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舒又道:“放着也会枯死的。”
“也是。”落轻笑着举起手里的那株草又看了一遍又一遍,不过在自己抱住后对方却再也没有发出刚刚他所感受的那般触动了。
说是草,是因为它和其他原先窗台上摆放的两株吊兰看起来有些不同,叶子偏细长,茎叶中间是黄色的,外面倒是绿色的。这么看,确实和其他植物长得有些不一样。
“你觉得这是什么?”落轻示意越舒看向自己手中抱着的草。
“草?”越舒看向那株即将枯萎的植物,捏了捏叶子又松开,视线移到少年的脸上,声音迟疑。
“我看也像。”落轻想起来自己那里还有一本《妖草总略》,回去了可以在那上面查查,应该会有相关的记载,“等我回家查出来了告诉你。”
越舒嘴角微弯应了一声,看着少年抱着花盆离开,垂下的手指下意识摩挲了几下。
他低头看了过去,手指尖上是四散的灵力,正是那株草上仅剩不多的残留。
看着面前字迹扭曲的书,落轻支着下巴叹了口气,哪怕是以前被迫读书的日子,他也没像现在这样挑灯夜读。
他百无聊赖地翻着面前的书,不时地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书,又看向摆在桌子上草,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样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啊,落轻这么想着,却突然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迅速从几本书下面抽出手机,对着那株草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张荣添。
他都差点儿忘记了,张荣添的本体是人参,都是植物,他总不会认不得。
不一会儿张荣添就给他回了话。
张荣添:这棵吊兰怎么快枯死了?
落轻有些奇怪地挑了挑眉,回道:真的是吊兰吗?
张荣添:这我是不会认错的,怎么了,你这是要问我怎么养护吗?
落轻:这株吊兰不是我养的,是我从学校搬的。
张荣添:?
张荣添:你从学校搬的?
于是落轻将自己调查排练室发现这株草的事向对方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并说自己怀疑是这株草的原因,发完消息他又看了眼面前的草。
这也感觉不出什么灵气啊。
张荣添却回复他这目前来看只是一株快死掉的吊兰而已,无论到底是不是这东西搞鬼,现在都看不出来,让他先养着,养活了再说。
说完这些,张荣添又问了他越舒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落轻手里捏着草叶,抬眼望去,书房有些昏黄的灯落在地上还未整理的两摞书上,那些书年份都已久远,靠近仿佛能问到书墨的香气。
他的眼里突然就浮现了越舒的样子,少年站在书旁静静地看着他,那张脸五无悲无喜,只是偶尔会弯弯嘴角。
很养眼。
只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落轻:什么也没问出来。
张荣添沉默了一会儿,又回道让他继续调查,不着急,看起来对这件事着手的困难程度有了一定的了解。
说完这些,想到胆怯地看着自己的吴晓乐,落轻又讲了这起校园霸凌事件。
张荣添: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时间不早了,张荣添也没有继续和他说下去。
落轻放下手机,双手向上伸展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仿佛软体动物一般窝在座椅上,眼皮上下打架,仿佛下一秒就会睡过去那般。
怕是前几天熬夜的原因,落轻想着又拿起喷壶往草上喷了喷,才起身关上了书房的灯。
闹钟响了五遍了,被子里的人才像是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从还有余热的被子里掏出手机。
距离他迟到还有十分钟。
完了,下意识还以为在山里。
落轻迅速换上校服,跑到洗手间,看了眼镜子里那头乱糟糟的白发,随意地用手沾了沾水按了按。
即将跑到门口的他又停下脚步,转身打开书房的门,枯草仍然安静地待在桌子上,看起来毫无生机。
见状,落轻才放心地向学校跑去,越往学校的方向靠近,路上穿校服的人也多了起来。只不过有一人格外的显眼,对方周围没有人同行,他的背部挺得很直,肩膀有些紧绷,看起来甚至是有些紧张。
落轻自然认得那是谁,他快步走了过去,“越舒?”
听到熟悉的声音,越舒停下了脚步看向在这时已经站在他身旁的人,丝毫没有惊讶的模样。
少年是跑着过来的,按理说寻常的妖只跑了这么几步,身体是不会有任何状况发生的。但是少年双手扶着膝盖急促地呼吸了两声,白耳随风飘着。
应该是刚醒来的,越舒视线向上移了移,看向少年头上一缕不太安分的白发。
他手指微动,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手指捻住那一缕白发。
很柔。
落轻低着头喘了两口气,心里觉得有些离谱和不可思议。
照理说他的身体素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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