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楼活动室。
秦誉唱完一首歌,摆摆手:“歇会歇会,渴了。”
学姐扔给他一瓶水,“再练两遍就撤吧,不早了,该回家了。”
“行。”秦誉灌了几口,嗓子舒服多了。他擦擦嘴角,把水随手一放。
正要开始,门突然被敲响了。
秦誉立马看过去,门上的玻璃许久未擦,积了厚厚的灰,看不清外面是谁。
他两步走过去,拉开门一看,心里的期盼落了空,语气有点冷:“有事?”
门外只有一个人,夹着烟,慢吞吞地吐了口烟圈,“出来说。”
秦誉没动,“有屁快放。”
那人笑了声,故意把烟灰往他身上弹,目带挑衅:“不敢出来?”
烟灰滚烫,贴着秦誉的手臂滚落。他眼都不眨,面无表情地掩上门,然后猛地踹过去,“找死就直说,不用这么多废话。”
他这一脚又狠又准,对方后退几步抵在墙上,疼得直吸气。
秦誉没管他,转身进屋接着练歌。
唱了不到三句门又响了,这次不是敲门,是被踹开的。
秦誉看着门外两人,总算反应过来为什么刚才那个有点眼熟,原来是杨霆的狗腿子。
“刚才你唱的啊?”杨霆插着兜,扬着下巴看他,冷笑一声说,“唱得真他妈恶心。”
砰一声。
鼓槌狠狠一砸,学姐拍拍手站起来,搭着秦誉的肩膀,“杨霆,有病早治,别跟狂犬病发作似的。”
杨霆骂了句脏话,“跟你说话了?”
“我他妈,”学姐脸色一青,抄起鼓槌就要砸过去,被秦誉摁住,“打狗用不着这个。”
他算是明白了,这俩人今天是存心来找茬的。
也行,他早就想好好收拾收拾这群渣滓了,都送上门来了,不打服不行。
秦誉慢条斯理地摘下吉他,跟学姐说:“走的时候锁门就行,帮我把书包放门口。”
他走到杨霆面前,两人身高相似,四目相对的一瞬秦誉明显更具压迫性,“走啊,不是要出去说吗?”
杨霆舌头顶着腮帮,意味不明地笑笑:“走。”
学姐跟贝斯手要跟上来,秦誉说不用,回头露出个稀松平常的笑容:“没事,顶多十分钟,解决完我就回来。”
他跟着杨霆上了天台,天台是校园内唯一一处监控死角,一直锁着门,也不知道他们哪弄的钥匙。
杨霆在秦誉身后插上门梢,两侧随即走过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呈扇形包围过来,把秦誉堵在中间。
秦誉眉梢一挑,丝毫不怵地直视他们,恍然道:“守株待兔啊。”
围过来这几个也挺眼熟,经常在校门口看见,都是职校的地痞混子。秦誉倒是不意外杨霆找人埋他,就是有点好奇,“你们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从校门口混进来的?”
他这样仿佛不是来打架的,是来唠嗑的,就是说出来的话不怎么中听。
中间那个吐了个脏字,没跟他废话,扬起拳头就挥了过来。
秦誉侧身一躲,吊儿郎当的表情收起,脸色一沉,赤手空拳招呼着四面八方袭来的拳头。
群殴的场面秦誉不是没经历过,他从小就不是安分的主,初中时一个人单挑十几个都游刃有余,现在七八个更是不在话下。
打群架也是有技巧的,一是躲,不能傻站着挨揍,二是逮住最强的那个往死里干,这叫擒贼先擒王。
但即便他武力超群,经验丰富,面对七八个打架惯犯也有点力不从心。尤其是这群人知道这里没监控,下手又狠又黑,不仅搞偷袭,还抄了棍子。
秦誉后背生生挨了下,这一棍从脊梁骨到后脑勺,疼得他头皮发麻。
就在他怒火中烧要跟这搅屎棍决一死战的时候,天台的门猛地被人踹开了。
叶安屿踹了好几脚,最后一下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终于把这破门踹开了。
他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保安跟值班老师一同上来。
值班老师一看这情景脸都绿了,吼道:“都给我住手!!哪个班的!”
打得正欢的几人同时住手,恶狠狠地互相瞪着。
比起其他人的鼻青脸肿,秦誉虽然狼狈,但还算能看,叶安屿稍稍松了口气,走过去扶他一把,“没事吧?”
“……”秦誉喘着粗气,缓了几秒才说,“有事,疼。”
值班老师就地审问几句,简单弄清来龙去脉后,怒不可遏地踹了杨霆几脚,“怎么又是你,除了打架你还会什么?给你家长打电话,赶紧的!”
几个职校的也被扣押,秦誉作为受害者,半死不活地往叶安屿身上一靠,“老师,我家长都不在家,能不能先让我去趟医院……”
值班老师见他奄奄一息,说:“伤得严重吗?要不再坚持一会,等会我送你去医院。”
秦誉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有叶同学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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