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僵着身体不敢动,怕扰醒好不容易睡得这么香的小狼崽。他的脑袋被余贤颇为霸道地按在胸前,杜亦的耳朵紧贴着余贤的前胸,有力的心跳、平稳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缓缓地勾起唇角,杜亦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欢喜。
一个没有止戈中心打扰的清晨,绝对是运气不错的早上。
余贤舒服得想抻懒腰,手伸一半又缩了回去。
咋整的?他怎么跑床上来了?
头一偏,就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笑眼。余贤眨巴好几下眼,视线下移盯着杜亦近在咫尺的淡色唇瓣,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大清早的,你说说,这……
哎?薄唇动了,尔后,柔软……柔软得余贤想大吼,想支棱,想了很多事。
杜亦缓缓移开唇,弯成优雅的弧度:“早安,小渔。”
“早……”余贤神色略显木讷,条件反射地舔了唇,“队长,我怎么在床上?”
“我看你趴在床沿累得慌,晚上又冷,反正能睡下两个人。”
“队长抱我上来的。”余贤说得很确定。
杜亦笑着点头:“嗯,怎么了?”
余贤蹭过去跟人贴到一块:“让我看看弋哥哥有没有哪里抻坏了。”
杜亦拉过余贤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握着:“小渔,我其实这几天有用念心。”
他的殊力说到底还有会涉及到敏感的层面,很多人听说对方能读出他人心中所想所念便会露出惊悚的神色,更何况当作伴侣常伴枕边。
余贤伸出另一只手探向杜亦的上腹,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没有像昨晚一样又硬又伴着挛动,但还是有点凉。他专注在杜亦的胃痛是否得到缓解上,毫不在意伴侣对自己用了“念心”,随口问:“什么时候呀?”
“上次契合的时候,还有昨天做检查。”
上……上次契合???
余贤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下去,他装作不经意地挠挠头,又将手覆在杜亦的上腹,企图寻个话头转移杜亦的关注点。
“哦,那个……”
余贤想说他真的是个正经儿人,但一想到自己每次哈喇子直淌,铁定心里头是说了些混账话的。
杜亦的眸光温柔得点点滴滴化作深深的爱怜,他的小狼崽每一秒的反应都被他刻在眼里,没有一丝被探到心声的暴怒、惊恐、不信任……反而满是羞赧与自我检讨。
心疼、欢喜、爱恋齐齐上阵,攻打得杜亦心甘情愿地投降:“余贤,我以后绝对不会在你身上用念心,所以,如果哪天你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记得要告诉我好吗?”
余贤点头点头再点头,凑近那张苍白的脸颊:“队长,我现在的心事就是……”
他后半段没说,但杜亦不用“念心”也能猜到。
杜亦眼一颤,唇一抖,脸一红。
要不他再睡一会儿吧。
狼终归是狼,要吃肉的,还是吃他的肉。
老夫老妻的默契,伴着新婚燕尔的甜蜜,两人几乎成了审异局异者partner中标杆式的榜样,什么彩蝶青草莺莺燕燕的只敢暗恋没有一个有胆子敢明着对两人中的任一方投春夏秋冬的波。
余贤忙,杜亦就安安静静地待在神控部看文件等他的小狼崽。杜亦忙,余贤就默默关注守在跟前充当他心爱队长的贴身保镖。
杜亦的身体状况在两人共同的努力下有所好转,除了需要慢慢调养的胃病,以及偶尔复发的腰痛,基本没有什么其他病症,连感冒发烧的频率都降低了许多。
感谢天感谢地,余贤所求不过如此。
赶上外勤晚归,余贤偷偷在门旁藏起半边身探出个头,杜亦已经换好一身随性的衣服靠在椅背上看书。
夜灯携着月光交映下的俊朗男人,娴静美好的模样扫去行动部部长眉间的疲乏,面上的劳顿,换了个浑身轻松。
余贤轻手轻脚走进去,杜亦的余光早早就瞥见了那抹英挺的身影,他噙着淡笑垂眸盯着捧在手里的书,微侧身摆给余贤一个方便拥抱的姿势。
片刻,脖颈呼上一股热气,余贤拥了上来。杜亦稍偏头,两人的脸颊自然而然地贴在一起。
白日里十分勇猛的行动部部长掌握了一种新的殊力,能够在杜亦面前瞬间化作粘人精。
夜里无风,杜亦一如往常靠在余贤的肩上打盹,听余贤事无巨细地向他“报告”今日的行程。
智浮车落地,杜亦眉间凸起两道山川,光滑的额头挂满密密匝匝的汗。扶住把手缓慢地坐起身,心脏犹如一只被束缚在胸口的野兽,此刻正挣扎着想要挣脱牢笼破胸而出。
可供呼吸的氧气被挤压得稀薄,喘起气来颇为费力,杜亦佯装整理胸前的衣褶,虚按了按胸口,顿了几秒,抬脚下车。
余贤早已伸出一只手候在下面,稍一用力将人揽了个满怀,收起智浮车,余贤牵住杜亦汗涔涔的手,担忧地望过去。
掩饰地咳了两声,杜亦尽量让呼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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