象拳劲,生生把这艘海船拦腰轰碎,任由其沉入了汪洋大海。
阿鲁打花和阿鹿耶哒乘坐的海蛇教大船,乃是教中倾尽全力打造的海蛇巨舟,能载千人,除了百余名白牙道兵,还有七八百人,都是积年的水手!
这些海蛇巨舟的上的水手,也不知道为何王崇就成了自己的主人,但是有两位巡海使毕恭毕敬的伺候,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任由王崇带了数百名天心观弟子上了船,鹊巢鸠占!
王崇换了海船,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十三头黑魂鸦放开,要把这口巨舟上海蛇教徒,悉数拉入梦境。
除了两位巡海使和白牙道兵,船上的水手大多数都是凡人,最多只修炼了一些拳脚功夫,哪里抵挡得住这般邪法?
只不过半日的功夫,这艘海舟就尽在掌握,比王崇料想的还要容易。
甚至因为又侵占了近千人的梦境,一十三头黑魂鸦竟尔在几个道行最高的人梦境深处,下了几个鸟蛋……
王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路数,他毕竟是夺来的道法,了解的不算极深。
随着船上所有人都被黑魂鸦拉入了梦境,海蛇巨舟在海面上乘风破浪,船身若隐若现,被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这艘巨船已经有一半,是落在千余人的梦境里,只有一半行驶的真实的大海上。
王崇也不知道,他这般胡闹,看守照天镜的孙绿意,却不觉涔涔汗下。
孙绿意看守照天镜,为丹流飞阁指引方向,头几日还好,照天镜牢牢锁住的王崇的气息,可这两日却出了状况。
每当照天镜锁定王崇的时候,就似乎有一股力量,并不强大,却宛如滑腻的泥鳅,让这宝贝时时出错。
“几乎每个时辰都有两三次,失去这小贼魔的气息。他难道发现了什么?用某种秘法遁逃?不管他了,再有半日,也就追上,在两位掌旗使的眼前,看他还能怎生逃遁。”
好在照天镜虽然经常出错,却并未有彻底失去王崇的气息。
孙绿意也就隐瞒了,这件宝物频频示警,对两位掌旗使报喜不报忧。
徐盛正在静室里打坐,室内的铜铃忽然响起,他知道是有事情发生,急忙推开静室的门,却见卢照霖也赶了过来,两人走上丹流飞阁的观景台,却见前方有五彩十色的光幕拦住了去路。
徐盛微生怒意,提气喝道:“某乃逍遥府掌旗使徐盛,海外哪家道友阻路?”
一个清脆的声音,遥遥回应道:“原来是徐盛道友!我们是青萍,落珈,婆罗婆,小黑山,朱家,玉山,南、北隍城,花屿,白沙,舟山,岱山一十四岛散修联手,抓捕碧玉鲸王,若有冒犯,还望道友海涵。“
徐盛不由得就是一滞,海内三山,海外七岛,乃是能够媲美正魔两家顶级宗门的大势力,就算逍遥府也不敢轻易得罪。
十四岛散修,名义上隶属于海外七岛的金沙岛!
金沙岛乃是金沙教的道场,此教号称海外第一大教,门徒超愈十万,便是东土也没有这般庞大的宗门,只有西方二妖圣座下的妖修能够远远胜出。
徐盛倒也不惧一十四岛的散修,但却不能不顾忌金沙教,当即冷哼一声,叫道:“可否让开一条道路,让某等过去。”
以这位逍遥府的掌旗使的脾气,没有驱使丹流飞阁直接撞过去,就已经很给一十四岛散修面子,但对面的女子却轻轻一笑,说道:“碧玉鲸王最怕惊扰,我们耗费了数年时间,才把这头妖兽困住,若是让道友过去,被这头妖兽趁机走脱,岂不是无穷心力白费?还望道友暂留数日,带我们抓捕了碧玉鲸王,再恭送逍遥府诸位。”
徐盛气的只想催动都天烈火旗,烧了这道五彩十色的光幕,还是卢照霖把稳,沉声说道:“在海外,不宜跟他们相斗,我们且绕过去,待得日后执掌了都天烈火大阵,才叫这群海外蛮子知道厉害。”
徐盛压下了火气,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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