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锦将塞在胸口的竹丝金纹腰带拿出来把纸蚂蚱放在中间严实包裹,打上死结,狠狠的朝外面一扔。
被欺骗过得人早就生不出那颗无畏无惧的心了。
枝扶风必定会在傅盛锦身上留下印记,这根腰带或许是出去的唯一方法,纸蚂蚱是明燃亲手折的或多或少都沾上些妖气。
明燃突然将身体凑近问:“你在扔什么?”
“心情不好,扔蚂蚱。”
鸟类的眼睛很灵敏,刚下掉下去的东西比纸蚂蚱大了几倍,他看出来是一根青色腰带,是傅盛锦刚来时佩戴的那条,散发着让人恶心的莲花气味,一闻便知这是枝扶风的东西。
如今傅盛锦将枝扶风的东西扔掉了就说明对与这段感情失望到逐渐放弃。
明燃看了一眼傅盛锦眼尾残留着一丝红润,没有怀疑,双手一合便生出许多纸蚂蚱,什么颜色都有,将手掌里的那堆蚂蚱往傅盛锦身上一塞,看起来十分开心,笑道:“这东西我有很多,你随便扔。”
他肯在傅盛锦身上花这么多的心思目的不言而喻,单凭借背叛他这一点,就能让那人碎尸万断。可傅盛锦的模样长的简直就是他心中的模样,特别是那双圆眼睛生气时含着泪瞪他,都叫他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都送上去。
三百年前是如此,现在依旧是如此。
感情从来没变过,眀燃也断然不会强迫他。只要傅盛锦将那根青翎拔下,枝扶风瞬间就能发现他的气息,将他带回玄水峰。
明燃握紧了拳头,这一个月里每每回巢穴的路上,脑子里总在害怕青翎被拔下,空无一人的场景。
是自己的私心一直麻痹着大脑,自私的以为只要瞒着傅盛锦就能一直留下了
他转头望着傅盛锦一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在那堆蚂蚱里挑拣,分成两堆后,也没有将不喜的那堆扔掉反而找了块布包起来,放入里衣收好,心中战火唰的一下瞬间燃起。
与其让恐惧占据心头不如主动出击,傅盛锦喜欢他折的纸蚂蚱喜欢到一个都舍不得扔,偏偏只扔掉了枝扶风那根腰带。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肆意乱窜,让他久久不能平静,士气冲冲的回巢穴势必要折更多的纸折送给傅盛锦。
洞口处便只剩傅盛锦。
他看见古柏处缓缓溢出透明的液体,伸手摸着黏糊糊的像乳胶一样,怀里这堆蚂蚱便有主意,他将底部涂满树胶,绕着洞口将蚂蚱粘了上去。
有法阵的和没法阵的都被他区分开来。
没有法阵的粘在洞口做装饰,有法阵的留着以后有备无患。
不由得赞叹自己是个天才。
青青绿绿的,看着并不密集反而乱中有序,他又从洞府里拿了些好看的花草粘在周围。
一切搞定之后,傅锦盛已经饿得不行,他回洞府就望见乌木桌上那一只兔子折纸,差不多有巴掌大,吃胡萝卜安逸的面部表情也折的栩栩如生。
见傅盛锦进来,眀燃端了一盘安记糕点放在桌上,对他说,“饿的话先吃点糕点垫垫,那只兔子好看吗。”
“好看。”
这是用雪绒纸折的,摸起来兔耳朵毛茸茸的仿佛与真的兔子一样,拥有柔软的皮毛。
傅盛锦将兔子摆到洞口刚沾的花草下,对着后面来的明燃道,“放这里刚好。”
枯树生花,蚂蚱趴在下面小息,一只兔子立着在洞口安静的吃胡萝卜。这画面装饰的十分安逸祥和。
眀燃突然想到,这应该算一起布置的爱巢,心里顿时一阵羞涩。
一阵风刮过,将枝叶吹的沙沙作响,傅盛锦耳边似乎听到一阵压抑沙哑的呢喃——
“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燃:他扔了腰带一定喜欢我。
傅盛文:扔了腰带好让枝扶风带我回去。
枝扶风:捉奸!
师兄
傅盛锦若有所思的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那处空无一物只有几片流云软绵绵的飘荡,好似刚才的声音只是一个错觉。
他继续摆弄兔子的位置。
一只金色的传信鸽冲破云霄飞进树洞,慕然停在眀燃肩上,他丝毫不避讳的施法打开信件,信鸽立即消失化作一行字
——苏单侍已逃。
这人傅盛锦记得是明燃左膀右臂得力手下,脱离世界前还见他为明燃冒险去玄水投放假消息,那时差点被正派抓住深受重伤,内丹几乎碎裂。
傅盛锦见眀燃面色一沉,一双青翼出现在肩胛流畅的肌肉线条上呈半张开状态,然后将他环在怀里,“带你去见个故人。”
这一个月他提过不少次想要出洞府,都被明燃以不安全拒绝了。
洞府里面诡异的法术又无法消除,不出去枝扶风就找不到他,傅盛锦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出去被找到的几率比在那鸟洞大多了。
傅盛锦没有拒绝任由明燃将他抱在怀里,宽厚的肩膀几乎将他整个包裹,他与明燃身高相差无几甚至还要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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