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依尖叫起来,隔着口罩捂他的嘴:“不许说!不许说!”
彭总助悲催地“唔唔”着。
简寒阴沉着脸,他这不是什么都听到了吗?
“彭总助,你既然有心回避,为什么不从楼梯直接下楼?”
彭总助愣在一边,拨开秦依依的手,“对不起,感冒太严重,我没想到还能这样。”
也是。
简寒将头转向一边,语气放缓:“没关系,别放在心上,不是什么秘密,听到了也没事。”
事到如今,再怎么生气也没用。
彭总助动摇地看着她,再次道歉:“感谢体谅,真的对不起。”
他沉默了一下:“简寒,我没想到,你对苏总是认真的。你能这么喜欢他,我很开心。你放心,我从现在开始也会帮你的。”
他拿出手机,点了点,简寒这边便收到消息。
“这是雷肖酒会的邀请函,我今天打算请病假,你是我的秘书,替我照顾好苏总。”
秦依依五官皱在一起:“她昨天刚刚表白失败,你就把她往苏总面前送,考虑过她很尴尬的问题吗?”
彭总助病中,脾气也变好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放心。我愿意帮简寒,不只是为了赔罪。我在公司就是为苏总服务的,如果他对简寒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不可能这么做。”
秦依依被他这模棱两可的话说懵了:“你什么意思?”
彭总助对简寒道:“昨天那束淋了雨的玫瑰,正泡在四位数的营养液里养着咳咳咳!盛营养液的,咳咳,是苏总唯一一次过度消费,在拍卖会上买的六位数的梅瓶,咳咳咳咳咳!”
他为自己的咳嗽抬了抬手,以表歉意。
一块手帕纸递来他面前。
简寒温和地对他说:“谢谢彭总助告诉我这些,我心里好受多了。”
她就觉得自己的攻略不赖嘛。
“我会把握住机会的。”
昨日的眼泪,化成自信的勋章。她的眼前道路坦荡,光明一片。
彭总助接过她给的纸,擦了擦口罩之下的鼻子,又把口罩捏紧。
怎么觉得,她一下子得瑟起来了?
“咚咚咚——”
简寒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这是她第二次来这个地方。
“进。”声音不太清晰,看来办公室的隔音效果还不错。
简寒推门进去,走在软软的地毯上。
“我好难受。”
“嗯?”简寒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止在办公桌上趴着,西装外套被当作被子披在身上。
“我不舒服头疼,还、”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声音不对,慢慢直起身,望向简寒:“你怎么是你?”
苏止额前的头发被压得翘了起来,脸上还有一道红印。
脸色惨白,说话鼻音很重,看来和彭总助一样生病了。
“彭总助请假,我来代替他的工作。”简寒把咖啡放在桌角,“您,现在应该喝不了这个。”
苏止盯着咖啡散发的热气发呆:“是,我忘了彭泽请假了。”
简寒用手遮住咖啡的杯口,试图夺回他的注意力:“苏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苏止发呆的对象于是换成了她的手,片刻,仿佛找回了几分神思,闭了闭眼:“没有。”
简寒道:“您吃药了吗?”
点头。
“吃的什么药?”
“感冒药。”
“只吃了感冒药?”
点头。
室内静了一会儿,才响起她的声音:“先说声对不起,你别怕哦。”
温凉、细嫩的掌心贴上了他的额头,苏止倏然睁眼,长睫扫在她的手上。
她距离他很近,近到看得见她眉心的小痣,他莫名有些不敢去看。
简寒温声道:“你额头很烫,需要吃退烧药,这里有吗?没有的话我去买。”
“有。”他又对上了她的眼睛,瞳孔像某种罕见的黑宝石。
真漂亮,他的眼睛。简寒移不开眼:“在哪里?”
苏止侧开头,耳根红得反常。
简寒盯着他的耳朵,联想到无数文艺作品里用“红耳朵”的反应来表达男主隐晦的害羞。
他害羞了?
他懂什么叫害羞吗?
暂时不能和病人计较这个。
简寒按照他的指示,拉开窗边柜子的抽屉,打开他口中的药箱,依次看盒子上的药名和说明书。
找到退烧药以后,她把一旁沙发上的抱枕捡走,只留了一个在侧端放着。
“苏总,来这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接热水。”
苏止没有抬头,鼻音很重地说:“叫刘群来做这些吧。”
简寒停在了插着玫瑰的梅瓶前,丰肩细腰的青玉釉面,垂了一朵暗红色的玫瑰。
“你讨厌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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