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敢相信,一向对自己烦之又烦的水洛蓝,怎么突然转性了?
洛蓝对他努了努鼻子,俏眉娇缓道:
“太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之所以要约见太子,一来是想让太子替我在皇上面前求情,让我免于去慎刑司受罚;二来,我也实在觉得委屈,我嫁进王府小半年了,连个正式的女人还没做成呢,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我心里苦……”
背后算计
看着面前的洛蓝,冷允的心已经如猫爪在挠般的痒。
他咽了下口水,忙不迭又近乎讨好似的谄媚道:
“我理解你的苦,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洛蓝清了清嗓子,对他眨了下眼睛,缓缓点头道:
“好,那就说定了,太子不宜在此逗留太久,恐会惹人生疑。”
冷允自然是满口应下,不住的点头道:
“说好的,明天卯时,你可不要失言哪。”
洛蓝表情严肃的点头,眼里带着几分娇羞之色,
“能与太子共度良宵,洛蓝求之不得,怎么会失言哪?太子请回吧,让外面的病人等久了,会引起骚乱的。”
冷允依旧迫不及待的搓了搓双手,用力的点头,
“好,我的好蓝儿,本太子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留下这句话,他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回春堂。
看着他的背影,洛蓝鄙夷的轻哼一声。
冷允,你对我动了歪心思,我若不利用,实在是对不起你。
直到走出钰王府,冷允依旧沉浸在洛蓝给他编织的美梦中,幻想着明天晚上的美妙时刻。
这时,一个下人迎了过来,
“殿下,咱们还去刑部吗?”
冷允蹙额看着他,“去刑部做什么?”
“太子忘了?您昨天说今天去刑部接小柱子……”
“对对对。”
冷允忙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头,“瞧我这记性,一时高兴,把这件事忘了,本太子好容易把他从顺天府弄到了刑部,上下打点花了一万两银子,这个小柱子,本太子对他实在是不薄。”
说到这,他钻进马车里,招呼下人,将马车赶往刑部而去。
……
常贵妃回到宫里后,直奔皇上的御书房,平时若没有重要的事,她很少会去御书房的,皇上也不准许这些嫔妃们轻易去御书房找他。
皇上正在看着手里的奏折,见她进来,蹙额问道:
“有事?”
常贵妃欠身行了礼,缓缓点头,
“有事。”
“说吧!”
皇上头也未抬,自打知道她对冷钰的事不够上心开始,他对常贵妃的态度冷漠了许多。
“皇上,臣妾接到密报,说是现在的钰王妃并非真正的水洛蓝,本来我想着去问问她,可是她并不承认,所以,臣妾来请示皇上,这件事,是否应该交由慎刑司处理?”
听到这话,皇上突然抬头看着她,不解的质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在怀疑钰王妃?”
常贵妃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的赶忙回道:
“向臣妾提及此事的人是水洛蓝的婶子,她听闻钰王妃在臣妾的生辰宴上舞技惊人,而且弹得一手的好琵琶,不仅如此,还出口成诗,又能给人医病,她怀疑这个水洛蓝并不是她的侄女,因为她的侄女水洛蓝从小在乡下长大,连琵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连弹带舞了,而且,她的侄女也不会医术,一天书没读过,更不会吟诗,所以她向臣妾递状纸,她怀疑她真正的侄女水洛蓝已经被这个假冒的水洛蓝给害了。”
听闻此言,皇上的眼中满是愕然,他怒目灼灼的看着常贵妃,一字一顿的质问,
“这个女人是你找来的,朕不知真假,所以,你去处理就好。”
“可是皇上,臣妾去问过她,她不承认,臣妾走之前告诉过她,给她三天时间,若这三天内她还不交代自己是谁,臣妾想着直接将她交由慎刑司来审问,此事非同小可,所以臣妾请皇上拿个主意。”
皇上放下手中的笔,不紧不慢的蹙额问道:
“她来到钰王府后,可做过伤害钰儿的事?”
常贵妃沉吟一会,慢慢摇头,“并没有,但是,她不让人见钰儿,所以,钰儿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人知道。”
听到这话,皇上抬手看着她,“啪”,她突然重重的拍着桌子,嘴里怒吼道:
“你说什么?不让人见钰儿?你这个做娘的也见不到?”
常贵妃欠了欠身子,有些胆怯的低声回道:
“是,臣妾愚钝,臣妾想着,只要她将钰儿照顾好就行了,钰儿这些年一直对臣妾没有为她求情而对臣妾有恨,不愿意见臣妾,所以不让见就不见了,可是谁想到前天她的婶子会来臣妾面前递状纸,所以,臣妾才对她的身份生疑,臣妾想事不周,还请皇上责罚。”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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