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接到门铃时就已经有预感了,但在看见路星泽这副状态后,陆寻还是忍不住有些无奈地问了一句:“怎么又来我这了?”
“不清楚啊,这位先生一上车就只和我说了这个地址。”旁边的一位中年男人估计是误会了他的话语指向,抢先一步回答到。
陆寻这才抬眼看去,从穿着和路边停的那辆计程车来看,这人应该就是送路星泽回来的司机师傅。
因为他紧接着又道:“先生,您确认好人没错的话就替他支付一下车费吧,我还赶着去拉下一个客人呢。”
先前说过让路星泽还房费只是他在开玩笑,这些小钱,陆寻给得很爽快。
只是一想到即将就要把这人带回自己家后,陆寻不禁觉得自己的头好像又有点开始痛了起来。
“怎么也不懂得迂回着少喝点。”看着路星泽一路踉踉跄跄,差点把自己踉跄进绿化带中的动作,陆寻还是没忍住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
不过话虽这样讲,陈利云在酒桌上的确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知道路星泽今晚到底被灌了多少。
第五次揽住他的腰将人往上带时,陆寻终于放弃了这种姿势,叹息着说到:“我背你吧。”
夜晚的小区里人很少,再加上自己身边又是个喝到已经走不稳路的醉鬼,陆寻快不知道自己这些话都是说给谁听的了。
虽然心里还在这样腹诽着,但他还是将路星泽稳稳当当地背了起来。
闷热的夏日晚风正在徐徐吹来,看着面前这条蜿蜒的小区街道,陆寻心头忽然就泛上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感念。
他总觉得自己此时正在经历的这番场景,似乎在许多年以前也曾经发生过。
陆寻轻微地晃了一下脑袋,想要阻止自己继续深思下去。没想到他脑后的一截发尾,却随着这个动作轻轻剐蹭到了路星泽的脸颊。
一瞬间里,搭在他肩膀上的两条胳膊收紧了些许,路星泽的声音也在耳畔很近很近的地方传了过来:“陆寻,我昨天都没有和你说晚安,我之前说了,要每天都和你说晚安的。”
“你难道不可以短信发给我吗?”
这话脱口而出后,陆寻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了。
好在路星泽这会儿醉酒了正懵懵的,并没有听出来他话语中略带的抱怨语气,只是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不可以,我要当面跟你说。”
为了防止自己再脱口而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陆寻特地停顿了几秒才道:“你现在就可以说。”
“不可以,我要等你睡觉前了才说。”说着,路星泽忽然将头埋进他的颈侧蹭了蹭,“而且我要每天都和你说。”
混乱之中,陆寻似乎感觉到还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颈侧。迟钝地辨认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之后,他忽然有些受不了地咬了一下后槽牙。
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硬。
“你这么说的话,不就只有住进我家里才能实现了吗?”
这句话落在地上后,路星泽似乎又将头埋得更深了一些,因此声音传出来时变得有些闷闷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家。”他说到。
升温
家中仍然保持着陆寻方才临走时的状态。
客厅的落地窗开了一半,此时恰好有一阵风吹进来,这才带走了些许陆寻身上燥热的温度。
虽说平日里他有运动的习惯,但将路星泽这样一个正常体型的成年男人从小区大门背回家里,一路下来,正常人都不免会有些吃力。
出了一身汗,陆寻心道,刚才的澡他算是白洗了。
他打算赶紧把路星泽给安顿下来。
不过这次休假回来以后陆寻还未进过客房,想必那处应该已经许久都没有收拾过了,就这么让路星泽睡过去也不太合适。
想了想,他还是推开了主卧的大门。
将背后那人放到床上时,陆寻差点也被带着躺了下去。好在他先一步往着旁边的空地撑了一下,才不至于直接就倒在了路星泽的身上。
不知是不是由于主卧灯光色调的缘故,此刻路星泽的脸颊好似又加深了一点微红。
维持着单手撑住床单的动作,陆寻稍微注视了他片刻。直至察觉出那人的呼吸频率已变得稳定下来,他才伸出手,往后撩了一把汗湿的额发,打算起身洗个澡去客房睡觉。
谁知就在他右手将将离开床面的那一刻,路星泽便立马如同心电感应一般有了反应。
措不及防被揽住脖颈,陆寻离开的方向受限,要不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又用双手撑住了床单,谁知道他们现在又会以什么样的姿势撞在一起。
察觉到颈侧边渐渐收紧的动作,陆寻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身下那人的手臂给拉了下去。
结果不出一秒的时间,那双手又十分自觉地自己缠了回去。
陆寻算是看出来了,路星泽醉酒时的表现就是撒娇和黏人。
其实他也可以通过强硬的方式离开,但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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