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一个很硬骨头的人,很少在别人面前流泪,这个时候,他也却忍不住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仿佛圆滚滚的珍珠一样,询问道:“您……您不是说您没有结婚吗?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喃:“……”
他低头瞥了一眼杯子里的茶,端到唇边自己喝了一口。
啧。
真香真好喝。
喝完之后,他又看乐子一样,看着远处那两个嘴唇都红得不正常的人。
还亲嘴嘴呢,羞死人了。
姜清野放下领带,表情不复刚刚的随意,他放下领带,表情带着几分正经:“你哭什么?”
骆航轻轻吸了一下鼻子,“我没哭。”
他目光紧紧盯着姜清野,男人桃花眼里一片冷漠,他穿着一身纯黑的西装,挺拔的身材和西装适配性极其高,手工西装量身定做,衬得男人宽肩窄腰,一张脸风流又多情。
骆航说:“我想通了。”
姜清野轻哂一声:“想通什么?”
骆航说:“你是金主,我只是你的情人,又不是谈恋爱,所以你身边有多少人我不能左右。”
三言两语,姜清野却明白了。
这人可能误会他和姜喃的关系了。
他正要解释,骆航突然又说,“我没有插手您生活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能不能别丢下我?我会听话的。”
骆航到底是一个alpha,他不擅长撒娇,不会说姜喃那种为了钱钱折腰的夹子音,声音清冷,说话的时候总是想在批判别人。
但是这句话,又实在是太真诚了。
姜清野足足有一分钟没有说出来话。
男人突兀明晰的喉结滚了滚,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沉默。
旁边却有个小夹子音凑过来问:“什么意思呀?骆航哥哥,你难不成是喜欢他?”
姜喃说完,又劈手指着姜清野。
骆航看着他那副不客气的样子,垂了垂眼睫,没有说话。
他跟在姜清野身边快一年了,这人在帝都是身份最尊贵的那一挂太子爷,从来没有人敢劈手指着姜清野。
就连骆航被姜清野最宠着爱着的那几个月,都不敢这么无法无天。
这得多大的宠爱,才敢这么无法无天。
骆航不敢想,并且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儿困难。
“小兔崽子。”姜清野瞥了姜喃一眼,“把你的手缩回去,然后带着你这杯咖啡滚出去。”
姜喃:“……这不是咖啡,这是我给你泡的绿茶。”
然后他又扭头看着骆航:“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眼科吧?能看上这种普信男,你也是倒霉。”
骆航和姜喃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问了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看着不像是情人和金主的关系。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两个人的名字,都姓姜。但是姜喃太穷了,在男团选秀的时候,出门聚餐都要朝着他借。
那时候骆航为了塑造自己温柔队长的人设,捏着鼻子忍着火气给他借了。
后来越借越多,“姜喃=穷鬼”这个等式在骆航心里根深蒂固。
所以他压根没有把姜喃和姜清野往兄弟那一方面想过去。
毕竟这世界上姓姜的人那么多。
“还能是什么关系?”姜喃摆摆手,叹了口气,“宠物和饲养人的关系呗。”
———
ps:喃喃最后这句话,蠢作者当时写的时候以为是一句很明显的贬低的话,他没有在看热闹不嫌事大,而是在和哥哥互怼。
大家咋都想着金丝雀了?
别把我当外人
“……宠物与饲养人?”骆航的呼吸風好像都轻了,声音也很轻,目光忽地看向姜清野,“什么意思啊?”
姜清野长指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心累,正要解释。
旁边传来姜喃贱兮兮的声音,“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养的小狗。”
姜清野:“……”
他冷眼扫向姜喃,唇角弯了弯,皮笑肉不笑道:“你有种,就再重复一遍。”
姜喃爱面子,他张开嘴,正打算再重复一遍,忽然想起自己那五十万,于是低下头,从善如流地喝了一口茶。
姜清野又看向骆航。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眼尾还透着隐隐的红,察觉到姜清野的视线时,连忙抬起手,擦了擦眼尾的水痕。
男人低叹了一声,“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面前这个神经病,确确实实是我的弟弟,在一个户口本上的那种。”
骆航一愣。
他缓缓扭头看了一眼姜喃,姜喃正低着头喝茶,察觉到他的眼神,弯着眼睛笑了笑。
姜清野的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姜喃的眼睛则是小鹿眼睛,圆圆的,黑白分明。
看上去没有一丝相像处。
但是当姜喃这么低着头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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