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你难道一点也猜不到?”俞晗芝故意不直说,因为她知道,想要逼疯一个人,便要从她的精神开始攻击,要让她想不出自己败在哪里,为何为何……一个人越是疯狂想知道一切,就会离疯狂更近。
“我如何能猜到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心里在想什么?”坤王妃死死地瞪着双眸。
俞晗芝抿唇而笑:“我想要看你生不如死。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看王爷会不会饶过你?”
“他会的!”坤王妃厉声道:“我爹帮了他那么多,要是没有我和我爹,他屁都不是一个!他不敢杀我,你明不明白?这是我和王爷的默契!”
“我岂会不知?”俞晗芝微微一笑:“所以,我还有几步棋没走。坤王妃,你以为你做的恶真的没人知道吗?你以为,我没点准备,会对你下手?”
“嫁入王府,我隐忍了这么久,要对付你,就不会给你任何反扑的机会!”
坤王妃心里隐有担忧,但她不敢露怯,昂头冷哼道:“那你就出招给我看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俞晗芝看着她,淡淡一笑:“包括,你的儿子。”
“你,你说什么?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坤王妃猛地起身,再也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朝她扑了过去。
俞晗芝气定神闲地摸着肚子,抬眸,不再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坤王妃,就好像是一个胸有成竹的猎人,在看着一头猎物——一头即将落入自己精心编制的陷阱里面的猎物。
“贱人,我不准你伤害我儿子,贱人……”
俞晗芝依旧从容,缓缓地起身,而洛枫将坤王妃挡在身前,用力地将她推倒在榻上。
等俞晗芝走后,坤王妃脑中不断想着,想着她到底是如何发现自己的破绽,想着她会如何对付自己,会对邵禹做什么?为何她会那么坚定地说出那番话,王爷真的会杀她吗?她该怎么办?楚惜,楚惜呢?
……
——临死前,你将遭受这疯狂的精神折磨,好好享受吧!
俞晗芝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离开了那处院落,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能感受到孩子的回应——没有任何人会伤害到你。
以及,邵舒。
—
翌日清晨,天边刚露出鱼肚白,俞晗芝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有些倦怠和怒意,然而,不等她发小脾气,却听见洛枫说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坤王妃,死了。”
“嗯?”俞晗芝嗓音低哑,抬起朦胧的双眸,见洛枫的神态严肃认真,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绿雀和罗竹也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
洛枫道:“就在刚刚,送水婢女发现的,王爷已经请了知府大人前来,估摸着这会儿仵作正在查看。”
俞晗芝嗯了一声,却有些疑惑,脑子里把可能的凶手过滤了一遍。
就在她用早膳之际,一帮士兵冲了进来,算是规矩地朝她行了礼,然后领头的人说:“我们是衙门的官差,正在查办王妃的死因,还请二少夫人和我们走一趟。”
“这是凭什么?”绿雀走上前说:“我家夫人怀着身孕,这些天都不太舒服,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得安养。”模样小小的,气势倒挺能唬人。
“小的们是奉命行事,还请夫人别为难我们。”
俞晗芝朝绿雀摆了摆手,扶着后腰站了起来,客客气气道:“差爷带路吧。”
坤王妃的尸首被摆放在祠堂,俞晗芝随官差过去,而此时王府里的人也听闻了消息,陆续来了。祠堂里,宋淼正和坤王说着话。
“二少夫人,”宋淼上前,迎着俞晗芝:“宋某是王爷请的状师,查办此次案件。”
一名衙役走了过来,问道:“你就是王府的二少夫人,俞晗芝?”见她点点头,又道:“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坤王妃的人,你和她都说了些什么?人,是不是你杀的?”
俞晗芝微微一笑:“差爷是不是问错话了?第一,人,不是我杀的;第二,你如何确定我是最后一个看到死者的?”
“至于我同死者说了什么,与本案无关,无可奉告。”
“我是秉公办案,问话是我的职责。二少夫人你要是不敢说,就是心虚了。”衙役面色冷漠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昨晚是何时见的王妃,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俞晗芝笑着反问:“难道因为我不方便透露昨晚的谈话,我就是杀人凶手?官府这样审案,未免太草率了。”
眼看那衙役就要凶人,宋淼连忙劝住:“旭哥,二少夫人不是这个意思,毕竟是王府的人,兴许她们的谈话内容确实不方便透露。不如先问问其他?”
被唤作旭哥的衙役看了宋淼一眼,换着话问道:“你最后看到坤王妃,可觉得她有什么不同之处?”
“有。”俞晗芝笑道:“我觉得她仿佛有点疯了。”
“为什么会疯?”旭哥问道,但俞晗芝却反而,“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那你何故这么说呢?”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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