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汉林最后说:“你就等着云妮的兄弟来收拾你吧。”
夏汉川心里慌了一下,他深知很可能难逃此劫,加上失去了孩子,他也感到万念俱灰。
当天晚上,云妮一直没有睡着,夏汉川睡到深夜,突然听到云妮又哭又叫,“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夏汉川被惊醒,只见云妮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开门跑到外面去,一边说:“儿子,妈妈来了!我的小乖乖!”
夏汉川连忙追出去。然后把云妮拖回屋里。云妮又哭又笑,闹了一个晚上,夏汉川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第二天,夏汉林和夏汉川一起将云妮送到县医院,经过精神科大夫诊断,云妮由于受到精神重创导致精神失常,就是心因性精神障碍。大夫开了些抑制这类病的药物,便让他们回家了,还特别交待不要再刺激云妮。
可是,云妮拒绝吃药,导致病情一再加重,整天疯疯癫癫,在村里寻找她的孩子。夏家人把她关在房间里,关了几天后,她企图自杀,只好又把她放出去。有人建议把她送至精神病院去,可是夏汉川不同意,他认为云妮的病还不至于要去那个地方。他想努力照顾她,看能不能恢复正常。
在夏汉川的努力下,云妮的病情得到一点缓解,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是沉默不语,发病的时候就会到处疯跑找孩子。
从此,村里多了一个半疯半傻的女人,人们经常看到疯癫的云妮在大冬天穿得很单薄,脚上也不穿鞋,双脚被冻得发紫肿胀。她经常披头散发着四处游荡,嘴里喃喃地叫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小名,有时候哼一支小曲儿,偶尔还会冲人们妩媚地微笑,大家都称她为村里最美的疯子。
记得那段时间,云妮的父母从湖北老家来要带走她回去,但是她固执地不肯跟他们走,还说要等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回来后看不见母亲会哭的,人们听了不禁为之难过。
几天后,云妮的哥哥和弟弟突然来了。云妮的兄弟据说在湖北当地是有名的痞子哥儿,他们经常和人打架,力气大得出奇,打架不要命的,加上云家财大气粗,谁都惹不起。但是他们对家里唯一一个姐妹却很好,只要云妮受一点委屈,他们就会为她出头。
前几天没有和父母一起来夏家闹事,是因为他们出远门了,回来才得知云妮流产的事。父母拦不住他,只好任他们去了。这两兄弟的到来无疑给夏家制造一个惊天动地的事件。
兄弟两人到来时,云妮正躺在床上静养,这段时间她好多了,失去孩子的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化。可是,看到云妮有好转,夏汉川在家里面寂寞了许久,终于能够出去放松一下了。可是,这里没什么娱乐活动,和桂香也不再来往了,他只好去打麻将了。
见到云妮的兄弟,夏汉林夫妇感到来者不善。便陪着笑脸把他们让进厅里,热情接待,倒茶、供上水果、当地特产小吃等。
可是云妮的兄弟却是冷若冰霜,就连口茶水都不想喝,明摆着是要和夏家划分界限。
云妮的哥哥见夏汉川不在家,便问:“夏汉川去哪儿了?我妹妹病了他不在家照顾?”
夏汉林深知夏家愧对云妮,“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家照顾着云妮的,看到云妮病情好转,今天就出去玩了。”
“你们夏家就是这么对待我妹妹的?本来我们都不同意她嫁这么远,没想到,不知道夏汉川用了什么手段,搞得她如此死心塌地。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夏家要给个说法才行。”
“是我弟弟对不起云妮,我作为兄长也有错,在这里向两位兄弟陪个不是。”
“光这样说有个屁用?”一直沉默的云妮弟弟说,他的脾气比哥哥还要暴躁。
夏汉林不知道如何接话了,气氛有些尴尬。
云妮的哥哥说:“我妹妹呢?”
丁香丽说:“正在卧室里躺着呢,大夫要她静养。”
“我们要见她。”
丁香丽便走进云妮的卧室告诉她,她的兄弟来看她了。
听说兄弟来了,云妮便走出房间来见哥哥和弟弟。兄弟两看到云妮如此憔悴,面无血色,好像苍老了许多,跟刚从湖北来时几乎判若两人,他们除了心痛之外,更多的是愤怒。
云妮向兄弟挤出一个微笑:“你们怎么来了?”
“云妮,我们再不来你就会被他们欺负死了。”
夏汉林夫妇有些难堪,坐在一边保持着沉默。
云妮叉开话题:“你们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云妮的兄弟没有动,心里只有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把夏汉川抓来狠揍一顿。
云妮的哥哥对夏汉林说:“你去把夏汉川叫回来。”
夏汉林感到有些不妙:“别管他了,到了饭点他自己会回来的。”
“我等不及了。”
“不急,一会他就回来了,你们先坐坐,吃点东西。”夏汉林陪着笑端起桌上的零食小吃递到兄弟两人面前。可是他们看也不看,只是一脸蛮横,愤怒已经难以压制。
“你到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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