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稍微用力把人摔进去便关了门,裴醒知没注意,细跟勾了下地毯,差点跌倒。
她背对着裴洛,还以为要受到怎样的斥责,却听到了匪夷所思的质问。
“是上次没得到教训,还敢像狗一样跟着你过来。”
如果不了解裴洛,她或许会以为他在训斥自己带了个上不了台面的戏子来闹事,可和他相处了二十多年,裴醒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既没有教训她刚才对吴矜纾出言不逊,也没有说她不该来,而是反常的骂一个他不可能放在眼里的人。
“怎么,很在意?”
裴醒知不怒反笑,走近些抬起头,盯着他一瞬不瞬,可那里面仍是一潭望不尽底的深渊。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赶紧把人处理掉。”
处理掉?
没错,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与他们不在同个层面的人或事,都能被轻易处理掉。
“裴洛,身居高位太久,是不是觉得谁都要遵从你的意愿?”
“今天处理掉他,明天是不是要处理掉我啊?”
一字一句,裴醒知平静的问出这些天困扰她的问题。
“别忘了你也站在这个位置上二十年,现在割席未免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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