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实眼神暗了暗,抬起手腕,松开了羊咲,待羊咲穿好衣服,腾跃的厚外套也裹着了,政宗实说:“坐下吧,头发擦干了再走。”
他又取了一条毛巾,他想帮小孩擦一擦,但是羊咲从他手里拿走了毛巾。
“我自己可以的,叔叔。”
从那日电梯里,到现在,政宗实体会得到,羊咲有点疏远他。
他默默地看长长的毛巾蒙着羊咲的头,羊咲胡乱地擦拭,政宗实问他:“现在和小语相处得怎么样了?那天还和他去吃饭了。”
头发短,干得很快,而羊咲却没有停下擦拭的动作,任由毛巾遮住脸,不用和政宗实面面相觑,他闷闷地说:“和之前差不多。”
他听见政宗实低低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差不多啊,小语好像更上心了一点。”
羊咲“嗯嗯”点头,像鸵鸟扎进沙地,毛巾在他头发上不快不慢地揉搓。
“小羊。”
毛巾被政宗实拎开了,羊咲吓了吓,眼睛圆圆地瞪着政宗实,一副防御的姿态。
他是坐着的,政宗实站立,站在他敞开的两腿之间,颇为随和地接着给羊咲擦拭头发,动作很慢,看擦得差不多了,他放下毛巾,双手搭在羊咲肩上,一言不发,不知道说什么好。
四十岁,游刃有余的次数很多,欲言又止的次数很少,政宗实甚至明白自己欲言又止的是什么。
但是他要说什么?
说不要和小语在一起,不要去喜欢他,还是要说,叔叔有点嫉妒小语,礼物蛋糕都是叔叔送的,政语不费神不费力就能让你喜欢,他凭什么?凭他年轻有活力么?
政宗实几不可闻地叹了叹气,这些话到了嗓子眼,生生咽回去,何必徒增羊咲困扰。
羊咲没见过政宗实这般低气压,浑身都冒着寒气,他看起来不是生气,而是……不高兴,或者说,有点难过。
羊咲张了张嘴,声线微微发抖:“叔叔?”
政宗实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尽快调整情绪,苦笑道:“叔叔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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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好。
评论区我看了,认为进度慢但值得的话可以囤,弃文无需告知。
能力文笔有限,逐章订阅就好,作者只能按照自己既定的节奏,不接受写作指导,有缘江湖再见,感谢理解。
嘴下留情,不好的地方也许下一次就会改正了,只是目前我的笔力只有这样,一直在努力进步,希望能有更多人喜欢,不喜欢也没关系,嘴下留情。
之前一周春节真的很忙要干活聚餐佛了一下,不是全职作者我只能保证开v不坑,时速不高,实在抱歉,对追更读者磕头了,非常非常感谢包容理解。
更新基本上一周是1w以上,根据榜单调整。
全文字数没写完不好保证,不说空话,写完存稿会标上,燥候。
有幸能让你看见这篇文,希望能让你看得高兴。
祝各位生活愉快。
赛场欢呼声此起彼伏,天空一片灰暗,绿茵场一片泥泞,但瓢泼暴雨没有浇灭看台观众的热情,雷声和鼓声齐响。
下半场比赛即将结束时,腾跃进了一个任意球,此时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五分钟,加上伤停补时也不到十分钟,加之天气恶劣、球员体力不支,这一球封杀掉对方翻盘的机会。
这任意球并不好进,听起来任意,规则繁多。由于锋励一球员在作战中手误触足球,腾跃获得一次间接任意球的机会。
政语是队长,担下重任把这个球踢出去,踢出去前需要商量战略。因为间接任意球不允许直接射门,在球进门前必须要先传球给队友,这一传便给了对手搅乱的机会,很多时候,对方排好的阻拦人墙跃起一顶,球就偏离既定轨道了。
黄教练估计也没想到踢中场的一个球员能突然灵活走位,把这个罚球给接好了,速速补脚,足球飞出去带着全队的期待从门框左上角擦边而入,守门员扑救无力,替补席的队友们立刻跳起来,互相拥抱鼓舞,提前庆祝胜利的到来。
教练组的委员长喜出望外,连连夸赞:“哎呀三十三号……方赫是吧!顶着巨大压力,进了关键的一球啊!政语也不错,稳定发挥,球越过人墙是关键的一步……这淘汰赛踢得太不容易了!后期训练要再加码!”
黄教练赞同道,“这小子平时没声没气的,刚刚一脚简直是一气呵成。”政宗实还在替补席看比赛,球进了,教练见他总算是舒展笑颜,黄教练忙对他贺喜:“政总,政语踢球是有一股狠劲儿的啊!”
“教练培养得好。”政宗实客气回着话,不露声色朝羊咲看过去,羊咲也被人拉了起来,大家伙儿围在一起转圈喝彩,给场上的球员打气。
羊咲被大家带着转了两圈,他就回座椅坐下了,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呆呆地望着赛场。
方赫是今年羊咲的同期队友。
羊咲知道自己应该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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