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我们衙门办事,自然是有章法制度的。”
马若瑄:“昨夜亥时中刻,二少夫人在我那里。原本这件事情,我不想这么早说,奈何你们步步逼近,我才不得已公布。”
“我当夜身子不适,昏了过去,是我的婢女半路拦住了少夫人,少夫人即刻来了我的院子,还给我请了大夫,我们都能证明。”
“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为什么要到现在才说?”衙役觉得奇怪,可想而知,当中还是有问题。
“姐姐,你怎么看大夫了?”白瑶儿则连连上前,关心地问道:“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你昨夜昏倒了,为何不直接来寻我?”
马若瑄垂眸,应付地唤了一声“妹妹”:“岂敢劳烦。”接着又道:“大夫诊断,我怀孕了。”
“……那,那真是恭喜姐姐了。”白瑶儿的脸色微变,手指头微微蜷缩。
俞晗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朝那旭哥说道:“大夫是城东医馆的邢大夫,你找人一问便知。”
旭哥却摸着腰间的刀,疑惑道:“这件事情有什么好无可奉告的?怀孕了那是喜事啊!”他还是觉得这两人怪怪的。
俞晗芝淡淡一笑:“妇人后宅之事端,大人,需要我详细说来吗?”
旭哥顿了一下,看了看“情同姐妹”的白瑶儿和马若瑄,好像是有所明白,然后轻咳一声道:“你们说的,我会去查,这些天,王府中的人都别离开。”
“王爷,小的们先回衙门复命,还请节哀。”
送走了衙差,坤王呆呆地坐在堂上,他没有说话,底下人也是一片沉默。许久后,他摆了摆手,让大家都退下,他准备出门,去青山寺把老太妃接回来。
王府要操办丧事,府里自然不能缺了管事的人,老太妃临危受命,担起王府重任。府里中馈事宜交给了世子妃,她跟着坤王妃也学习过一点事情,上手得很快。白瑶儿帮着老太妃,一起办理丧事。
因为俞晗芝怀着身孕,不便与白事冲撞,大部分时间是待在南院,甚少走动。
坤王妃的死说突然,却又是情理之中,俞晗芝心里有怀疑的人,那人还想来个一箭双雕,让她成为杀人凶手?她虽摆脱了嫌疑,但这件事情并没完,等衙门查案情况再说。连着几日都出了状况,俞晗芝总算清闲下来,洛枫过来问道:“那个姚墨楚像是发疯了,他要见你,说是你答应不杀他的。”
“不见。”俞晗芝半倚在美人榻上,青丝披落,淡然的脸上是一双清冷的眉眼,她懒懒地睁开双眼:“我答应放过的,是人。可他不是。”
“找人处理了。”俞晗芝又想起另一件事情,问道:“大姑娘这些天都在家里?”洛枫点了点头:“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出了门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但有件事情却不能再拖下去了,俞晗芝缓缓起身,看向洛枫:“去打探下梅大公子在何处,再把大姑娘喊来。”
“明白。”
—
邵碧姚是被俞晗芝半推半拉上了马车的。
难得看到她如此扭捏的模样,俞晗芝不禁问道:“你怎么了?”邵碧姚耷拉着小脸,同俞晗芝靠坐在一起,神情委顿:“我和大公子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你真是这么想的?”俞晗芝问道。
邵碧姚默了默:“你会如何面对一个想毒杀自己的人呢?”看了看她,又道:“我的态度前后转变得太快,他觉得很奇怪,可他问我为什么,我却说不出来,那件事情会成为他心里永远的刺。”
“我昨晚就是会父上坦诚地说起姚墨楚对我做的那件事情,都几乎难以开口,我又怎么可能和一个外人说呢?哪怕他现在觉得没什么,以后呢,万一他始终在意呢,我们……我觉得还是算了。”
“府里又出了那样的事情,最近外面流言不断……还有你被当成疑凶的事情,怎么外面人都传开了?我看八成是白瑶儿她想算计你,你瞧她白日里和衙役说的话,分明是含沙射影。”
“不用管她。”俞晗芝就等着白瑶儿出手呢。
“其他事情自有解决之法,也不由你操心。”俞晗芝拍了拍她的手,“如今说的是你和梅大公子的事情,不瞒你说,我们现在正要去茶楼,见一见他。诶,你先听我说完,”俞晗芝一把按住她的手,“先问问你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
俞晗芝凝神看着她,只见她微怔了一会,才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带着些不确定和迟疑,“就试这一次。”
对于梅若谷,她心里更多的是抱歉和遗憾,说爱,其实也不是非他不可。
进了茶楼的包厢,俞晗芝让邵碧姚坐在屏风后面,等了一会,梅若谷出现了,他是洛枫请来的。洛枫得知他一整天都会在军营,只好用梅大姑娘的名义约见了他。
所以当梅若谷看到厢房内的人是俞晗芝,有些意外和疑惑。
“梅公子,我是坤王府的二少夫人。”俞晗芝看着他,心想他能每次都会赴大姑娘的约,至少还是有念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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