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朕会像你一样吗!”
被按着的人用力推搡着,可那力气终究是比不上顾濯,最后还是被按着动不了。而顾濯似乎也不耐烦了,松了臂膀,却在下一刻将人按在了墙壁上。
谢熠秋在逼仄的角落瞪着顾濯,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呼吸。“顾濯,你要发疯回去疯!”
顾濯垂眸看着他,“可臣等不及了,臣现在就想疯。陛下不是愿意陪着臣吗?”
“朕真想杀了你。”
“陛下舍不得。”在阴暗狭小的巷子里,像是隔绝了外界的热闹与暗潮的汹涌,顾濯眸中的泪隐匿在了黑暗中,看不见丝毫。
只觉得一股温热袭上,谢熠秋瞪大了眼睛。
人间安静,只听见“怦怦”“怦怦”……
许久过后,顾濯才移开了唇,在看不见的地方轻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是愿意的。”
谢熠秋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已经烧的灼热,被顾濯抚摸着头。“陛下一直都是这样口嫌体正直,就不怕臣当了真,到时候臣真的离开了陛下,陛下求也求不回来了。”
沉默片刻,谢熠秋推开此人,轻咳了一声,出了巷子。
只是谢熠秋这下步子也没那么快了,也不知道是跑累了,还是被亲的腿软了,又或是自己也懒得走那么快了。顾濯还是像一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一旁。
流水声哗啦哗啦,一盏盏花灯顺流而下,两人站在桥头,看着此景从桥底过去,而自己犹如站在了苍穹星河上。
脚下水波与身上清风袭过,谢熠秋这身月白映衬在圆月之下,却没有了曾经那种孤寂凌冽之感。
“想要这个吗?”谢熠秋问。
顾濯神色微愣,应了一声。
谢熠秋二话没说便下了桥,从卖漂流花灯的货郎那里买了两个花灯。
顾濯接了过来,道:“陛下不相信祈福有用,可这也是用来祈福的,只要把自己的心愿写在上面,然后将它放在河里,让它顺着水流走,心愿就能实现。”
“这么麻烦。”谢熠秋舔了下唇,思索了片刻,“不写就不能放了吗?”
顾濯不禁笑,“不写的话还不如不要,反正放到了河里都是给大家看的,不放也照样能看。只是花灯虽然好看,这其中却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
谢熠秋呼了一口气,又去了拿了笔,递了过去,“写吧。”
顾濯笑着看了他一眼,随即落笔,待写完之后又递了过去。
谢熠秋冷着脸,“写了这么久?你是对朕给你的还不满意?竟有这么多愿望。”
“臣满意了,只是臣还想要更多。”
谢熠秋没有写下任何字,两人将灯放入水中,看着它们逐渐漂泊远去。
顾濯看了一眼河对岸策马过去的轻甲禁军,不禁在心底寒了三分。
若他能保持着来时的愿望,一心只求回到现实,又怎会写下那么多字。而如今那些寂寥的字,就如谢熠秋所不相信的那样,终究只是给了自己一个无法实现的安慰。
——愿你我回到从前,你金殿明堂,我行车走马。别于北明,你心归玉衡,即便身死牢中;我身归异世,纵使日日看着你的脸,却不复相识。
“秋玉,”顾濯唤了一声,待那人看向自己的时候,他缓缓一笑,道:“陛下,臣愿你中秋安康,此生长乐。”
河对面是一楼阁, 聚满了看景的人,大概能看得见半个帝京城的风貌。
碧色纱帐里面站着一个人,一个人就是占据了最高层, 微风一吹便将此人面具下的眼睛露了出来。
半晌,等皇宫附近炸开了一朵耀眼的烟花,只听楼下欢腾的声音,说着:“皇宫的烟花自然是最好看的!”
莫影上来, 抱拳道:“侯爷,靖云侯已拿下皇宫,只是……属下觉得奇怪, 皇宫守卫并不多, 一刻便拿下了。”
李南淮看了一眼河岸人群中把小花灯推入水里的那两人, 淡淡道:“有贵人相助, 三年了,你还没习惯吗。”
莫影一愣, 视线跟着看了一眼底下, “属下是觉得凭借他与陛下的关系, 当真会真心实意帮我们?”
“他此生所愿唯有权势, 在谢熠秋面前摇尾乞怜而已。”李南淮不在看那里, “若是没有权势, 没有谢熠秋的庇护,他也不会有能力帮我们。”
下一刻, 两人提着剑下去了。
浮光如星,人潮拥挤。顾濯似乎从谢熠秋的眸中窥见了久违的柔情。
谢熠秋微微张口, 随即转过脸去, 似乎是什么也没听到, 但却处处透露着他是装的。
顾濯在心底暗暗一笑, 却被突如其来的系统音打破了这片刻的享受。
【谢熠秋当前人设值:40】
“驾!”
身边传来一阵躁动,伴随着马踏地面的声音。
“禁军巡逻,速速闪开!”
身边人群如鸟兽散,顾濯一瞬间面色惨白,惊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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