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死啊。
沈安白面无表情地捏紧了袋子。
他看着姜喃,声音嘶哑,“你是在嘲笑我吗?”
姜喃沉默了下:“6。”
“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要干嘛?!”姜喃后半句声音突然提高,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只见沈安白扔下手里的袋子,恍若癫狂一样,冲过来掐住姜喃的胳膊。
沈安白是个oga,按理来说根本打不过姜喃。
但是姜喃根本不设防,再加上附近都有监控,他觉得沈安白估计还没有疯到这种程度。
两人推搡了几下,被沈安白推下小区里的池子时,姜喃还在惋惜自己手里吃到一半的棒冰。
池子的水并不深,姜喃全身泡在水里的时候,勉强站起来,发现水位线才到自己的胸口。
“沈安白,我警告你啊,有疯找傅津川发去……”
“你去死吧。”
沈安白声音嘶哑,面目狰狞地捡起地上的石头,重重地砸在姜喃的脑袋上。
姜喃睁大了眼睛。
临近五月,温度已经很高了,太阳白花花的一片,肉眼根本看不到。
鲜血流下来的时候,姜喃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或许不是下意识,而是眼皮太沉重了。
【警告!警告!】
【宿主生命丧失!宿主生命丧失!】
【启动应急机制!】
一阵电子音在耳边响起。
姜喃昏睡前听到了声音。
什么鬼?
莫名其妙的。
-
下午五点,傅氏集团。
傅京州接到姜清野电话的时候,刚签完最后一份合同。
他接电话的时候,语气还有点漫不经心。
“喂?”
姜清野:“那小崽子呢?”
傅京州说:“去他好朋友家看电影了。”
姜清野:“看什么电影呢?”
傅京州挑了下眉,钢笔在指尖旋转:“你问这个干嘛?”
姜清野:“我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没回我,打电话也不回。”
傅京州指尖的笔一停。
他保持着通话状态,打开了置顶聊天框。
他在中午午休的时候给姜喃发了一条消息。
f:【今天早点回来,有惊喜。】
屎到临头想搅便:【什么惊喜哇(⊙_◎)】
f:【到时候就知道了。】
屎到临头想搅便:【好吧】
屎到临头想搅便:【老婆下午见哦。()】
“你几点给他发的消息?”
姜清野:“一个小前。”
傅京州:“可能是玩嗨了,我给他好朋友打个电话。”
“行,让这小崽子早点给我回消息,挺着急的。”
傅京州“嗯”了声,挂断电话。
按理来说,半天没回消息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落在姜喃这种时时刻刻冲浪的网络达人身上,就显得很奇怪。
他打开通讯录,找到很久以前存的联系人。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很快被接通。
“喂?哥,有什么事吗?”语气吊儿郎当的。
傅京州听出来这是傅星漓的声音,“你嫂子呢?”
“切。”傅星漓说,“那小粉毛早就走了。”
傅京州的脸色这才变了。
-
电话被一言不发地挂断后,傅星漓摸摸后脑勺,“奇奇怪怪的。”
宋竹声拿着一个苹果从厨房出来,“怎么了?谁打的电话?”
傅星漓说:“我哥。”
“你哥?”宋竹声拿起自己手机一看,疑惑道,“他打我电话干什么?”
傅星漓随口给姜喃扣屎盆子:“估计是姜口南又在外面浪了,不回家。”
“别胡说,喃喃不是那种人。”
宋竹声刚说完,手机业主群忽然跳出来一条消息。
【小区那个水池里,怎么泡着一个人啊?】
宋竹声眼皮一跳,点开群聊,瞥见照片上那头粉毛时,手里的苹果直直掉落在地。
傅星漓:“怎么……”
看见照片的那一刻,后半话直接被傅星漓吞了回去。
完了。
-
三天后。
一大清早,上官丰拿着病历本走进病房的时候,姜喃还在昏迷着,脑袋已经被包扎过了。
而傅京州则是沉默地坐在旁边,他这三天都没怎么休息过,偶尔睡着了,也很快就惊醒,漂亮的眼珠里布满了红血丝。
上官丰叹了口气:“你这么熬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别等姜喃还没醒,你先倒了。”
“倒不了。”傅京州的声音低哑。
两人说话间,床上的人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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