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温槿和许溪舟结婚时,又是他咬着牙,气急败坏的说:“温槿,我赌你们会离婚!”
那时温槿听了这话还很生气,觉得他说的太过分,两人就吵了一架,之后还是江信提着份子钱过来道歉,别别扭扭违心又笨拙的给他们说了一大堆祝福词。不过朋友嘛,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也不会真因为这个就生疏了。
只是自从吵了那一架之后,江信就再没有在温槿面前说过许溪舟半点不好。毕竟许溪舟真的没什么不好的,和温槿在一起之前就干净温柔的,和温槿结婚后也没有过什么绯闻,对温槿还细心体贴。
江信就是再看不惯许溪舟,也无法无视他对温槿的好的。
他和许溪舟离婚这件事并不隐蔽,两人都没有刻意去瞒,该知道的迟早知道。更何况许溪舟是个公众人物,所处的圈子又广,他离个婚,估计没几天整个娱乐圈就该人尽皆知了。
江信也是半只脚踏在娱乐圈里的人,他看重温槿,最看不了温槿吃亏,死盯着的人就是许溪舟,自然比谁都关注他们的事。所以眼下江信说要找他,他也不意外。
温槿学校里的事很多,学生们现在正是需要他的时候。所以他不能走太远,两人便约在了学校附近一家川菜馆。
温槿在学校时一向穿的正式又规矩,清一色的衬衫西裤,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边框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严谨又稳重,分毫不失风雅清丽。给人的感觉总是很舒服。
江信其实也不闲,但是估计是心里急,十多分钟就到了地方,温槿过来时他正在门口走来走去,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反倒是温槿姗姗来迟,不过才来就被人阴着一张恐怖的脸扯进了包厢里。
温槿屁股还没落座呢,江信就一掌「砰」的一下拍在了桌面上,吓得猝不及防的温槿一抖,朝他分外无辜的眨了眨眼,眼神飘忽,分外心虚。
“你和许溪舟,怎么回事?”
江信也不转弯,直接开门见山,声音沉得吓人。
温槿扶了扶额,苦着脸道:“我离了婚,找你要安慰的应该是我才是,你倒是找上门来质问我来了。”
江信一听,果然有些尴尬了,迅速收回手,掩饰似的摸了摸鼻子,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别别扭扭的说:“我,就是怕你被他欺负了。”
温槿笑了下,涩然道:“他怎么可能欺负我啊……”
“那还离婚?!”江信那暴脾气,一点就燃,果然还是绷不住的。
温槿垂眼,掩去眼下黯淡神色,轻声道:“大概就是……缘分到了吧。”
江信「哼」了一声,冷笑道:“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说什么来着,迟早离婚!你看,这不是应验了?那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不要和他好。玩玩也就算了,还真的结了婚!现在好了,处了七年,身心都没了,青春也都给他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还剩下什么?”
温槿无言。
好像是这样。
他在感情初开的年纪遇到了许溪舟,从此便如信徒拜神般迷恋上了他,非他不可,非他不要。青葱岁月,还有那叛逆而美好的青春期,也全都给了他。
可许溪舟给他的也不少啊。
“阿信,你这话说错了。是他给了我太多,我们两个离婚,彼此都是孑然一身。”温槿低声说。
江信听到了他语气中的伤怀,也明白温槿心里肯定难受。可他就是不明白,明知会撞南墙,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这样真的值得吗。
“是谁先提的?”江信问。
温槿愣了愣,片刻才道:“说不清楚,其实我们这两年都不太好,聚少离多的,所处的圈子也不同,异地的时候太多,分开不过是迟早的事。就算他不说我不说,其实我们心里也都心知肚明了。不过最终这句话是我逼他说出来的,也让我免了些心理压力。”
江信无奈道:“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前面几年不还是如胶似漆,恨不得长在对方身上的吗,怎么说离就离了。而且也不见你说过你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了啊。”
温槿喝了口服务员送上来的热水,润了润嗓子,又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捏了捏眉心,眼里还有未退的血丝,看起来分外疲惫。他强颜欢笑道:“谁说得清呢,大概就是,他不那么爱我了。而我也不再像当年那样有继续陪着他的勇气了吧。阿信,你有句话其实说的很对,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他所处的地方太高太亮,我爬不上去,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强光,更不可能自私的要求他跳下来陪我窝在深沟里。我觉得他可以遇到真正能够理解他,陪他在高处待一辈子的人的。”
江信听完,久久无言。
他再维护温槿,也无法对他们的婚姻做出评判。毕竟曾经真心爱过,离婚也是和平离婚,又没有别的什么烂糟事情,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是心疼温槿,想为他撑腰。温槿的父母在温槿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高中毕业前他都是跟着母亲。虽然他母亲改嫁的那个叔叔对温槿不差,但毕竟母亲和男人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温槿自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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