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昼笑了笑。
并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
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指逐渐透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那双幽深的凤眸却宠溺地盯着少年。
“小狐狸,你可知我最后悔的是什么?不是当日是白雾林没将你驱走,而是几百年前,在梦中与你相遇后未去寻你。”
“既然我们有缘无分……”
“那我愿献祭灵魂,护你做回从前那只快乐的小狐狸。”
话音刚落。
宴清昼就这样化作光点消失了。
“不……不要!”
江弄莲瞳孔震裂,双手抱了个空,整个人都狼狈地扑倒在床上,摔得眼泪夺眶而出,打湿了暗红的被褥。
少年白发恢复了墨色。
心脏却疼得要命,仿佛被狠狠碾碎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幕自己会觉得熟悉?
为什么明明不爱,自己却疼得难以呼吸?
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江弄莲浑身都在发颤,像小动物一样将自己蜷缩成团。
就在这时。
他又感受到了一丝男人的气息。
低头一看。
不知何时,宴清昼将那条红绳重新戴在了他手腕上。
可红绳的右半边竟是灰暗的色调!
双重人格都想强制爱小狐狸(43)
另一边。
夙渊以魂体状态,正率领魔族大军在城楼外大杀四方。
在夙渊眼里,云剑宗众人以及紧跟着赶来的其他门派,都是些伪君子,所谓诛魔,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口号喊的响亮。
生死攸关时却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呵……”
夙渊冷笑出声,身影隐匿在黑雾中,一双猩红的凤眸扫过四周,见有人想溜走,唇角噙笑,眸底杀意浓浓。
“一群垃圾玩意儿!”
夙渊手一挥,只见几道黑刃泛着红光闪过,凄惨的叫声惊叫而起。
“啊!”
那些个试图溜走的人竟直接被魔气吞噬,化作白骨,碎裂成渣!
几番下来,前来诛魔的众人损失惨重,他们面露惊恐和忌惮,面对夙渊的残暴愤恨不已,又不敢与夙渊硬碰硬。
“这魔头真的在遭受反噬吗?为何……”发话的白眉老者咳了一声,嘴角溢血,面露疑惑:“为何还如此强!”
“难道是云剑宗的人判断错了?”
“对啊!你们云剑宗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我我等来白白送死吗?”
闻言,其他宗门纷纷看向谢归洲等人,脸上写满了指责和愤怒!
谢归洲沉下脸,微微蹙眉。
这时,一披着袈裟的老和尚解答道:“谢宗主的判断的确无误,这魔头是在遭受反噬,只是一时半会儿还能掌控这股力量,贫道建议,我们还是先撤吧。”
谢归洲环视四周,见大家身上都带着伤,眸底掠过自责:“此番是我对不住大家,我们掩护,你们先撤吧。”
说罢。
他迅速祭出防御阵法。
季昀默默走到谢归洲身后,抬手落在男人肩上,传输灵力。
其余门派还真的想抛下他们逃跑。
不料,一道闪电划破天空,轰隆一声将盾打破,黑雾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化作牢笼,彻底将他们困在其中。
下一秒强大的威压倏然袭来。
逼得众人跪倒在地。
“呵,想逃?”
夙渊脚踏虚空,周遭笼罩着魔气,喑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懒意,却笑得渗人:“既然来了,就乖乖下地狱给本尊垫脚!”
话音一落。
夙渊正想继续屠杀,可抬手的一瞬,心突兀地抽痛了一下。
为何……
心会一抽一抽的疼?
男人动作一顿,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回眸看向寝宫的位置。
等等!
难道是小狐狸出事了?!
夙渊与宴清昼一体同源,很快就察觉到是宴清昼的气息消失了!
怎么回事?
那伪君子怎么会比自己先死?!
夙渊瞳孔地震,忧心如焚,生怕江弄莲会想不开跟着一起赴死,眉头紧蹙,直接抛下牢笼里的敌人赶去寝宫。
一眨眼。
男人的虚影就出现在寝宫上空。
一道消瘦脆弱的身影就这样映入眼帘。
只见江弄莲抱着膝盖坐在屋檐上,白衣松垮,狐耳低垂,墨发被微风吹起几缕,漂亮的小脸枕在腿上,泪落无声。
他死死咬着腕上的红绳。
眼睛都哭肿了。
“……”
夙渊目光落在江弄莲凌乱散落的黑发上,眉头一皱,猜到了宴清昼的死因。
大概用了禁术。
以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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