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有所怀疑,直到那天看了那个日记本才彻底肯定。
姜喃愣了下,有点没想到:“你不觉得害怕吗?”
沉默在车厢内漫延。
过了很久。
“害怕。”
傅京州瞥他一眼。
他害怕这个人不是原来的那个姜喃,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如果现在这个姜喃消失了,他连去哪里找都不知道。
姜喃讪讪地摸摸鼻子,心脏有点酸涩,他竭力克制住自己,声音有一点点发颤:“我不会吃人的,你别害怕。”
傅京州没吭声。
迈巴赫最后停在了景河花园地下停车场,傅京州解了安全带,姜喃跟着解了安全带。
他有点不明白傅粥粥拉他回来要干点什么,疑惑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裹在西装裤里修长的腿,平稳的步子。
这样子,丝毫不像一个腿上有伤的人。
回想起那个混乱的晚上,姜喃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粥粥,你……”的腿是不是好了?
剩下那半句话吞在喉咙里。
一出电梯,他的手腕就被抓住,后背抵着坚硬的墙。
姜喃和傅京州对视一眼,就见他垂着眼皮,吻就跟着落了下来。
姜喃睁大了眼睛。
这好像是他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第一次被老婆主动亲嘴。
唇瓣被撬开,齿关本来就不设防,那条柔软的舌头一进来,姜喃就不自觉张开了。
暧昧的水声响起,不算很大,但是偏偏忽视不了。
姜喃心脏跳得仿佛要爆炸,后颈隐隐发烫。
吻了大概几分钟,姜喃就腿软得有些受不住,偏过头想躲开这个吻。
傅京州顿住,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腰,把人抱了起来。
姜喃凌空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的脖子,“干嘛?”
刚被亲过,他的声音绵软无力。
这句话更像撒娇。
“你。”男人言简意赅。
你不是beta?
傅京州说完这句话,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姜喃愣了下,有点茫然:“我怎么了?”
“没。”他懒散地答了一声。
直到被扔在床上,姜喃才明白过来,他震惊地睁大眼睛,“粥粥……”
傅京州没有说话,捧着他的脸看。
今天要走红毯,他去之前做了造型,也简单地化了化妆,眉毛加深,抹了点口红,唇瓣色泽比往日更加红润。
“姜喃。”
姜喃整个人都在紧张,睫毛颤了半天,“啊?”
“你之前说你爱我,真的假的?”他嗓音和缓,像是在和人聊家常一样,“还是酒醉的时候说得糊涂话?”
姜喃直起腰,跪在床上,抿着嘴唇,犹豫了下,“我,我,我觉得可能是醉话。”
“是吗?”
傅京州唇边卷起一个浅笑,眼皮微微垂着,睫毛挡住了眼里的流光。
“是的。”
姜喃一向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酒醉的时候跟人表白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说他守旧也好,念旧也好,当他适应了当下的生活时,就很难再接受改变。
“好。”
男人不疾不徐地帮他整理了下衣服,白皙的手指拨弄了一下他的领带,“这是你自己系的还是别人系的?”
姜喃有点摸不准他要干什么,为什么话题突然又扯到了领带上,最后只好回答道:“我自己。”
“好。”傅京州修长的手指两三下解开他的领带,最后捏着那条领带在手里把玩。
姜喃蹙着眉,“粥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半夜来找你,所以你别介意好不好?我就是喝多了,我酒品不太好,喝多了容易说胡话。我以前就不敢多喝酒,因为我知道我酒品不太好,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所以,你别生气也别介意,更别放在心上……”
“姜喃。”傅京州打断他的话,歪了下头,“你猜我当初为什么同意你离婚?”
姜喃舔了下唇,“我不知道。”
“那张结婚证不是我和你的结婚证,所以确实该离。”他声音很缓很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黑色领带。
姜喃睁大了眼睛。
那张结婚证是傅京州和原主领的,所以上面那个姜喃是原来的那个姜喃,不是他。
意识到这个,他脑子“嗡”地响了一声。
“但这不代表,你能离开。”
男人倏地抬眼,没有睫毛的遮挡,他眼里的占有欲仿佛阴湿的天气,将姜喃密不透风地包裹进去。
姜喃突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在原书里,傅京州是疯批大反派,要不是作者最后来一个神来之笔,天降泥石流,两个主角都不是他的对手。
姜喃穿进来这么久,好像只有在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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