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后,便有人上前将冷允和洛蓝带走了。
皇上是带着气愤和奧恼离开的清玉苑,回养心殿的路上,常贵妃跟在他身后,不停的劝慰,
“皇上,您万不可动怒,还是要查一查的好。”
皇上突然停下脚步,他怒目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朕冤枉了钰儿三年,你听到这个消息不感到惊讶吗?你不觉得朕是个昏君吗?你不觉得朕这个做父亲的愚钝吗?”
“皇上息怒。”
常贵妃微微欠身行了礼,咬着嘴唇劝慰道:
“皇上,这件事还是要好好查清楚才行。”
“还怎么查?明摆着的事怎么查?”
皇上突然挥动着双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朕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将自己的儿子禁足了三年,还差点害死他,朕真是糊涂,糊涂之极啊!”
“皇上…”
常贵妃见皇上这副懊恼的样子,想要开口劝一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生怕说多了惹怒皇上。
皇上突然无力的摆摆手,“刘喜,摆驾养心殿,谁也不要打扰朕,朕要好好想想,怎么面对朕的钰儿。”
留下这句话,他不顾常贵妃关切的眼神,甩着衣袖,大步离开,只留下愤怒的常贵妃站在风中凌乱着。
洛蓝被关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知道这里不是慎刑司。
坐在陌生的床上,她将头埋进膝盖里,心里感慨颇多。
她知道,这次皇上不会轻易放过她,虽然她替冷钰澄清了当年的事,却也给自己落下个勾引太子的名讳,加上皇上怀疑她的身份,这次,她逃不掉。
但是想到冷钰暂时安全了,她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来。
只是不知道冷钰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安好…
…
这一夜,皇上无眠,他在龙案后坐了一个晚上。
这三年来他总是在想,钰儿怎么会剑指他这个父亲?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被冷允所害,可是自己这个父亲却没有查明此事,让他无端的背负了三年的骂名。
想到这些,他的心如刀绞般的疼。
还有冷允,他只知道他平时做事鲁莽,没轻没重,却没想到他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若不是他正好听见了此事,这个秘密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那钰儿就会一辈子背负弑父的罪名…
直到天明,他才想明白一个道理,虽然这件事会让世人知道当年他这个皇上做的决定有多愚钝,却也要还钰儿清白,他不能再对不起他了。
想到这,他重重的闭了下眼睛,对站在一边打盹的刘公公唤道:
“刘喜,那个女人在哪,带朕去见她。”
皇上一夜未睡,刘喜也守了一夜,虽然他试图劝他睡一会,皇上却并不听劝,只是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现在皇上突然开口,刘喜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迈着小碎步跑到他面前,
“皇上,水洛蓝被关在沁香园。”
皇上缓缓起身,蹙眉厉声道:
“摆驾沁香园…”
皇家无情
皇上来时,洛蓝正坐在桌子前发呆,今天早上,没有人给她送饭,也没有人给她送水,她坐在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更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皇上驾到!”
刘公公嘶哑的声音如一阵惊鸿,打破洛蓝心里的宁静,门开的瞬间,她起身,跪倒在皇上面前,嘴里轻声道:
“皇上吉祥。”
皇上站在她面前时,脸阴沉着,刘公公忙拉了椅子过来,“皇上请坐。”
皇上甩着衣摆,目光深邃的看了洛蓝一眼,坐了下来。
他没有开口,洛蓝也低头不语。
半晌,他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水洛蓝,昨天夜里,你是故意的?”
他的话让洛蓝一阵愕然,她紧了下眉头,低声回道:
“洛蓝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上眼睛微眯,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以为你耍点小聪明,朕会不知?朕已查明,你先让常贵妃对你生疑,然后引朕去往清玉苑,又引诱太子说出当年陷害钰儿的事,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是与不是?”
“是。”
洛蓝毫不避讳也毫不隐瞒的直接回道:
“皇上所言不假,这一切就是洛蓝安排的,我不能让冷钰这辈子背负弑父的骂名,他不该被人误解,他被人陷害的事,该大白于天下。”
“所以你就利用朕?利用常贵妃?利用太子?你这真是一箭三雕啊!”
“皇上此言差矣,洛蓝谁也没有利用,太子对我有色心,常贵妃对我有戒心,而皇上,您是对后宫中的事没有信心,所以,机缘巧合之下,便成全了洛蓝,也澄清了冷钰。”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让人不敢轻视的语气,她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完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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