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外婆应该早就睡下,贴心的在大门口和客厅给她留了灯,轻柔的灯光,温暖平和,为晚归的人撑起一些光明,也是家的指引。
戚喻快速洗漱完,指针已经指向三点,凌晨三点,躺在床上,身心俱疲,却没有睡意。
圆润的指尖捏着一张银行卡,里边是这两年工作存下的钱。六万五千七百九十三块。是这两年,跟着舅妈在纺织厂,还有晚上在烧烤摊帮手,省吃俭用攒下的,不敢乱花。这点钱。和两百六十五万相比,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原本攒下的钱,是想着成功考上大学之后,负担她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的,舅舅舅妈对自己虽然犹如亲生,但是从小到大麻烦他们的已经太多,戚喻不想再给他们增加负担。
她就这么呆呆的盯着那张银行卡,直到眼眶酸涩,眼泪似珠穿过眼角,落到枕头上,无声无息。
怎么会那么蠢啊。
女孩不停埋怨自己,为什么那么毛手毛脚,为什么会碰到人家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巧就是那么贵重的物品。
床头的小风铃台灯,映照出微弱的光,被折射到天花板的身影微微颤动着。
天才擦光,街头巷尾的喧闹声已经响起,忙碌的人们,已经开始为了一天的生计忙碌奔波,早餐叫卖的声音,菜贩和买菜的人讨价还价的声音,一大早工地开始施工的响声。构造出平凡生活中的乐曲。
戚喻已经出门买够一天的食材回来,一大早的蔬菜和肉类才是最新鲜的。砂锅里炖着皮蛋瘦肉粥,现在在给蛋饼翻面。
吃过早餐,把早餐温起之后,戚喻匆匆赶到公交站台,从家里到公交站台步行需要十几分钟。
赶到公交站台的时候,已经六点二十三,戚喻脑门和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好热,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毒辣,早上六点多的太阳足够闷晒,从东郊途径教育机构的话就一辆公交车,六点二十五是第二趟,错过了要等到七点钟才再有一躺。
女孩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擦去脸上的汗水,还好赶上了。
教育机构是全日制,只有一年时间,没有寒暑假,每周单休,规模和课程安排仿照高中制度。
也就是说,她只有一年的时间,追上高中生高中三年的进度。
闻人教育机构是新办的机构,里边囊括了小初高补习班,各种各样的兴趣班,舞蹈绘画乐器球类,应有尽有,是目前市面上最大的教育机构。
成人高考班是试营,先招收一个班,总共30人,学费全免。
班里基本都是二十几三十岁,因为各种原因,导致错失读大学机会的普通人,大家都想要凭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能成功考上大学,填满缺憾。
戚喻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学生,班级里的学习氛围很浓厚,都已经是成年人,想法比较成熟,大家也都很照顾她。
和陨漫无目的开着车,不知不觉竟然从市中心开到东郊来,脸上是欲求不满的烦躁。
昨晚都已经把人带到酒店,炮台已经搭好,箭在弦上,正蓄势待发的时候,就被老爷子一通电话紧急叫回老宅,搞得他不得不从温柔乡里爬起来,他妈的别说吃肉,连口汤都没喝上。
电话里催得十万火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结果就是挨了老爷子一顿教育。
前几天在酒吧,因为个妞揍了蓝家二世祖的事。
人家家长这都告状到自己面前来了,他再怎样,也不好意思维护自己孙子,毕竟都把人揍进医院躺了几天icu。
不过,和家毕竟是豪门世家,和老爷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蓝家无非就是想凭着这事让自家得利,毕竟他们和家家大业大,从手指缝漏出一些,都够他们这些,所谓上流社会底下的末流赚翻。
和老爷子在蓝家父母软硬兼施的哭诉下不为所动。只让跟着自己五十多年的秘书,开了张价格可观的支票。
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却闹进了医院。他衷心的表示抱歉,并表示会更加严加管教家里的小孩子,送上了不少珍藏的补品。
一句轻飘飘的小打小闹,把俩人之间的逞凶斗恶定义为过分玩笑。蓝家父母看没能从老狐狸手中得到一丝半点的利益,悻悻离去。
和陨听完管家转述,心里冷笑,呵,打架打不过告家长,不就手折腿折吗?要不是他自己犯贱调戏自己的妞儿,会被揍?喝了几杯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半路起家的暴发户还妄想凭借这事儿要挟和家。
不知天高地厚。
和陨被罚在供奉和氏列祖列宗的祠堂里,抄家规,闭门思过。
来来回回那老三样,没点儿新鲜的。
天没亮,和陨擅自离开祠堂,开车出来,在市里兜了一圈,不知不觉开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意外的看到了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
一声突兀的巨大声响,是刹车系统发出的尖锐声,众人纷纷寻着声音看去。
只看到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