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侧身一躲,“青春的梦啊,简称春梦,多合适啊。”
贝斯手也接受无能,“闭嘴吧秦哥。”
秦誉惨遭众叛亲离,扭头往后走,一屁股坐在叶安屿面前的桌子上,长腿杵着地,低头看他:“你觉得呢,叫什么名好听?”
叶安屿往后一靠,跟他拉开点距离,没表态。
这歌叫《窗前月》,他曾无数次单曲循环,每一个旋律都很熟悉。但他毕竟是个外人,歌名不应该由他说出来。
下课铃骤然响起,体育课结束了。
叶安屿站起来,扶了下眼镜说:“你们玩吧,我先回教室了。”
秦誉也从桌子上下来,站直,理了理校服衣摆,“我也去,一起吧。”
乐器就放在原地,反正活动室平时没人来,秦誉往外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掉头回去,“哎,等我一下。”
叶安屿停在原地,很快就见秦誉拿着一个东西出来。
是个黑色相机。
“在门口充电来着,差点忘了。”秦誉随意拎着相机,走到叶安屿身侧,“走吧。”
叶安屿垂眼看着这个熟悉的相机,脸色微变。
落日耀眼,秦誉抬手遮住眼前的阳光,随意问道:“下节课上什么?”
“自习。”叶安屿说。
下午第四节是固定的自习课,如果早读没上英语,还会放一篇听力。秦誉“哦”了一声,说:“忘了。”
几秒后他又没话找话问了句:“你为什么不挡太阳,不刺眼吗?”
叶安屿低着头,镜片后眼睛微微眯着,说:“懒得遮。”
“哦。”秦誉飞快地瞥他一眼,“我发现你好像晒不黑,一直这么白。”
“……”叶安屿不知道说什么,索性闭嘴。
一路上秦誉各种挑起话题,叶安屿反应平淡,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两人并肩进了教学楼,课间呜呜泱泱一片,每个楼层都很热闹。
迎面走来几个认识的,秦誉笑着打招呼,见人家都勾肩搭背,他也有点手痒。
秦誉偏头看向叶安屿,目光落在他的肩头。
有点瘦,感觉一使劲能把他压趴。
叶安屿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脚步一转上了楼梯,楼梯上人来人往,没法并肩同行,秦誉跟在他身后,离得近,稍不留神就会撞个前胸贴后背。
三楼往上人就少了,叶安屿加快脚步,两步并做一步上了四楼,没等秦誉,径直进了教室。
秦誉瞧着他的背影,总算琢磨出味来,自我反思两秒,没觉得自己哪里惹了叶安屿。
明明听他唱歌的时候还一脸柔和,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秦誉挺纳闷,拎着相机回位坐下,李超见他带来了相机,眼睛一亮,“卧槽,给我玩玩。”
“不给。”秦誉对这相机一向宝贝得很,没落到过别人手里。他把相机塞书包里,拿起李超桌上的粉色小风扇,“你的?”
“不是,从东哥那抢的,甘琪送他的。”李超一把夺回来,“热死我了,让我吹会儿。”
自习课班主任盯班,宁姐今天心情不错,没板着脸吓唬他们,一进来就问节目练得怎么样。
顾婷婷没好意思说练得稀碎,硬着头皮道:“挺好的,大家练得很开心。”
“那就好,我在办公室看得也很开心。”宁姐笑眯眯的,“不着急,离选拔还有两天,好多班还没开始准备呢,就你们积极。”
她这么一说,班里气氛瞬间活跃,宁姐打个手势止住:“不过还是那句话,别耽误学习,适当放松是可以的,都有数哈。”
十三班相当有数,上课传纸条讨论,下课打开音乐跟着跳,之后两天连自习课也不上了,一窝蜂窜去操场上活动课。
不过这时候其他班也行动起来了,操场上人很多,音乐声吱啦哇啦,都把音量开到了最大。
人一多就容易乱,班与班之间不分你我,早把正事抛之脑后,光明正大地在操场上蹦野迪。
十三班坚持“打倒五班”原则不动摇,节目练熟之后就满操场找五班,想来个偷袭。结果找半天没找到,整个高二级部就五班还在教室里闷头做题。
选拔那天五班姗姗来迟,来了十几个人,当着一众评委和竞争对手的面,表演了一出干巴巴的诗朗诵。
十三班:“……”
这他妈要是能选上,他们就一块掀桌子。
公布结果的时候十三班一个个摩拳擦掌,没听见五班,倒是先听见自己班了。
集体一愣,而后鼓掌狂欢:
“卧槽卧槽卧槽,咱们班进了!!!”
“啊啊啊太好啦!没白练!”
“五班呢五班呢?刚才谁听见了?”
“没有五班!没念他们!”
五班对这种文艺活动一向摆烂,几个小姑娘没搭理他们的挑衅,表演完就回班学习去了。
班级选拔结束后是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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