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吗?”
因为急于证明,周燎猛得一下起身想抓住秦湛,但尾椎连着的痛意,和恢复得有些趔趄的腿让他瞬间失力地坐了下来。
秦湛回过头,放下了手中的碗。
他百般阻扰外界获取消息,却还是没想到陈羡会依然不放弃地去z市。
周燎不是他一个人的,光是一想到秦湛就无数次后悔为什么在跟踪陈羡回去的那个深夜,没有用棍子砸向他的后脑勺,将人彻底带走。
“我怎么相信你。”
“可是我们!”周燎总有一种恐慌,他觉得他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他紧紧握着拳头低垂着头,那两个字却始终说不出口,“可是我们都…………”
秦湛冷漠地看着他,但心脏却一直在不舒服的跳动,他满脑子都是一个新的计划,一个全新的让陈羡也消失的计划。
但他知道,不可能再瞒天过海了。
“这又代表了什么?”
周燎被秦湛淡漠的视线看得太阳穴狂跳,脑子里乱成一团,因为发烧整个人的大脑几乎都快停止运作,他深呼吸了几次……即便他明白自己对于秦湛是什么,他也不敢相信对方还会这么冷漠地问出这种话。
他以为,秦湛至少也是需要他的,所以才会在无数个夜晚把情绪暴露放纵给自己来承受。
“所以………对你来说,什么都没代表吗?“周燎因为发热通红着一张脸,他抬起头,几乎是有些痴迷祈求地看着秦湛,“那还要我怎么证明呢?”
“知道这是什么吗?”秦湛指着自己的喉结上那随着时间也没有变淡的疤痕。
每当提到这个,周燎就会呼吸困难,他看着那块溃烂后恢复的新肉,胸口控制不住地上下起伏。
“我也想给你做个标记,就算哪天我死了,你这辈子也带着我的印记。”
这个晚上,秦湛让周燎用自己取掉si卡的手机拍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没有露出任何房间里的其他东西。
周燎非常自觉地照着做了,他僵硬地模仿着记忆里自己的姿态去说话,做完后就把手机递给了秦湛。
过了一会儿,秦湛把视频发了过去,没有附赠额外的留言。
他看到一个晚上,对面的对话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始终没有再发来第二条消息。
等他给周燎擦完身体,吹了头发,又让人吃了药后,陈羡才打来了一个视频通话。
周燎全身上下都酸痛难耐,不知道是昨晚的事还是感冒引起的,只是吃了药后就开始有些打瞌睡。
他能感受到吹完头后,秦湛在拨弄自己发丝时停住的手。
“……怎么了?”周燎转过了头,他看见秦湛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的来电是陈羡。
他停顿了一秒,大约是太久没接触到和外界有关的任何与自己有关联的人和信息,在看到这两个字后,周燎一下觉得脑袋像被重锤砸得发痛。
秦湛像是发现了他突然的僵硬,还没等他按下挂断,拨线就因为一直无人接听而断掉了。
“后悔了?”
“………没有。”周燎有些瑟缩,更多的却是大脑一阵阵的阵痛。
他既害怕被抛弃,可看到熟悉的人事时,整个人却像被夹在中间,被挤成了一滩无法思考的烂泥。
“没有后悔。”
很快这句话重新变得坚定了起来,在后面秦湛洗漱完后,躺上床关掉灯,用小巧的钥匙锁住两人的手腕时,周燎的心脏才重新揣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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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羡从未陷入如此诡异的境况当中,以至于让他本来准备好出去报警也停下了脚步,周燎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发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周燎好像生病了,看着精神不太好,他盖着被子,缩在里面,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但这个不耐烦和以前即相似,又多了几分不同,陈羡说不上来不同在哪。
他活了二十年,认识周燎就有十五年。
人对另一个人的熟悉度随着时间留下的是天生的感知,周燎的不耐烦看起来很蹩脚,像是拙劣地模仿,就连眉眼看起来也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
点开那个视频,熟悉的声音立马播放了出来:“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啊一天到晚,是不是有病,我发烧了,你多穿点,最近回来没给我冻死。”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尤其是最后那句回去,陈羡看着阳台外的海,一瞬间觉得更加怪异了。
“周燎”知道自己来z市了?为什么会强调回去,而且周燎回c市就不可能不会告诉自己。
自己打过去的视频通话,半天没有人接。
陈羡又给林叔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应该在忙,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对方似乎很疑惑这个点为什么陈羡会打来。
“喂,怎么了陈少?”
“那个,我想问下周燎回c市了?”
“没有,少爷回来会说的。”
“可他刚刚给我说发烧了,因为温度不适应,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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