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神色好转,擦擦眼泪说:“行,我相?信你。”
从医院走出来,林家富对着走在旁边的女儿说:“刚才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她没这么?容易相?信我。”
林仙鹤点?点?头,她知道,林家富不会在受伤的员工身上吝啬钱财的,他这个人,虽然有种种的缺点?,但优点?也同样的多,几年前那次有人去家里闹事之?后,究其原因,错也不在于?他。
林仙鹤不太理解的是,林家富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个中年妇女相?信他的承诺,在她看来就?是多此一举。
林家富摸摸鼻子,说:“安抚家属嘛,肯定?要让他们心里头有底,这样才能心里头没负担地好好治病。”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妇女的哭闹让他联想到几年前被人找去家里闹事的情形。现在回想,事情闹成那样,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如果一开始自己就?出面,而不是躲出去让别人处理,先将他们的情绪安抚住,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想赖账、推卸责任,跟对方好商好量的,他们那些人也不至于?狮子大开口。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好多问题都是因为?不积极去解决,才越闹越大的。
所以,从那次事情以后,每次矿上工人出事,他都会亲自到场,安抚工人,安抚家属,给予承诺,再没出现过找上家门的事情,自家矿上工人的流失率比其他矿要小很?多。
林仙鹤认真地听着林家富的话,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忽然觉得,自家父亲的优点?好似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多些。
回到别墅时,除了林一鸣外,一家人都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包括大姑林家凤和大姑父郝建国。
听见车子响,全都出来迎接。
简单的寒暄后,林仙鹤把目光落在大姑父郝建国身上。
林仙鹤跟他不熟,但总是亲戚,自然见过很?多次,上次见他,还是过年期间,共同在餐桌上吃过几次饭。
此时的郝建国跟那时候的相?比,变化很?大,胖了不少,人也白?净了些,头发洗得干干净净,脚上踩的皮鞋也从革的变成了纯皮的。穿衣风格也时髦了许多,原先以黑灰色系为?主?,今天穿的却是白?色胸前印着红色图案的长袖,下?摆扎进腰带里,露出金灿灿的腰带扣,腰带扣上一边系着钥匙扣,一边系着手机套,是如今最流行的打扮,跟林家富、林家贵很?类似。
林仙鹤的目光从他身上掠到跟他隔了两个人坐着的大姑林家凤身上,林家凤还是原来的样子,四十?多岁,就?已经做农村老?太太的打扮了,梳着小髻,上身是自家做的黑布褂子,下?身同色的裤子,脚上是黑色条绒布的偏带鞋。
对比着看,从外貌上来说,林家凤比郝建国大出五六岁的样子,记忆中,郝建国的年龄跟林家富差不多,是比林家凤要大几岁的,现在倒是衬得林家凤像个大姐了。
林家贵嘿嘿笑了两声,自以为?很?幽默地说:“仙鹤在首都待久了,不认识你大姑父了?”
林仙鹤不想和他说话,见到他都觉面目可憎,就?当没听见。
林家贵有些尴尬地自己把场面圆回来:“仙鹤又是坐飞机,又是坐汽车的,估计累了,赶紧回屋里去休息休息。”
郝建国赶紧附和:“是啊,仙鹤,你休息去,不用陪我们,都是自己家人,不讲究那些。”
林仙鹤站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李广妮、高凤英原本正就?在厨房做饭,这会儿又回去厨房继续忙活。
郝建国朝着一边的林家凤语气不善,“你还不跟着去帮忙,没点?眼力价,一天天的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我们老?爷们商量办法事,你也跟着瞎掺和!”
林仙鹤听见这句话扭过头,正看见林家凤乖乖地站了起来,朝着厨房走去,林家富眉头皱了下?,但很?快就?松开,而林家贵笑呵呵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盒,正准备抽烟,好似没听见郝建国的话似的。
林仙鹤停住脚步,转身往回走了两步。
林家富正准备问问林家贵,法事的事情操办得怎么?样了,就?看见女儿走了回来,他正想问她有什么?事儿,林仙鹤便朝着他开口了。
“爸,这是谁家?”
林家富一愣,没明白?林仙鹤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道:“是林家,是咱家,是你家,这有甚好问的?”
林仙鹤扯了下?嘴角,说:“既然是林家,是咱家,咋凭着外人在咱家里耀武扬威,教训咱家人?你和二叔都没听见吗,就?干看着!”
林家富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林仙鹤在气愤什么?。在他看来,这没啥,他们林家,甚至乡下?老?家,女人都像林家凤一般,在家里头没有地位,被老?爷们打骂是常事儿,虽然他自己不这样,但从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他摸摸鼻子,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林家贵却抢先说话了,“仙鹤,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大姑父咋是外人呢,他也没耀武扬威,平时跟你大姑也是这么?说话。”
林仙鹤凌厉的目光看过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