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老师见下面的同学都在摇头，他倒是点了点头：“不知道就对了，因为我谁都没说。”
丁谢正好站着，对物理老师说道：“秦老师，别卖关子了。”
秦老师看了他一眼：“你和乔一安是好朋友吧？”
丁谢有些意外：“是啊。”
秦老师：“那你怎么不像乔一安多学习一点呢？”
丁谢：“在学了在学了。”是真的，他最近都有好好写作业，回家还做阅读理解，可努力了！
全班又是一阵大笑，只有少数同学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个唯二满分的同学中不会又有乔一安吧？
秦老师没理他了，继续对全班同学说道：“你们也要多像乔一安同学学习，我们班这次唯二的两个满分，一个是言舟，一个就是乔一安。”
乔一安此时已经坐回了座位上，见班上同学都转过头朝着他看，有的和他熟一些的同学，还给竖了大拇指点赞，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对着几个相对熟悉的同学一一挥手致意。
物理老师从讲台上，看着这场面，觉得有些怪异。
“好了。”秦老师赶紧控场，敲了敲黑板，把场面拉了回来，“测验成绩我们下节课再讨论，现在继续听我讲。”
乔一安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课表，秦老师说的下节课，还真就是下一节课，他们理科班，高二上学期开始已经有选修课的侧重了，必修的物理化学和语数英一样都是主课，一周会有几次两节连上的情况。
秦老师是一位年级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老师，小拇指留了超长的指甲，乔一安每次看他写板书，都担心他的指甲被弄断，但秦老师有着近三十年的教学经验，乔一安的担心完全是多虑的。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秦老师并没有要离开教室的意思，而是合理利用课间休息时间，坐在讲台上一个一个喊同学上讲台拿卷子。
还叮嘱大家，有要上厕所、去小店的同学尽管去，让其他同学代拿就行。
有的同学听完这话，刚准备去上厕所，秦老师就说道：“我多说一句，这次测验的成绩会和下个月月考成绩一起，作为今年竞赛选拔的条件。”
这话一出，包括学委在内的一些成绩比较好的、对竞赛有想法的同学，默默地又坐回了座位。
但类似丁谢这样对竞赛毫不在意的人还继续打算去小店逛一圈。
丁谢刚走到乔一安位置上，准备拉着乔一安一起去小店，就听到秦老师继续说道：“哦，还有一句，刚刚忘了，这次十一期间的作业，也根据这次测验成绩来区分。”
乔一安：？
乔一安没理解，怎么作业还和考试挂钩？
然后就听到丁谢抱怨道：“怎么这样啊，成绩好就可以少做作业吗？！成绩好不应该更要多做题目吗！”
乔一安听明白了，意思是他们班的物理作业，随着分数的递减，作业量递增。
有够狠。
秦老师这两句话说完之后, 教室里没有人再走来走去了，大家都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期待着自己的分数, 等着秦老师喊到自己的名字。
秦老师推一推眼镜，看了看讲台下面安分的同学们, 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出试卷，开始一个一个喊名字, 喊到名字的同学上讲台拿卷子。
秦老师看着手上的两份卷子, 说道：“我们开始发卷子, 首当其冲的，是我们两份满分卷子，乔一安、言舟。”
因为是课间，大家都比较随意，听到秦老师的这一发言后, 有同学当场指出秦老师用词上的错误：“秦老师，首当其冲的意思是首先受到冲击，不是这么用的。”
全班哄堂大笑。
秦老师愣了一下, 盯着说话的同学看了一会儿, 忽然问道：“我教什么？”
那个同学回答道：“物理。”
秦老师：“那你猜猜我为什么教物理, 不教语文？”
那个同学：……
乔一安和言舟在同学们的笑声中，走上了讲台，言舟走在前面, 帮乔一安一起拿了卷子, 转过身, 递给了他。
乔一安拿到卷子后，也没仔细看, 转身就回座位了。
回到座位上，乔一安瞄了一眼卷子，看到了一张笔迹工整、非常整洁的卷子，一看名字，果然写的是言舟。
乔一安还奇怪，言舟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刚想转过头告诉言舟他拿错了，就看到言舟正在认真看他的卷子。
乔一安问道：“你是在看我的卷子吗？”
言舟：“恩，看看你的解题思路。”
乔一安有些惭愧，要言舟看他写的快飞起来的字，他摸了摸鼻子：“辛苦了，能看懂吗？”
言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用了超纲的知识点吗？”
乔一安：……
乔一安：“不是，我是指我的字。”
言舟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有点困难，但还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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