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你可以走了。
秦誉打量这人两眼,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但这人看向叶安屿的眼神让他很不喜欢。
秦誉先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叶安屿,笑道:“给你买的。”
说完,把手里的太空舱放在桌子上,吊儿郎当地拍了拍迟皓的椅背,俯身道:“哥们,腾个位呗。”
等迟皓走远了,秦誉才出声问:“他谁啊?”
“不认识。”叶安屿嘴里咬着一颗山楂,被酸得皱起脸。
秦誉瞪眼:“不认识他还坐你对面瞅你?神经病吧。”
“不用管他,你这糖葫芦在哪买的,好酸啊。”叶安屿吐出一个核,低头喝了口咖啡。
“酸吗?”秦誉说着,伸手把叶安屿手里的糖葫芦拿过来,直接啃了一口,“还行啊,你要不吃那串草莓的,这串给我。”
草莓确实甜,叶安屿没好意思全吃完,留了一半给秦誉。
“喝咖啡吗?我给你点一杯。”叶安屿问他。
秦誉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叠得皱皱巴巴的语文卷子,又从叶安屿笔袋里顺走一支笔,笑道:“喝,要跟你一样的。”
过了会老板亲自送来一杯热拿铁,咖啡的醇香溢满四周。
叶安屿抚摸着腿上的火腿,这才想起来问一句:“你怎么突然来了?”
秦誉转着笔说:“因为知道你在这儿啊。”
叶安屿动作一顿,有点懵:“你怎么知道的?”
秦誉神秘一笑:“因为我是福尔摩斯。”
“……”
秦誉被叶安屿无语的表情逗笑,掏出手机点开他发的那张图,放大指着右下角说:“这儿露出杯垫了。”
叶安屿凑近一看,被他这观察力给惊到了。
秦誉洋洋得意:“厉不厉害?”
叶安屿由衷点头:“厉害。”
闲扯完,两人开始头对头做题。
店里放着舒缓的纯音乐,客人们交谈的声音也压得很低,秦誉看着文言文阅读,支着头有些犯困。
叶安屿做题间隙看他一眼,这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熟了。
别人都是喝咖啡提神,他喝咖啡打盹,也是个奇葩。
叶安屿无声笑了下。
也不知秦誉梦到了什么,睡着睡着突然含混不清地咕哝了一句,叶安屿没听清。
片刻后秦誉又动了下,换了个姿势,眉眼露了出来,他拧着眉,声音又低又飘忽,带着说不出来的委屈。
这次叶安屿听清了。
他说的是:“你为什么忘了……”
叶安屿愣住,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怀里的火腿突然有些待不住,挣动着身子要往桌子上蹦,叶安屿一个没摁住,火腿直接上了桌。
紧接着就是“哐当”“哗啦”几声脆响,杯子全倒在桌上,里面的咖啡瞬间蔓延了整张桌面。
叶安屿:“……”
秦誉惊醒过来,一睁眼就是泡成汤的语文试卷。
……比刚才的梦还让他心碎。
火腿知道自己闯了祸,嗷一声跃下桌子,溜之大吉。
叶安屿手忙脚乱地拎起书本,练习册的封面都湿透了,笔记本黏在了一起,拎起来还连汤带水的。
秦誉更是崩溃,他用直液笔写的卷子,现在直接黑成了一坨,白抄那么多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下一秒不约而同笑起来。
老板闻声过来:“怎么了这是,发洪水啦?”
迟皓也跟了过来,拿了两大包纸巾,帮着一起收拾残局。
收拾干净后,老板又让迟皓给他们重新做了两杯咖啡。
叶安屿怪不好意思的:“我去付钱。”
“别去了,他不会要的。”迟皓把咖啡放在桌上,俯身时余光不经意瞥见叶安屿左手袖口湿了一块,他默不作声抽了张纸巾,想给叶安屿擦一擦。
秦誉眼见他要抓叶安屿的手,当即就炸了,一把拽过叶安屿,瞪向迟皓:“你干什么?”
叶安屿哪知道发生了什么,踉跄着撞在秦誉身上。
手臂被抓得有些疼,他挣开,摸不清状况:“怎么了?”
迟皓缓缓站直身子,纸巾在手心中攥成一团,他盯着秦誉,平静开口:“我只是想帮他擦擦袖子。”
叶安屿闻言,低头一看,袖口确实湿了一大块。
“他自己不会擦吗,你说一声不就得了?”秦誉挡在叶安屿前面,把这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越看越不爽,嗤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迟皓帽檐下的眉梢轻挑,牵动着眼角的疤,眼神中带着玩味:“我举手之劳,还真没想别的,倒是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秦誉被戳中心思,默了片刻理直气壮道:“我纯粹看你不爽!”
迟皓笑了声,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随即看向叶安屿:“再不擦就干了。”
叶安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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