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翩跹接过飞射来的白纸,只看了一眼,就惊讶道:“干荫宗的天资果然绝世,非是只有样貌好看的银样镴枪头。”
她收了起来这张六虚法,虽然上面参悟的也不完全,却也不比昆虚山的前辈参悟的差了,可以留下来,跟门中所藏互为佐证。
谢翩跹笑盈盈的喝道:“请干公子来破第二关!”
干荫宗兴致勃勃的叫道:“干某来也。”
吕公山心道:“这等作弊的手段,我们云台山没有,果然老爹还是差了正魔顶尖大派一个级数。”
干荫宗走上山一步,顿时眼前生出了迷雾,转瞬间人就不见。
吕公山刚要跟上去,谢翩跹就笑吟吟的说道:“吕道友,此乃谢翩跹为难夫婿,你又不来结亲,就不要继续跟上来了。”
吕公山想了一想,便盘膝一座,不再理会此事。
王崇瞧着干荫宗消失在雾气中,也略有担心,但想着昆虚山和逍遥府的交情,暗忖道:“干二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我也不用担心他。”
他忽然发现,自己周围多了好些人,这些人的眼里都有些热忱,刚才凑过来的紫袍年轻人,涎着脸问道:“道友可否讲解一番六虚法?”
王崇这才晓得,因为只有干荫宗和自己,宣称悟出来六虚法,有些人就想来捡个便宜。
王崇笑了一笑,喝道:“此法乃是昆虚山所有,我怎么讲给大家。昆虚山本来就有规矩,凭可自悟,不能传授。”
王崇这话只是托词,旁人也都听得出来,毕竟你是自悟,还是旁人传授,昆虚山怎分辨的出来?
当下就有人恼怒,骂道:“昆虚山的法术,你凭什么私藏?果真不是好东西,卑鄙之徒,心胸狭隘。”
王崇听得有人骂他,也不生气,捏了法诀,把黑魂鸦放出,不多时就找到了一头炼气层次的小妖怪。他身子一晃,就借助山行海宿的遁法,离开了众人,不多时就炼了一道六虚符箓,洒脱归来,悄悄的丢给了刚才骂他的人。
这人骂的几句,见王崇“不敢”回应,“灰溜溜”的逃走,骂的更是气劲。
他忽然见得王崇回来,还冲着自己微微一笑,似乎十分开心,心头忽然打了一个翻个,舌头不知怎么就跟牙齿碰到了一起,咬的自己满口鲜血。
王崇暗暗抚掌一笑,赞道:“妙呀!小劫经果然倒霉一次,法力就有进境,这人刚才气息微微涨起,显然倒霉过了。”
王崇才夸赞了一句,这家伙就跟旁边的人争吵起来,双方一言不合,就互相拔剑。两人的佩剑都不是飞剑,而是寻常人间兵刃,也都是胎元境,故而就如武林高手一般,拔剑刺击,斗的甚是精彩。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六虚符箓非是自己的修为,根本不能提升境界,故而他只会倒霉,刚才有些微真气翻涌,此时怕也消了。
王崇惊道:“如此岂不是大大的害人?”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特么还以为自己是好人那?
王崇仔细的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小劫六虚符箓,我要多炼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回头多弄死一些小妖怪,不要修为高的。”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呸!
王崇正要反唇相讥,忽然天空微微一暗,一个浩大的声音传出:“某乃小阳宫米阳公!谁人伤了我家徒儿,速来割头谢罪!”
来者声如滚雷,震慑八荒,远处的群山上,都簌簌坍塌,显示了高绝功力。
不管是众女仙,还是各派弟子,都没想到居然会有真人之辈,忽然冒出来寻仇。
只有极少人知道小阳宫的人,是为甚来问罪,大多数人都还茫然,纷纷问询身边同伴。
燕金铃怯怯的望了一眼,又去看大师姐,不知该怎生应对。
齐冰云也是微微凛然,叫道:“莫要说话,等我来应对。此乃阳真大修,只怕要仰仗谢姐姐的师门了。”
齐冰云定了定心神,喝道:“米阳公,你可把此事,算作我身上。”
小阳宫的那位潘生采,跑过来跟齐冰云求亲,虽然是燕金铃出手,但齐冰云仍旧觉得,自己该当挺身而出。
别的不说,她是峨眉的大师姐,怎能把师妹推出顶缸?
纵然面对阳真大修,齐冰云绝无半分把握,仍旧毫无惧色,按剑在腰,随时准备出手。
米阳公呵呵大笑,叫道:“就是你?现在老夫给你两条路,要么嫁入我小阳宫,要么……”
米阳公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得一个声音朗朗喝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让我峨眉弟子割头谢罪?”
换过其他事儿,王崇也就忍了,此货居然让齐冰云嫁入什么小阳宫,还什么狗屁的割头谢罪,如何让小贼魔容得?
何况,他刚刚炼就第二元神,正没出找地方撒撒邪火,当下就四顾无人主意,顶一顶头上发髻,不动声色的出了第二元神。
第二元神飞入半空,化为一个圆脸轻肥的少年,捏了一记法印,就隔空扣指,使出来当年白枭仗以成名的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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