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沉默了。
大概安静了三四以后,江母沉沉的叹口气,准备挂掉电话。
江叙忽然出声询问:“晚上几点?”
“五点半。”江母一愣,但还是快速的报了时间,“就在你高考升学那家酒店。”
“好,我会准时到的。”
“嗯。”
江叙和他的母亲有好几年没见过话了,见面也极其稀少,除了过年他回去两天,其余时候再没见过。
挂断电话后,江叙就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郑重的穿上了西装,然后自己吹了头发,甚至还画了眉毛,让自己显得精神点。
他做完一切,深呼吸一口气。
江叙去酒店去的格外早,他戴了口罩,因为天气热,捂了一脸汗,他以为就算自己早到半小时,会等他妈妈,但是没想到一打开包厢,他妈妈已经在里面了。
身边还坐了一个中年男人。
江叙顿时浑身绷紧了。
是一个衣冠楚楚,带着眼镜的儒雅男人,面容也英俊干净,连胡子都剃得干干净净。
江叙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缓缓走进来,关上门以后,喊了声妈。
江母是个美丽的女人,是江叙这脸百分之八十的功劳,年轻时候江母美艳的整个街区就没不知道的,要不是英年早婚,可能早就飞出去了。
“你坐···坐。”江母赶紧站起来拉开一个椅子,眼下红晕足显她多紧张。
江叙嗯了声,坐下来。
江母这才介绍起来身边的男人。
男人叫宋悦,是宋朝的小叔叔,和江母是同事,恋爱半年了,现在打算结婚。
江母说的很直接,几乎没有拐弯抹角,眼里透出清亮的光,一如当年二十几岁一样。
江叙忍不住低下头,红了眼,“嗯,我知道,宋朝和我说过。”
宋悦是个很安静的男人,讲话很少,也很沉稳,他和江叙简单交换了信息,便在边上一直给江母剥虾。
江叙默默的看着他,江母断断续续的说着这几年的事,大有解开心结的势头。
说到江叙上初中的时候,江叙忽然抬起头说:“宋叔叔,可以稍微让我和我妈妈单独讲会话吗?”
宋悦点头,也没有面露讶异,还轻轻笑了笑问:“我正好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先聊。”
江母点头。
等包间里面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江叙首先说话了。
“对不起。”江叙低下头来,“我很小气,我又不成熟,我还是个混蛋。”
江母忽然握住江叙的手,“江叙,你听我说。”
江叙看着母亲白皙的手指上有许多小伤口,有的是陈年旧伤,有的是最近的,一个人生活的艰辛,一个人操持整个家庭,一个人养大了江叙。
“对不起,妈!”
江母摇头,“江叙,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亏欠与你,不是因为我和男人做|爱让你看见,而是你逃避这件事,我默认你可以去逃避,我做错了,真的错了。”
“妈,说这话合适吗?”江叙好像并不愿意提这件事,开口就打断了江母的话。
江母等了一会,见他还是这样,便问:“那你想什么时候说?”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事情不合适说。”江叙改口。
“算了吧,你听我说完,我也只说这一次,你听不听,随你,我讲出来了,我的责任到此结束,你要一直和自己过不去,那你一直这样,我也没办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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