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每个世界都有偏向发展的方向,灵气不行的世界科技顶尖,也没那麽多战争,这个世界,法律淡薄、弱是原罪,靠着基本道德约束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除了魔界的威胁,还有来自修士之间的勾心斗角。
只是在与魔界的战争面前,修者们默认的同仇敌忾,战时最忌战场相杀,若被发现,必会严惩。
如今时炎和敖瑱的修为,自是用不上一楼的东西,时炎见弟弟感兴趣,便也极为认真的了解着,与时栾讨论着用法。
时炎一直有着未曾说出口的隐忧,以弟弟体内的魔气,想要转为修仙极为困难,要想转修灵气,唯有废除所有修为一法。
他不想替弟弟做出这般残忍的决定,见弟弟如今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这份隐忧更甚,因为废除修为一法,实在也不是好的方法。
魔功对经脉造成的反噬已经留下,虽说是魔功造成,但游走于经脉的魔气在某种程度上又会护住经脉,一旦废除,就算是时炎也不知道会对经脉造成怎样的影响。
经脉寸断的可能性很高,高的时炎无法容忍去尝试这麽危险的方法。
但不转为修仙,在修真界便无法修炼,以后便没有飞升的可能,以他和傲天的修为,就算努力压制修炼速度,距离飞升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弟弟该怎麽办,成了他如今时时要思考的难题。
敖瑱知道他的担忧,也说会帮他想办法,但死局就是死局,岂是那麽容易解决的,何况还有时间的大山压在上面。
进退皆难,时炎一直没提,就是不想触及他不想面对的选择,他也不知道弟弟做出选择后自己能不能接受。
能拖一天便拖一天吧,时炎压下心中的担忧,陪着时栾将丹药以及符篆扫荡一番。
至于时栾,他也在犹豫。
时栾不想耽误哥哥飞升,自然要将回去的事提上议程,他还未曾想好要如何说。
当初被轮回殿救下,他拥有了再次活下去的机会,就算没有系统来时的提醒,他也会回去。
经历过那种绝望的挣扎,就越发不想更多的人去承受,若是他拼死都无法将老魔杀死,想必也会希望有那麽一个能够主持公道的人吧。
其实,他很喜欢在轮回殿的工作。
“此法器名为雾罩,主防御及逃遁,在受到攻击后能瞬间生成保护并生成烟雾方便发送回指定位置,指定位置需提前以灵气与之连接,很多修者都会将地点设为所在宗门,比较安全,能抵挡的攻击嘛,元婴期致命一击没有问题。”
玉牌很精美,展翅翺翔的飞鹰栩栩如生,仿若在风云变幻的天地盘旋,将之放置于手心,玉的温润触之生温。
有些东西说出来需要勇气,时栾心中已然暗下决心。
“稀客呀,敖瑱道友。”自楼上走下的男子扭着腰肢,一副媚骨天成的惑人妖精模样,“若早知你要来,我定亲自扫榻相迎。”
“须浮,你怎会在此?”庆功宴正在筹备,作为银月楼的掌事人想必该十分繁忙才是,不仅此次的场地和坐次安排全由银月楼负责,而且这等各大门派前往的热闹盛事,以须浮这般的奸商性子绝对会趁机敛财。
“有必要这麽惊讶吗?”走近后,须浮打量了几眼时栾道:“我这不是想要见见如今修真界都在传的神奇人物,没想到运气这麽好,才刚到便碰到了。”
“与那些钱财比起来,当然是时栾道君更值得。”行了一礼,须浮道,以时栾的修为,称道友他觉得有些不敬,便以尊称道君相称。
自知道了时栾的事,须浮的崇敬之情源源不断,心痒痒的想见见以容器之身逆风翻盘的人物到底是何等风姿。
同样是被魔主害的家破人亡,他至今连仇人的衣角都未曾碰到,而时栾,竟是能直接将其灵魂绞杀。
敖瑱恍然大悟,“我就说你这次说话怎麽这麽奇怪。”以往哪有这般客气。
银月楼乃须浮一手所创,他的修为天赋不高,但在炼丹炼器方面天赋极高,凭着自己的炼丹能力硬生生将自己堆到了分神期,仅限于提高寿命,比斗菜的不行。
别看他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实际年龄已七百有三。
楼中的一些有名的丹药和法器,皆是出自须浮之手,他从不上正魔之战的战场,却是战场可靠的后方保障。
敖瑱能与之结识,也是因为一次秘境得来的顶级丹药拿到了银月楼进行拍卖,被极为热爱炼丹的须浮一眼看中,不仅以高价拿下那枚丹药,还不知足的缠着他想要知道来源。
平时这人都是一口一个的小天子的叫着,敖瑱道友这般的称呼还真是破天遭头一回。
敖瑱一脸鄙夷,“没想到你还挺能装。”
“今日我不同你计较。”须浮一脸被拆穿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人当场毒倒,他都这般友好的称呼了,竟半点儿不知收敛的破坏他的形象!
见侍从拿着的单子上有不少东西,便对侍从道:“这位客人挑选的物品记在我账上即可。”
“不必,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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