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余贤披上外套,在口袋里翻了翻拿出胃,再递过保温杯。
杜亦顺从地咽下去,视线一直落在余贤的口袋里,状似不经意问:“你口袋里装得什么啊?很多小瓶子都是我要吃的药吗?”
“啊,”余贤顿了下,眼神微闪,“对。”
“我看看。”
杜亦作势将手送过去,余贤忙握住他的手腕:“药有什么可看的。”
“小渔,”杜亦唤,“你不擅长撒谎。”
那双墨瞳直直射过来,余贤知道若是不坦白,杜亦绝对不会为难他,也不会不依不饶地追问,但他的队长会自我折腾,会胡思乱想,他怕给人憋出个好歹。
“就是普通的止疼药,我前一阵不是腰伤了嘛,一直兜里揣着,忘记放回去了。”余贤想了个理由打算暂且搪塞过去。
“嗯,”杜亦先是应了声,随后温温柔柔地问,“腰现在还那么痛吗?”
余贤摇头:“早就不疼了。”
杜亦撑了把地站起来:“我们回去吧,去趟研测中心。”
“怎么了?”余贤凑近一步,揽住人的腰,“很难受?”
“不是,”杜亦主动把手递给余贤,“是你。那个药我只在转换殊力型期间吃过。”他说罢意味深长地望着余贤,“小渔,你不是普通的腰疼吧?”
说到这,他顿了下,将声音放得更柔了,却没继续追问下去,只道:“你哪儿不舒服的时候也要告诉我。”
杜亦的手冰凉,不能传递过去温度,但依旧握住余贤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你不许我偷偷忍痛,怎么就自己躲起来悄悄疼呢?”
“没有,我没有故意瞒着你,”余贤反手将冰冷包裹住,解释道,“药是备着,我没有经常吃,没有哪里很疼,也很少会受伤,晕血也减轻很多了。只是,”他决定对杜亦坦白,“只是有一个梦。”
“什么梦?”
坐上智浮车,余贤将车内温度升高,杜亦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两人十指相扣,余贤缓缓道,“很奇怪,我每次做完那个梦,后背的疤痕就会很痛,但很快就会好,备着药是防止在出勤的时候有特殊情况。”
他轻拍了下杜亦的手背:“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事。”
“可以同我讲讲你的梦吗?”
“我后来又遇见了那只狼,”余贤想了下,“梦里的场景应该就是我丢失掉的记忆中的一部分,有临星王室给我注入‘背叛禁咒’的场景,也有我化身为狼的画面,还有……”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想好该如何形容,“我还梦见了自己的后背被剥开,我的脊骨被挖出。”
被余贤包在掌心的手微抖,杜亦勉强掩饰住声音里的颤意:“谁干的。”
余贤的拇指缓缓地摸索着杜亦的手背,没答。
“是我,”杜亦道,“是我,对吗?”
“队长,”余贤作势要揽过人,笃定道,“不可能是你。”
“那一定就是我了,”杜亦轻轻推开余贤,不想被小狼崽的温柔乡攻陷以达到他避重就轻的目的,“你一点都不怀疑我。”
他语气肯定,并没有带任何疑问的猜测。
“不可能是你。”余贤再次重复。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觉醒第二殊力应该对你有所帮助。”
若是真如颜淼所说,他身体潜伏的殊力是j型,那么或许可以破解余贤体内的“背叛禁咒”。
“杜亦,”余贤神色严肃,“你别胡来,你的身体不适合强行觉醒殊力。”
“我知道我知道。”杜亦依旧轻声轻语,心里头一股暖流荡起。每次余贤喊他的大名,面上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在杜亦看来就像只小雪狼怒目圆瞪地冲过来却只是在他的身上轻轻挠了两下痒。
“你别慌,我不会逞强的。”
他知道他关心他,也知道他满心都是他。
“你不要再为了我不顾自己的身体。”
余贤再一次伸手揽过杜亦,这次如愿以偿地拥人入怀:“只是后背偶尔会疼,那只狼奈何不了我。”
“它在时刻提醒我,你为了我差点死掉了,”杜亦低声喃喃,随即稍提高些音量,“小渔,你后背那么长的疤痕怎么来的,你就不好奇吗?”
“不好奇,”余贤回道,“该我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杜亦点头:“你相信你的队长吗?”
“当然信。”
“所以,什么事儿都要与我讲。”
“好。”
“后背痛一定要跟我说。”
“嗯。”
余贤顺从地答道,只是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被杜亦给套路了:“嗯?”这人是在引导自己主动在难受的时候报备,他无奈地拖长声音,“队长——”
“怎么了吗?”杜亦偏头看他。
“没有,挺好的。”
止戈中心接到来自源城中心区的电话,电话那头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