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上冒着汗,身上也丝毫没有了寒意,反倒是散出一股汗味,幸好谢熠秋一直点着香,才不至于刺鼻难闻。
顾濯现在心里除了骂街之外没别的想法。他们的谢一秋都没让他做过俯卧撑!不对,应该是他自从大学毕业就没有做过俯卧撑,没想到穿到自己书里还被谢熠秋这个狗皇帝要求做。
两个时辰……这还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不也得脱阳。谢熠秋就这么看得起他?
原来谢熠秋说的陪他演戏就是这个,顾濯气不打一出来。
“陛下……”顾濯急忙闭嘴,已经虚脱到说句话都带着喘息了,听着格外……不对劲,像是房中事时候的情趣语调。
等他歇好了,他缓缓坐起身,却见谢熠秋怔怔地坐着,一直闭着眼,他又轻轻叫了几声,才知道,原来是睡着了。
坐着也能睡着?
天快亮时,谢熠秋被脚步声吵醒,他缓缓睁眼,只见自己躺在床榻上,而顾濯的背影走出去。他轻轻额上突然冒出一点冷汗,看了眼自己身上,还是昨夜的模样,又闭了眼,继续睡去。
门外,谢熠秋的御前侍卫,以及前御前侍卫、现任顾濯的侍卫韩承个个定定地立在外面。
只见两人脸上都露出难以言说的意味,特别是韩承,一贯喜欢青着脸,现下更是青的发紫了。
顾濯喉结微微滚动,很难想象这两位侍卫昨夜听着那不堪的声音是怎么保持瞪着眼站在外面的。
顾濯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羞愧,便言简意赅道:“请太仆和库部员外郎过来。”
韩承只是微微点头,“是。”
顾濯刚想要抬步,又见韩承身边那御前侍卫为不可察地咽了口水,呆若木鸡一样看向别处,定定地立着。顾濯淡淡道:“陛下昨日可请过太医?”
那侍卫反应过来,急忙道:“属下昨夜才来轮班,不知陛下是否请过太医。”
顾濯道:“那等陛下醒来,你去请太医来瞧瞧。陛下昨夜没休息好,务必不要吵醒他。”
那侍卫似乎心领神会似的,连忙应声。
猎场上的消息就像在帝京一样,甚至比在帝京之中传的更快,风一样飞进人的耳朵里。场下的王公贵族,世家子弟,以及从数千人脱颖而出的平民子弟,个个身穿轻甲,骑在马上。
李南淮上马前,只见莫影从他的耳边说了些话,他的脸上瞬间化作极寒,上了马之后,近旁的人、远处的人似乎在低头说着什么,不时朝着他露出一副讥讽的笑容。
特别是见几人聚首,那最中间的人扬声笑着,笑声刺耳。
那是内阁首辅闻律的儿子,名叫闻元洲,一身赤红,护甲在身,一表堂堂。
李南淮默不作声,将那黑金半面具扣在了下半张脸上,遮住了流畅的轮廓,只露一双锐利的寒眸。
他扯了缰绳,一声“驾!”
不顾任何人的眼光,迎着鄙夷,从中间的夹道冲了出去。
谢熠秋眼中闪过那人,他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一紧,只觉得咽喉一阵发干,藏在鎏金面具下的唇角微微扯动,最后只是冷冷看了场下人一眼。
此时猎场猎物甚少,谢熠秋本可以从各地聚集些放进猎场之中,只要一句话,什么都可以做到,但顾濯提议不如以人做猎物。
只是箭头用的平滑的软头,不会有任何杀伤力,只是被射中的人就当是“死”了,最终还是以射中的人数定输赢。
就像在战场上一样,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与敌人相斗,无法预料从什么地方就会有人出现杀了你。
顾濯时刻跟在谢熠秋身侧,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辈子没骑过马,没想到第一次骑马竟然这么顺利。
还没进去,只见前面的红鬃烈马停了下来,谢熠秋在前面冷声开口,“只留顾玄师一人。”
顾濯后面还跟着两个小队的侍卫,时刻跟随着,谢熠秋一出此言,个个面面相觑,就连顾濯也觉得不可思议,若是只留他,万一皇帝遇刺,或是遇到了什么不乐意冬眠的毒蛇野猪怎么办?他也只是个娇滴滴的男子啊!
顾濯连忙道:“陛下,臣以为还是留他们在旁最好,万一……”
“朕只让你跟着,没让你说话。”
顾濯立马闭了嘴,看着侍卫离去,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好像被羞辱了?
火气突然从心底冒了出来,谁知谢熠秋竟毫无表示,然后径直走了,他只能忍着气跟在后面。
跟了一段路程,不得不说,当皇帝就是好啊。顾濯发自内心的感叹,走了着一路,竟然没有任何人敢近身。见到了金色轻甲,无人敢射出一箭,若是有人敢走近,便可能会惨遭谢熠秋一箭。
果然当领导的就是被捧着的,顾濯这个深受领导喜爱的员工,终于狐假虎威了一次。
不断有人被报了名字,身中一箭而“死”,被拖出林子。偶有一阵鸟鸣十分空灵,寂静中也有几分毛骨悚然。
另一边,李南淮凌厉的眼神瞄准远处,嗖的一声,只闻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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