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外出任务的路上,死在内城就太可惜了,治愈系异能者也要跟着出任务的,只是留守协会的治愈系仅跟着精英小队出去,一次还只跟一个,按照顺序轮要两三个月才能轮一圈。
“四楼的在磨蹭什麽,走楼梯需要那麽长时间吗,他们会长掉下来一个个不赶紧跑下来救治,围在上面看热闹,拖延久了万一……”有人不满四楼的效率轻声抱怨着,话说大半,意识到后面的话说出来犹如诅咒,太得罪首席,及时捂住嘴停住了话头。
等不及的异能者站出来,积极自荐,“我上去催!”
“等等!”首席将人拦住,“你们忘了,我也是治愈系异能者,真有事可以自我疗愈。”
在场众人这才想起来,医者不自医那是末日前,治愈系异能者身负异能,但凡意识清醒,都可以运转异能治疗身上的伤痛,首席是治愈系异能者中的佼佼者,何必还去找别人,想必四楼不曾下来人,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致。
大吼的那位整个人都不太好,或许大家一时进入了误区,但没有一个像他这样洪亮的表现出来的,四楼没有人回复他反而是件好事,让他社死的不至于太彻底。
脑袋左右转了转,很想找地缝钻的人视线乱晃,已经不敢和其他人对视,确定好撤退路线,麻溜越过人群去了楼梯处,只想赶紧上楼摆脱让他窒息的环境。
一楼的异能者们见此,各自找理由走人,首席则是如綦钲所料,阴着一张脸去找傅耀告状去了。
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才稳定的局面,傅耀哪敢擅动,时栾动用异能教训首席是不合规矩,可给的不过是小教训,以惊吓为多,要是首席不去招惹,哪能出这个事。
虽然没在现场,傅耀猜都能猜到首席说的话不老实,要是时栾真是他说的那般,何至于费周折只为吓唬一番,以时栾的异能,首席还能站在这中气十足的告状才怪。
不耐的看着人拐弯抹角的说着时栾怎麽怎麽嚣张,傅耀心情烦躁,他派首席去接是打着给人面子的算盘,是为了让时栾看到他的诚意,叮嘱了还将事情办成这样,简直就是在给他拖后腿。
可事情不能明说,傅耀在听人说完后,不耐烦的敷衍两句,便将人打发走了。
“异能高,异能有多高,会长就是偏心。”出了傅耀办公室,首席不满的愤愤道,对綦钲的怨念更多了,顺带厌恶上了戏耍他的时栾。
协会的工作不算繁重,时栾陪着綦钲接治伤者,中间多有空闲的时间。
内城每日都会派异能者外出猎杀异种,清理内城外周遭的潜在危机,防止有一日被异种悄无声息的围困在内城,如今基地各自自保都困难,不可能大量抽调远派异能者,若真的被围,那时可就是叫天天不应了。
出去执行清理任务的,每天都会有异能者受伤。
时栾是新面孔,过来治伤的异能者总忍不住多打量几番,初来乍到,却靠着将首席扔下楼的作为在协会扬名,大家自是忍不住给这样的人物多些目光的。
首席在众目睽睽下被扔下四楼,坏事传千里,还在上班时间,已经传遍整个协会,其中作为中心人物的綦钲和时栾,免不了成为话题中心,綦钲早就做过出格的事,见怪不怪,只是和首席交恶,远远比不上那时和整个协会站在对立面的丰功伟绩,时栾这个敢于站在綦钲身边的“后起之秀”,当然更得大家的关注。
大多目光是带着恶意的,像是在预估他们会有怎样的下场,对于綦钲的未来,很多人是不看好的,反骨在哪个地方哪个时代都是不为人所容的,短暂的风光,从高处跌落的时候才会更痛,围观者不吝啬以这作为乐子给生活添些趣味。
传言时栾异能高又如何,还能和整个协会作对不成,看他与綦钲站在一处,就知道其处事风格,这样的性格,注定无法长久,存着看热闹的心思,居高临下的等着看人跌落,是大多数异能者的想法。
对于这些目光,专注提高异能的时栾连察觉的精力都不愿分出一二,他要护着綦钲回去,实力不可或缺,灵魂力量受身体和小世界的限制,可容他使用的力量不多,他要做的就是在限制内想办法发挥出最强的异能。
值得一提的是,期间傅耀来过一趟,假惺惺的关心了两句,还替首席道歉,说是已经训斥过,让他们不要计较云云。
时栾还好,不怎麽意外,綦钲稀奇的多看了好几眼,好似不认识眼前这个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狠辣之人,綦钲的眼神儿实在太过露骨,让傅耀面上都忍不住泄出些许尴尬。
“你是一点儿面子不想给傅耀留。”在人走后,时栾戏谑道,綦钲想控制表情还不容易,做的这样明显生怕傅耀看不到,不是故意是什麽。
“抱到了金大腿,总得尝尝仗势欺人的滋味。”记忆没了,綦钲自然地相处方式却和以前没有两样,对眼前的人,多一分生疏好似都会让他不舒服,便顺其自然的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时栾做采访状,“那綦钲先生,仗势欺人的滋味可好?”
“当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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