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叶安屿低头吃饭,忽然也有点食不甘味。
他吃完饭没直接回教室,独自去操场溜达了一圈,回来的时候途径连廊,叶安屿干脆站在这儿吹了会风。
还记得上次来是因为期中考砸了来散散心,结果一扭头看到了抱着零食的秦誉。
而如今寒风萧瑟,物是人非。
叶安屿无声叹了口气,之前他还可以自欺欺人,觉得自己在秦誉心里会有那么一点不同。
可经昨天那一遭,他已清楚地认识到,根本没有人能代替白月光在秦誉心里的位置,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如此。
既然不愿走上辈子的老路,那就跟秦誉保持距离。悬崖勒马,时犹未晚。
叶安屿终于下定决心,转过身,却见连廊尽头站着一个人。
如同那日傍晚,秦誉悄然出现,这次手里没有抱零食,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那目光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像是幽深的海,让叶安屿呼吸一颤。
就这么对视了五六秒,秦誉主动走到他面前,出声问了句:“冷吗?”
叶安屿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又摇头:“……不冷。”
鼻尖都冻红了还说不冷,这人总喜欢口是心非。
秦誉勾了下嘴角,脸上的表情总算有了变化,看起来没那么死气沉沉了。
他来找叶安屿就是想问个清楚,刚才那句算是铺垫,下一句就开门见山:“你昨天去现场了吗?”
“去了。”叶安屿说。
秦誉又向他走近了一小步:“那你听到我的告白了,对吗?”
叶安屿眼睫轻颤,声音低哑:“听到了。”
“那你……”秦誉几乎想直接问他为什么不接受,可又怕被叶安屿的回答直接判了死刑,他吞咽喉咙,被情绪逼红了眼眶,“你为什么要躲我?”
叶安屿也有些乱,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只是想保持距离,毕竟……”毕竟你喜欢的人又不是我。
话没说完,秦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不喜欢,所以要避嫌是吗?”
不喜欢?不喜欢什么?叶安屿有点晕,脑子转不过弯来,害怕秦誉看穿他的心思。
“对,也不算避嫌吧,我就是不想被你当成别人……”最后半句声音低到听不清,藏着说不出口的心酸。
秦誉见他承认,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
只感觉叶安屿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顷刻间便把他整颗心切成了碎片。
秦誉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不想在叶安屿面前失态。
为了让秦誉死了拿他当替身的心,叶安屿又补了句:“我们还是做好兄弟吧。”
“叶安屿。”秦誉咬紧牙根,叫他的名字。
这人非要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吗?非要让他彻底死心才满意吗?秦誉再也控制不住,满腔情绪翻滚,到嘴边汇成了一句:“谁踏马想跟你做兄弟!”
叶安屿被他吼懵了,回过神时秦誉已经扭头走了。
原地只剩他一个,叶安屿不知怎么,骤然酸了鼻子。
秦誉冲他撒什么气,不接受告白的人又不是他。
叶安屿越想越委屈,他只是不想被当做替身,只是想和秦誉保持距离,他都决定把心事烂在肚子里,继续做秦誉的好兄弟了,他有什么错!
委屈化为愤怒,叶安屿把泪意憋回去,心想,不想做兄弟就不做,谁稀罕似的。
临近下午上课叶安屿才回到教室,他在连廊吹了快俩小时的冷风,浑身都冻僵了,头也昏昏沉沉,回位趴在桌子上,一句话不说。
丁宜见他状态不对,低头问道:“怎么了啦叶子?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叶安屿依旧闭着眼,眼尾还泛着红:“没有,就是被风吹得头疼。”
他确实头疼,整个下午都打不起精神,第二节课后大扫除,值日生扫到叶安屿脚边,指了指他挂在外侧的书包说:“叶子书包拿一下,别给你碰脏了。”
叶安屿拎起书包,目光落在上面的叶子挂件上。
生日过后他就把这个挂件拴在了书包拉链上,每天上学放学都要检查一遍,生怕丢了。
叶子是秦誉亲手刻的,叶安屿宝贝得紧,每天看着心情都会变好,把它挂在书包上引人注目,更像是一种暗戳戳的炫耀。
可现在看着这挂件,心里却不是滋味。
叶安屿犹豫两秒,伸手把挂件解了下来,塞进了口袋里。
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秦誉的眼睛,现在更是像针一样,扎得秦誉眼疼。
那叶子挂件是他当时熬了两宿刻出来的,眼都快熬瞎了,手指也磨破了皮。他从未如此用心地对过谁,费心费力只为了讨叶安屿的欢心。
可现在这人连他的心意都不愿再看。
一腔真心付诸东流,秦誉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叶安屿更狠心的人了。
晚自习放学,叶安屿刚收拾完书包站起身,就见秦誉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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