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得到允许的小伙伴,雪具都来不及拿便迫不及待地冲进一片皑皑白雪中。
雪具成了摆设,只套了袜子。天冷,杜亦的脚趾不自觉地分开却被黑袜束缚得不得不并拢,眼里的平静没了,层层水波纹凝成水珠剔透地挂在长睫上。
小伙伴见他这副模样便问,踩雪玩是光脚好还是穿雪地靴呢?
紧接着不等得到答案,两只黑袜就被甩得老远。
一个光脚,一个蹬着雪地靴,雪壳子踩上去有多悦耳呢?
一只脚踏进去,另一只脚再踏进去,两只脚前后捣弄,雪壳子咯吱咯吱的脆响,听得小伙伴直乐,在白雪茫茫中,他暖得热火朝天。
很快,智能机器人感知到杂乱,自动运转。
“把空调打开。”
光脚玩雪,傻子行为,要乐趣也得讲究温度。
但过家家的行为自己人见着可以,别人瞧见不行,玩雪还得偷摸的。
“你去厨房,别出来。”
机器人遵从主人的指令推动着圆咕隆咚的身子滑进厨房,“善解人意”地关紧门。
雪,原本纯白的世界开始五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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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鱼似水第五天
双眸能清晰地视物是在第二天清晨,杜亦窝在温暖的臂弯里被柔软的毛毯裹着,浑身清爽。
“再睡会儿,队长。”
余贤搂着他,另一只手好像握着个什么东西。
杜亦歪头盯了好一会儿才确认竟是根冰棍,他眨巴两下眼不明白小狼崽为何一大早就嗦上了冰棍。
“我渴了,想吃冰。”杜亦凑过去些,眼神够着余贤手里白花花的方块。
“你胃不好,不能吃。”
冰箱里还存着余贤上次买的老冰棍,他口干舌燥取了根刚钻进被窝揽过杜亦,人就醒了。余贤没来得及藏,只得解释道:“我降火。”
“嗯?”杜亦的视线挪到那双蓝眸上,不解地询问。
“我是……”
余贤想了想有些窘迫,他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干吃不饱,夜宵吃了三四顿都不饱?这会儿人在他怀里轻轻蛄蛹两下,余贤的手心脚心又开始冒汗,他咬了一大口冰棍,口齿不清道:“我就是突然馋了,想吃冰棍。”
“哦,”杜亦暗自勾唇,“你拿过来,给我吃一口。”
“闻闻味得了。”
洁白的小方块递到杜亦跟前,清凉感扑面而来。
杜亦充分发挥了他身为行动一队队长的诱敌能力和敏捷度,先是垂眸安静地盯着瞅了会儿调走了余贤的注意力,随即飞速地咬下一小口。
“队长——”余贤的手挪开些距离,口中拖长音喊着。他倒是真没想到他的队长会这般孩子气。
“就一口。”杜亦比了根手指,他嘴里含着冰话说不清楚。
“那你含在嘴里,过会儿再咽下去。”
“嗯嗯,”杜亦连连点头,得到了满足的模样乖巧极了,他拉过余贤的手贴在脸颊上,“你摸,是暖和的。”
杜亦嘴里有东西又想说话,特像个絮絮叨叨的小朋友嘀嘀咕咕说着没人能听懂的话。余贤反倒成了孩儿妈,模糊不清的每个字都让他给听得明明白白。
“是挺暖和。”
杜亦闭嘴了,眉眼偷摸地弯起。
冰棍吃了,但觉没睡成。
两人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接到了任务通知,余贤勉强抢了点时间为杜亦热了杯牛奶,便直接乘智浮车到了目标地。
目标地在甘城一栋办公楼的第三十一层,上班时间,人不少,腥气很足,杜亦抬掌挡住余贤的视线。
“我没事。”
余贤心里头暖得装了个热水袋似的,他低声道:“队长,我现在克服很多了,不怕了。”
行动一队的另外两人此时也已经抵达现场,几人亮出证件拨开围观的人群,近身检查伤员情况。
一名身着白衣白裤的细瘦男子正侧躺在地上,面色惨白不似活人,他身下是大片的血红,整个人宛如侵泡在红油面汤里的一根白色面条。
“出了好多血,可真吓人。”
围观的距离远了,但并不影响他们大肆讨论。再看办公区的工位上哪儿还有人,这血男似乎变成了上午的重点工作内容。
“血从裤子底下流出来的,怎么回事啊?”围观中有人假模假式地捂眼睛。
“他早上来没坐一会儿忽然就倒下了,不会是昨天被……”
“不能吧,他不是有对象吗?”
“那又怎样?他不是异者嘛,本来就跟咱们常人不一样。”
杜亦随身带的异者检测仪闪动,行动一队简单地为男子做了检查,血流量不小,现场无法止血。杜亦飞速吩咐队员:“用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医疗中心,别乱说话,直接找贝北。”
飞行器转换成两座一床的智浮车直接浮在三十一层窗外,蓝色的殊力波将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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