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查,什麽查不出来,六殿下哪里懂那些,被自家小儿子约出去游玩时明明穿的是皇子常服。
若不更换衣物,连话都不用说,那杜振鸿就能凭衣服看出些东西来,哪里会打成这个样子,还得惊动禁军去救。
倒不是同情杜振鸿处境,完全是担心有人受伤,莫说六皇子身份贵重,就说他小儿子,伤到哪也得给他心疼死。
老来得子本就不易,摊上这麽个闹腾的,安定侯觉得自己更不易了。
还有,禁军赶去时声势浩大,这案子又不是小案子,怕是整个京都城都能打听出发生了什麽,以后他出个门,可别没事就被调侃小儿子有多能,连皇子都能带歪,简直不敢想那样的场景,到时他紧急找地缝钻都来不及!
安承宣还是觉得冤枉,但衣服确实是他准备的,又不知道如何回击,委屈的很,“可,可是……”
“可是不出来了吧。”看小儿子委屈的模样,安定侯有些心软,这不大像以往装的那般,倒像是真给人委屈着了,但自己做的事哪里有脸委屈,他还没说什麽呢就这样。
想到这,安定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气场,这回万万不能如以往那般轻易放过去。
“是六殿下自己说自己是江湖客的!”情急之下,终于是忆起了当时细节,安承宣撇撇嘴道:“殿下都这般说了,我哪里好反驳。”
“你还好意思说。”先入为主的安定侯面上更是痛心疾首,“若不是你,六殿下怎会如此,定然是被你带的。”
安承宣听着这话,怔愣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没做什麽但好像又什麽都做了似的,难道真的是他无意间的行为影响了六皇子?
安承宣成功被安定侯带跑偏,当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那他人对其的臆测便也算理所当然了。
“那我下次尽量注意。”安承宣嘴上说着心里却不这麽想,若是如这次般的正常来往,出问题那也没办法,管他呢,下次事是下回的他面对,还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呢,如今瞎操心个什麽劲,岂不是杞人忧天。
自觉想通了的人不再纠结,又开始卖起了乖。
无论多少回,安定侯还是吃这一套,见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语气缓和了些道:“知错就好,好友来往虽不必顾忌那麽多身份之差,但到底得有分寸,今日莫说是六殿下,就是别人家的你也不能如此行事。”
叹了口气,安定侯接着道:“承宣,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些事,如今承袭了世子位,早晚要接我的担子,莫要整日胡混。”
听着父王的唠叨,安承宣面上乖巧的应着,实则心里不觉有什麽,安定侯是战乱时期为平定四方征战时为表彰功绩所立,如今天下太平,边关亦有驻守良将,哪里用得上他来挑什麽担子。
……
听了好一通唠叨,安承宣撒娇卖乖,终于堪堪将事情糊弄过去,身心俱有些疲惫的人想起了他的好友,不知好友那是否顺利,有无照他的教法去做。
就怕人抹不开面子或者一时性格包袱沉重没能照做,只是如今风波才过,不好随意出门,想了想,安承宣招来浮白,准备让人悄悄去六皇子府找淩一问问。
浮白听着自家主子的吩咐很是无语,整的跟做贼似的,而且他跟淩一才见过一面,又不是很熟,主子哪里来的自信他能悄悄去问,不被人打出来都是好的。
时栾还是有良心的,安承宣无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了他扔的一口大锅已是挺惨,若没蒙混过去因此被罚,岂不是惨上加惨。
为此,他特意在出宫后来了安定侯府,准备在人蒙混不过去的时候捞一把。
“世子,六殿下来了。”在安承宣吩咐完浮白,浮白不情不愿的慢吞吞试图想办法多拖一会儿的时候,下人进来汇报道。
到的及时的时栾没捞到安承宣,倒是救到了浮白,浮白犹如听到仙乐般,对六皇子的感官整个就好起来了。
“在哪?”安承宣激动问道,探头看了几眼,并未见到六皇子。
这时间,去掉进宫和来他府上的时间,算起来在宫里待的时间挺短,安承宣心下猫爪子挠般,极想知道六皇子是否完全照搬了他的方法。
一定是全都用了吧。
安承宣想,这时间快到敌方基本是溃不成军的状态,定是己方攻击威力太猛的原因,否则以文景帝和太子两人联合的战力,哪能让人这麽快就出来。
想到这,他整个人都亢奋了。
可惜不能亲眼得见那般场景,安承宣心中可惜,更想快点儿见到人了,若能留下点余韵让他瞅瞅也是好的。
下人回道:“回世子,六殿下在正厅同侯爷一起喝茶。”
“好吧,喝完茶一定要快点叫我。”被他爹勒令闭门思过的人不敢去撞枪口,失望道。
没关系,他可以等,茶总有喝完的时候,安承宣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实则已然急的望眼欲穿,恨不能直接将人拽过来详细了解当时是何种情形。
安定侯和六皇子坐在正厅喝着茶水聊天,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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