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夫人和金沙教的人,按历年惯例,展示落珈岛的镇岛至宝,参与海市的诸多妖怪,各路散修,也没想到今年会有如此变化。
先是有个女修忽然捧了一口剑,要还太乙元精,结果却有一个金沙教的长老说这口剑是金沙教丢失。
围观者都正暗骂金沙教的人好生无耻,但谁也都知道,此处海市就是巨头龙王和金沙教的人联手开设,金沙教的长老不要面皮,谁能如何?
都还在可惜,这么一口好飞剑,就此被金沙教吞了,哪里料得事情就忽然有了变化。
先是飞出来一个,神通惊人,自称吞海玄宗季观鹰的少年,出手就擒下了极光夫人的侄儿极烈,然后就乱的一塌糊涂了。
王崇横行东海,收伏了阿罗教,此事在海外散修和妖怪之中,可以说尽人皆知,这件事可是在太大了。
谁也没有料到,金沙教居然抢到了这位祖宗头上。
若是季观鹰的名头,虽然什么大衍境第一剑仙,十分之唬人,但真正厉害的身份,却是吞海玄宗掌教,当代最强道君演庆真君的亲传弟子。
金沙教虽然是海外一霸,七岛之一,却也不见得能得罪的起演庆真君。
极光夫人虽然还未能想的通,王崇出手捉了极烈去,究竟是个什么道理,但却知道,自己不管是道理上,还是形势上都落了下风,又羞又恼,叫道:“季观鹰,你再穷横霸道,也须不能杀我侄儿。”
她伸手一扣,把还在努力道歉的金沙教长老锁住功力,直接就扔给了王崇,叫道:“是此人污蔑你们,关不得我侄儿的事儿。这人随便你们处置,却要把我侄儿换来。”
王崇笑道:“谁不晓得,你是为了极烈寻求一口飞剑。我邀月姐姐亲自出面,欲用玄阴剑相换,你们却出手强夺,这道理总要说道一番。我虽然是厚道人,却也不能受人欺压。万一被人知道,不说是欺压我季观鹰,却说是欺负了我师父演庆真君,我吞海玄宗的面子都丢尽了,决不能如此轻易糊弄。”
王崇几个大帽子压下来,把个极光夫人气的什么也似。
至于那位倒霉的金沙教长老,王崇虽然也赞叹果然是个厚道人,却没有去接的意思。
他要这么一个金丹境的长老有什么用?
就算出手杀了,都会玷污名头。
被人说曾挑战如何大敌,那是荣耀,说曾一剑杀了金沙教某某长老,却难保被人说,只能欺负软脚鸡,不是甚光彩名目。
极光夫人更不会去接。
这位金沙教的长老,好歹也是金丹境,在金沙教极受人尊重,便是行走东海,哪里不是待若上宾?
这会儿却狠狠摔在大海里,根本没有人去试图接一下。
这位金沙教的长老摔落海底,不由得心底悲凉:“某好歹也是金丹境长老,你们不管谁,接我一把又能怎样?金丹境就不值钱吗?”
极光夫人和王崇争执起来,极光夫人真是死也不想把太乙元精给了王崇,这件事儿,她还是真的有些委屈。
那个混账的长老做错了事儿,如何要怪到她落珈岛的头上?要变成了落珈岛拿出镇岛之宝,替一个不甚值钱的金沙教长老讲情?
王崇跟极光夫人争执了几句,旁边邀月夫人听得,忍不住笑道:“弟弟,莫要这般小气。我们仍旧拿玄阴剑换太乙元精如何?”
王崇顿时就不说话了,心道:“邀月姐姐好生善良。”
这块太乙元精都已经能够化形出白牛来,品质好的无以复加,价值甚至还在玄阴剑之上,一对一交易也是大占便宜了。
极光夫人心头暗忖道:“若是换这口飞剑,这买卖倒也做得过。”
邀月夫人笑吟吟的把玄阴剑掷了过去,极光夫人也把那座小山取了出来,里头那头白牛哞哞乱叫,显然也有些感应,似乎知道自己换了主人。
王崇探手接过,就收到了物神之窍,此乃先天灵物,能滋养五行真气,收在物神之窍,有无穷好处。
极光夫人收了玄阴剑,心头落地,好言好语的说道:“还请把侄儿还我。”
王崇正要把极烈还了,邀月却说道:“玄阴剑换太乙元精,乃是公平交易。至于金沙教之人偷袭我姐弟,欲抢夺玄阴剑,乃是另外一件事儿,不合混为一谈。”
极光夫人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中了计谋。
邀月万事都以王崇为重,故而宁可先用玄阴剑换了太乙元精,把王崇修行先天五气金丹的金系灵物弄到手。
免得争执起来,另有意外,就算大占上风,太乙元精不曾得手,又有什么意思?
极光夫人“据理力争”,邀月夫人也不焦躁,偶尔说了一两句,却让极光夫人哑口无言。
两个阳真境的女修,在云头争论,倒也算是一番景致。
王崇在旁边,觑得极光夫人所带队伍中的两位金丹,鬼鬼祟祟的走了,不由得讪笑一声,心道:“过会儿,怕是金沙教主就要来了。”
王崇倒也不怕金沙教主,毕竟此番他们占住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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