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路星泽同居后,两人住的一直都是主卧,这几个月来陆寻印象当中,客房门唯一一次被打开还是在路星泽住进来后生病的那晚。
不过他也很清楚地记得,路星泽被自己看到过后很快就把那扇门给锁了,钥匙也一同收了起来。
然而那日他却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那么可想而知,很大可能性就是有除他们之外的人已经进出过这座公寓了。
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孙天盛也终于没有了耐心,指尖移动到扳机之上就打算直接按下去。
“你的话说得很好听,可惜过了今天就没有人能够听到了。”孙天盛满脸扭曲地说到。
“行啊,你开枪吧。”陆寻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无所谓,“故意杀人罪加一等。”
没想到这样说完以后,他对面那副枪口竟然真的开始微微垂了下去。
孙天盛忽然冷笑一声,道:“是啊,你说的有道理,我突然又有些不想亲自动手了。”
闻言,陆寻的心跳猛然加速了一拍。
下一刻,果真听见孙天盛如同他预料一般继续说到:“不过没关系,能够动手的人不止我一个。反正我已经脏了那么多次,他也别想干净着出去。”
陆寻看着孙天盛越说神情越癫狂,到了最后,整个人几乎已经放声大笑了起来。
“那么第一个,就从你那位还躺在病床上的小情人开始怎么样啊?”
非梦
“哈哈哈,只要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陪葬吧!”孙天盛一边说着这些癫狂的话,一边大笑到了全身都在颤抖。
陆寻一直从旁冷眼看着,但实际上,在听到关于路星泽那一部分时他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此刻的孙天盛在他眼中全是破绽,因此陆寻也完全没有想过要找准什么时机,手随心念,一拳直冲对方门面就挥了过去。
孙天盛拿着枪到底是为了吓唬人还是真的会用,陆寻一点也不关心。他只知道论体格还是实操经验来说,这人一定不可能比得过已然经历过一场战乱年代历练的自己。
所以当子弹带起的破风声紧贴着耳畔响起时,陆寻只是忍不住偏了偏脑袋。下一个瞬间,便极其迅速地踹向他的腕处,将那柄手枪一脚踢开了五米之外。
或许是整套动作过于行云流水,孙天盛丝毫没有反应过来,除了被打倒在地时下意识发射出的那两枪。
甚至过了大约五秒之后,他才迟钝地大喊了一声。
“孙天盛,你们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很聪明吧?”陆寻冷笑到,又向那人的手腕一脚踩了过去,说,“不就是那个霍拉斯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吗?他留学的地方和你就在同一个国家,到底是有什么自信,让你觉得我们会联想不到这件事情?”
就如同每场警匪片中演的那样,直到陆寻话中的最后一个字落下,不远处的山道之上才终于响起了一阵迟迟的警笛鸣声。
孤身一人到荒郊野岭引蛇出洞的举措看上去很白痴,但其实陆寻事先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防备。只是他原本以为就孙天盛这样的人而言,怎么也不可能只身前来。
结果不知为何,直到他被终于现身的警方人员抓获时,也没有人在这片加工厂周围区域任何角落中,发现他的人手。
陆寻从在警方任职的友人那里得知,医院中那个以探病名义前来,实则是想对路星泽下手的周百舸,也已经被他们给控制住了。
正式被带走时,陆寻见到孙天盛再次转回头向自己看了过来。那双眼中暗含着的愤恨情绪,恐怕任谁看了应该都会心生寒意。
“我是从哪一步开始做错了?”他问到。
孙天盛话说得模棱两可,但陆寻不用细想也能够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做错了”,指的一定不是代表忏悔之意的那个“做错了”。
陆寻原本并不是很想回答他的这句疑问,只是恍惚之间,那个路星泽刚刚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的夜晚,忽然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陆寻不禁垂了垂眸子,沉声回答到:“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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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处冷不防传来了一丝微不可闻的动静,几乎是一瞬间,陆寻就从手上的文件中抬起头看了过去。
已经连续将近五十多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方才的他已经到了必须找点什么东西看看转移注意力,才能保证不会睡去的地步。
然而在感受到路星泽出现了苏醒迹象的那一刻里,陆寻的一切睡意还是立马地消失殆尽了。
只不过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路星泽便已经抢先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牵着我的?”
很简短的一句话,被路星泽说得有些断断续续,隔着氧气罩传出来时,听起来还有些闷闷的。
但陆寻还是很耐心地听着他一字一句说完了,而后忍不住又紧了紧那只被自己握住的手,回答到:“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似是过于疲惫,听完这句话后,路星泽紧接着就闭上了眼睛。然而就算是被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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