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少说之前去z市没找到你。”林叔在一旁开了口。
周燎沉默了一瞬:“……回来几天了。”
“你没回家,家里没人啊?”
“在朋友家住了几天。”
陈羡挑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周燎撒谎的痕迹格外严重:“c市还有不是我俩共同认识的朋友?”
“之前喝酒认识的,你还没见过。”
周燎垂下了眸,他还不太适应这么多人的场面,也不太适应不再是冰冷单调的冷色调屋子,更不太适应就这样普通在地上这么大面积范围地活动着。
“那改天让我见见。”
“嗯。”
“陈羡,你坐我们的车一起,你父母给我发了消息。”柳明珠站起了身,在路过周燎身边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会儿,只是接着很快就走出了门外,“收拾好就走了,还有半个小时开始。”
这几天,周燎仿若一台机器被安装好了程序一样,模仿着自己过去的样子行动和说话。
他尝试过寻找秦湛,但他没有任何秦湛的联系方式,他知道谁有,但他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再联系女生。这短短的几日对他来说就像一场场的噩梦,他焦虑失眠,躯体化反应严重时会呼吸困难,第二天又要装作是周家的公子,继续陪笑。
秦湛于他,仿若南柯一梦。
“恭祝各位,来年万事皆胜意。”
璀璨的吊顶灯映在碰撞的酒杯上,周见林在上面发表着讲话,举起了酒杯。
周燎站在下面,听着几米外柳明珠和其他人的谈笑声,脑子几乎快要裂开。
“你好,周小公子。”
旁边有其他企业的高层端着酒上来攀附,周燎听着柳明珠和他人谈话时尖锐的笑声突然想吐,头痛欲裂像是反射到了胃上,他一下没忍住干呕了出来。
旁边端着酒的人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喝了冷的胃不舒服,失陪一下。”
周燎点头致歉,随后立马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没有注意到几米外女人端着酒僵住的手和有些阴沉的面孔。
“他这几日有些感冒。”柳明珠主动上前圆了一下,“不用在意。”
“柳总说笑了,自然是令郎身体重要。”
室内的光影有些昏暗,淡淡的香薰味弥漫在空气里。
周燎锁上了卫生间的大门,他两只手撑在大理石做的洗手台上,不断地朝池子里干呕,只是吐不出一点东西,但胃却在反复的拉扯中受伤。
他每干呕一次就伴随着止不住的咳嗽声,头也跟随着咳嗽的震动频率被震得发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抬起了头。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格外贵气,剪裁良好的西装,打点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若是抛开现在骇人的神情,倒也称得上公子一说。只是周燎面容看起来十分憔悴,一双眼睛猩红,眼眶周围还有因呕吐泛出的生理泪水,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痛苦。
这个时候的他在干什么呢,在等着秦湛回家,等着对方回来做饭,等着对方沉默地给自己吹头发。
他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秦湛。他突然在想,秦湛真的存在过吗,还是只是他幻想出来的人。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周燎听见外面有人问谁把卫生间大门锁了。
只是他没有慌张,也不予理会,在昏暗暖黄的镜灯前,他突然脱掉了西装外套,随后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灯光在肌肉的沟壑纹理上变成一道道深刻的阴影。
他看见发炎肿胀周围泛红的那一处上闪耀的小钻。
在外面叫人来开门前,周燎看着那里,随后对着镜子咧开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寻找
过年这几天的时间像一晃而过。
周燎大部分时间都在各种商务宴请的酒会上度过,因为两家利益往来,陈羡也一般都在场。
在那之后,陈羡偷偷去找人调了监控,发现周燎是近中午左右候被一个很高大的男人背回来的。陈羡还去问了当天值班的人,只可惜当时进出的业主太多,对方也实在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周燎的确是被人背着回来的,也没怎么记着人脸。
监控也并不算特别清晰,对方还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更是看不清脸,只有身形他看着有些眼熟。
他突然想起之前找伶洋聊天时,对方提到过的对方很高这件事,当时还说和秦湛差不多,陈羡都想不出自己和周燎的交友圈子里还有和秦湛差不多高的了,毕竟他俩一个一八四一个一八六左右都已经算南方里很高的了,剩下那群狐朋狗友也就平均水平。
“周燎现在不爱说话了?”
陈羡正在想事,他爸就从背后拍了拍他,小声地问道。
“没有吧,可能就是单纯不爱这些场合。”
“我瞧着他变了好多,稳重了。”
陈羡没说话,周燎倒不像稳重,更像是在走神。他有好几次和周燎说话都觉得对方开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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