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心思一动,悄无声息移动手表,光圈在墙面上缓缓移动,然后落在了叶安屿的后背上。
叶安屿写着写着感觉后背发热,耸起肩膀动了动,没在意。
秦誉无声笑了笑,巧妙地控制角度,让光圈落在叶安屿的桌沿。
叶安屿全部心思都在试卷上,还是没注意。
秦誉喉结一滚,莫名感觉有些刺激。
想引起叶安屿的注意,又怕惊扰了他。
最后还是玩心占了上风。
光圈跃上桌角,时而扫过叶安屿的笔袋,时而划过他的卷子,徘徊两圈后见叶安屿还是没什么反应,干脆在他桌面上乱晃一通。
叶安屿终于看见了:“……”
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是谁干的。
叶安屿余光瞥了眼,宁姐坐在讲台边没抬头。他放下笔转过身,即便用手挡了下,还是被反射的光晃了眼睛。
他眯起眼,眉头轻皱,对秦誉投以无奈又谴责的表情。
秦誉见好就收,朝他呲了个牙,正要把手表收起来,前头坐着的宁姐突然站起来,看着这边道:“叶安屿,秦誉,你俩干嘛呢?”
闻言,全班同学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他俩。
叶安屿莫名遭受无妄之灾。
秦誉这时候很讲义气,主动站起来跟宁姐认错:“老师,不管叶安屿的事,是我不小心用手表晃到他了。”
还不小心……
叶安屿低头挠了挠前额,默然无语。
“是这样吗叶安屿?”宁姐问。
叶安屿撑着桌子站起来,往秦誉的方向瞟了眼,这人还敢朝他挤眉弄眼。
秦誉靠着桌子吊儿郎当地站着,他了解叶安屿,知道他脾气好,肯定会帮自己开脱。
结果下一秒,他听见叶安屿说:“不是这样的老师。”
秦誉:“?”
叶安屿继续说:“他故意的。”
秦誉:“!”
宁姐果然瞪大了眼,怒道:“秦誉!你给我拿着卷子去后面写,再敢搞小动作就给我出去!”
秦誉没想到叶安屿会出卖他,垂着头老老实实站到后面,把卷子铺在后墙上写。
众人没把这段插曲放在心上,纷纷低头继续做题。
叶安屿写着写着,后背被人戳了下,他转头,王东然递给他一个纸团。
纸团很小且形状随意,一看就是从试卷上撕下来的。
上面画着一片叶子,叶子表情冷酷,手里拿着一把剑,把旁边的一颗心给劈成了两半。
画得还挺生动。
叶安屿一笑,拿起红笔在上面涂了涂,把纸团捏好,又传了回去。
面壁思过的秦誉叼着笔帽,不动声色把纸团搓开。
只见那颗心的裂缝被红色笔墨涂满,破碎的心容光焕发,变得又红又大。
秦誉咽了口唾沫,感觉胸腔里的那颗心也被重新描了一遍,怦怦直跳。
这次的感觉太清晰,不似之前那般雁过无痕。
秦誉深吸一口气,捂了捂胸口。还没等他琢磨明白其中关窍,下课铃突然响起。
“不下课哈,要上厕所的悄声去。”宁姐站起来环视一圈,看见后头站着那位正对着墙发愣。
她背着手走下讲台,悄无声息地转到秦誉身侧,见他才写到填空题,当即不悦道:“你发什么愣呢?一节课才写这么几个题?”
秦誉没注意到旁边多了个人,吓了一跳。
思绪瞬间烟消云散,他眼疾手快地捂住卷子:“我想题呢。”
“你少跟我装。”宁姐冷笑一声,手往前一指,示意他,“拿着卷子,去前面写。”
秦誉从后墙站到了前墙,宁姐坐在他旁边,秦誉不敢再造次,趴在墙上规规矩矩地写卷子。
这卷子不难,就是数特难算。
秦誉没带草稿纸,索性直接在卷子上演算。
宁姐抬头瞅见他那黑乎乎的卷面,气得直接拎书在他屁股上敲了下,“你在这画符呢,乱成这样我怎么批?给我回去拿演算纸!”
“哦。”
秦誉朝座位走,途径叶安屿的时候瞥了眼,见他手边正好压着一摞演算纸。
“借我张。”秦誉说着,直接伸手抽了一张。
“……”叶安屿已经懒得给他反应了,干脆抬起手,让他多拿两张。
秦誉也没客气,笑道:“谢喽。”
站了将近两节课,下课时候秦誉腿都站麻了,一瘸一拐地回了座位。
“走啊,打球去。”这节是体育课,李超已经套上了球衣,抱着篮球招呼几个男生去球场。
秦誉瘫坐在椅子里,说:“你们先去吧,我得缓缓。”
“那我们下去等你啊。”王东然也跟着出门了。
班里的人三三两两散去,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下叶安屿和秦誉。
“你不去上体育课啊?”秦誉托着下巴,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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