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不过几秒便有了章程,时栾低声道:“是,是有说过。”
【啊啊啊,父皇怎会想起我的婚事来?要死了要死了!】
听着这心声,文景帝心下一凉,小六为何反应如此之大,难道?
不禁往不好的地方想去,不是文景帝杞人忧天,皇子们十四在这方面就会启蒙,十五大多都会娶亲,就是拖,拖到十六七已然是极限。
可小六年过十九,自己还不愿提起,不是有隐疾是什麽。
越想,文景帝的脸色越是不好,为防止打击到小六,试探着问道:“可是有过合心意的?”
“父皇。”时栾扑通跪倒在地。
这一下,让文景帝更慌了,莫不是戳到了人痛处?
时栾不知道文景帝在想什麽,但看着人的脸色,大概想的东西绝对不是他想知道的。
“儿臣知自己任性,但情爱一事乃大事,若遇不到心中真正欢喜的,便不预凑合迎不喜的女子进来。”
【勾心斗角就会内宅不安,女子一生困于后院无事可做,便只能争抢,还会累的稚童跟着牵扯进来,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往后的后宅,必定只有一个女主人。】
大起大落,心声让文景帝被提起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吓死他了,原来只是想法奇怪了些。
皇子后院岂能只有一人,开枝散叶才是正常,必须得给人将错误的想法掰正回来。
但不能过激,文景帝退了一步,“以后遇到喜欢的再迎娶进来便是,若你担心委屈了以后的心上人,就先纳侧妃进府照顾着。”
【当初那惹怒父皇的谣言就是我散布出来的,就是为了阻止后院添人,这几年都好端端的,没想到父皇会想起来,这可怎麽办!】
“父皇,儿臣不愿。”时栾固执道,他就是想让文景帝知道他的想法有多坚定,不是一时兴起。
也不算冤枉原主,谣言确实有原主的推波助澜,在皇宫里见多了女子争斗,他又是饱尝宫斗之苦的受害皇子,哪里会让自己以后的孩子也吃这样的苦。
本想着过个两年有能力了再娶,没想到玩过了直接蹉跎到十九,原主也是个心大的,半点儿不着急,就这麽的拖到了现在。
太子偷偷使眼色阻止,眼皮都要眨抽筋,当着父皇的面敢不这麽倔吗,哪怕说话委婉点儿也行。
平息夺嫡之争后本以为能松快一段时间,未曾想小六会上赶着送,不过一个娶妻,何至于忤逆父皇。
“砰~”是文景帝怒拍了一下桌子,太子绝望闭眼,简直糟心。
好家夥,小六的计谋都用在这里了,为了欺瞒,谣言都敢随意散布,文景帝气的要命,“古往今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倒好,朕退一步你都不愿,如此推脱,你当朕会害你不成?”
“父皇消消气”,太子赶忙站出来消火,打着圆场道:“六皇弟一时性子拧,您莫要同他一般见识,娶妻一事来日方长,相信六皇弟过段时间自己就会想通的。”
他想通个屁,文景帝心中脏话都出来了,好几年都没想通,小小年纪就敢胆大包天的编排朕。
“父皇,娶那麽多女子有什麽好,都是人,为何偏说女子善妒,那是女子的错吗?不,是因为她们没办法,您想,除了夫君就是孩子,她们哪还有其他事做,闲着没事一堆女子在一起,这个家可继承的东西还就那麽多,不争不抢子女得来的就有限的很,这不就要为了子女斗一斗,在这样的环境里,无心的也会被逼着反击,说不得渐渐地移了性情变成主动争抢。”
固有观念根深蒂固,女子的地位不是一天两天能得到改善的,趁此机会让文景帝发现女子的处境,让其知道女子的难处,也好为以后提高女子地位打下基础。
文景帝明理,但也只有一人,不能面面俱到的想到那麽多,大环境如此也不会深想,提一提,或许能转变他的一些想法。
时栾晓之以理,还不忘给人抬花轿,“您查查夭折的子女数,有多少是在≈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宅斗中没的,儿臣自问能力有限,做不到您这般能护住幼子。”
有道理,文景帝暗暗点头,为防止宫妃争斗祸及龙嗣,初时他好一通杀鸡儆猴,但凡动过手脚的皆被他严惩。
后来,妃子们意识到不仅伤不到人还会被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渐渐就消了打龙嗣的主意。
以往只觉她们见识短浅,如今想来,倒也不全是她们的缘故。
时栾再接再厉,“说句大不敬的,儿臣这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与其娶一堆女子祸害好人家的小姐,还害的儿臣以后伤心,不如只娶一人,既不必为后院烦心,没了争斗,还能保留下所有的子嗣,但是……”
确实大不敬,文景帝窒息,但又觉得此话被小六直言说出来极为难得,便不打算多计较,见人欲言又止,问道:“但是什麽?”
“您想,只娶一人,若是这女子不得儿臣真心喜爱,这后半辈子日日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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