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莲瞥了眼贺峥的侧脸,眸底掠过冷光,没好气道:“一条会咬人的疯狗。”
这狗崽子梦里比现实还疯。
幸好伤不会带到现实。
不然他估计这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江弄莲越想越气。
垂下眸思索着什么再揍贺峥一次。
“啊……”
贺峥听见江弄莲的回答,想到自己在梦里做的时,喉结上下滚动,莫名有点慌张,拖长尾音低喃了一声。
“哥梦见了疯狗啊?那条狗是不是咬了哥哥,今晚我们一起睡觉,我去哥哥的梦里帮哥哥宰狗,炖汤吃好不好?”
贺峥虽然说在询问。
可越说越心虚。
低沉沙哑的嗓音说到后面几乎没了声。
救命!
哥哥为什么会这样说?
难道自己做梦的时候不小心说了梦话,什么弄哭啊,锁起来啊,然后……然后把哥哥吓坏了??
贺峥想到这里,心突兀地一跳。
慌得咽了咽口水。
察觉到贺峥的异样,江弄莲冷笑出声,就着少年抱着他的姿势,埋下头,一口咬在贺峥肩上,狠狠用力。
“贺峥,我饿了。”
贺峥被咬得闷哼了一声,可他却丝毫不生气,反而乐开了花。
因为在他眼里。
咬是一种很亲昵表现喜欢的行为!
“!”
少年胸腔震动漫出低笑。
他掐着江弄莲的腰抬头,眼巴巴盯着江弄莲,目光炙热,眸底满是欢喜和期待:“哥,再咬我一口呗!”
江弄莲:“?”
有病!
江弄莲咬着唇,沉下脸,抬手抓住床头,转身就要自己下床。
贺峥立刻将江弄莲拦住。。
“哥,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听话,不闹你……”
贺峥耸拉着头,眼底一闪而过失落,闷闷地在江弄莲后颈蹭了几下,随即,小心翼翼抱着青年躺下,自己翻身下床。
他穿上拖鞋。
又回头俯下身在江弄莲唇上了一下。
“哥,乖乖等我哦。”
贺峥挪开唇的那一刻,一只修长白皙,布满落梅的腿从毛毯里探出,猛地朝他的胸膛上狠狠踹了一脚。
少年因惯性后仰。
看着哥哥冷冰冰吐出一个字。
“滚。”
贺峥:“……”
伤心。
以前温柔体贴的哥哥被自己欺负跑了。
少年埋着头,垂头丧气,几步一回头。
他盯着江弄莲看了又看,见江弄莲根本不搭理他,希望彻底破碎,像只被抛弃的狗狗一样可怜巴巴走出了卧室。
贺峥闷闷不乐下了楼。
还没走到卧室,他就听见了一道十分聒噪,且他觉得十分油腻的声音。
年下猖狂?踹进火葬场(37)
客厅里的不速之客正是顾洲。
顾洲今天很帅,一看就是特意做了发型。
内衬是酒红色高定,外搭黑色风衣,风骚中又透着几许稳重,甚至为了跟衬衫的红呼应,还特意戴了枚山茶花胸针。
最重要的是——
他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此时贺爸爸已经去上班了,贺妈妈和林姨正在接待顾洲。
顾洲是个自来熟,一口一个阿姨叫得贼甜,还夸赞得怪不得江弄莲长得那么好看,原来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
周雅韵被哄得乐开了花。
“你这孩子,嘴就跟抹了蜜一样!”
她捂唇笑了笑,接过礼品客套了几句:“来就来嘛,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怪浪费钱的,下次阿姨可不许了啊!等会儿就在这儿吃午饭,想吃什么跟阿姨说。”
顾洲乖乖点头:“好,下次我什么都不带就来蹭饭,阿姨可别嫌我啊!”
“不嫌不嫌,阿姨随时欢迎。”
周雅韵笑着将礼品递给林姨拿着,随即又看向顾洲,露出了几分担忧:“不知道莲莲现在醒没有,我送你去莲莲卧室,顺道也看看他的身体状况。”
顾洲见此,立刻安慰道:“阿姨你别担心,我昨晚跟莲莲打电话的时候,莲莲说烧已经退了,又睡了一晚,感冒应该差不多好了,要是再有什么情况,我开车载莲莲去医院。”
周雅韵听到这里,对顾洲的印象又加了几分,忍不住感叹道:“莲莲有你这样体贴的朋友,我就放心了。”
顾洲笑眯眯摇头:“哪里哪里,有莲莲做朋友才是我的荣幸,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暖心。”
周雅韵又一次被逗笑了。
“哎呀,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啊!”
隐藏在楼道口的贺峥默默攥紧了手,关节都因为太用力而泛了白:“……”
草!
这油腻男可真会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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