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栾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征兆,味觉退化错乱就是五感抗议的第一步,钟阳实在担心,越发觉得自己能力不足。
“都是钟哥的止疼药效果好。”听钟阳的语气,时栾哪敢乱接话,他可没有点爆竹的雅兴,撑着垫子有些费力的站起来,干笑道:“那什麽,出一身汗,去洗个澡。”
边说着,时栾退出了房间。
待在原地没有动,钟阳在时栾走后若有所思,拿起旁边的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才拨通电话,铃声响了一声,便被对面接起。
“喂,任局,我想问问,局里有没有比较出色的新医师,或,或者能力比较特别的。”
“是时栾身体出什麽问题了吗?”伴随着刺啦一声,应该是椅子腿摩擦瓷砖的声音,对面的语气明显着急了,还有些慌,“是有一位新晋天才,可比你起你来差了不少,要是你都解决不了,恐怕……”
未尽之意很明显,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要不让几位老牌医师去,看能不能帮着出出主意。”
实在是钟阳已经属于能力断层级别的人物,特事局仅有的几位高阶医师遇到难题,都要去请教钟阳,不然,他听到这话也不会这麽慌了,要是这位都束手无策,想想就眼前发黑,短短时间里,任局想了很多,越想越乱,脑子一团浆糊。
“没事。”钟阳不动声色的遮掩道:“就是突然想收徒弟了,有资质特别好还愿意跟着我学的,可以送过来,我挑挑。”
“那就好。”对面呼出一口气,“吓我一跳,这个好说,愿不愿意就想多了,一个个都拿你当偶像,我还不知道特事局哪个医师不愿意跟你学的。”
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钟阳面露苦笑,他是魔怔了,特事局有大的动静哪会不让他知道,却不死心的抱着微弱的希望,去做这种徒劳无功还容易暴露的事。
自这次直面时栾的死亡危机后,他的压力越来越大,但愿借此机会真能物色到一个好人选,或许以后能帮着他分担一二。
剧组有条不紊的拍摄,聂江看问题不全面,负责的地方是真负责,糊弄的地方也是真糊弄,不触及到他关注点的,能凑合过的就过,很少喊卡,拍摄进度飞快。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剧组的演员们熟悉起来,经常在片场有说有笑的,具体就是时栾和聂江、纪炎成了能说得上话的好朋友,而祝承比较关注和导演的关系,在摄像机面前会装一装,私下和大家都不太熟。
对祝承来说,男主和他同为流量,虽说现在不如纪炎,但他年纪小,难保以后会输。
同一个剧组的男一男二,在祝承眼里是天然的对立关系,剧播出后,免不得要踩一踩顺便借机虐一波自家粉丝,操作好了,不仅能让他的名气更上一层,还能固粉。
剩下的演员没有一个有名气的,若是女主有流量,还有炒cp的价值,一个戏份不多没有粉丝的学生,祝承一个眼神儿都懒得给。
“绝了,我妈催婚之心不死,千里追杀,我助理已经在机场接到了人。”看过手机信息,纪炎垂头丧气,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工作都躲不过啊。”聂江劝道:“要不你答应阿姨相亲算了,说不定能碰到合适的,总这麽僵着什麽时候是个头儿。”
“不要”,纪炎拒绝的很坚决,“我才二十七,谈恋爱有事业重要吗,你不是不了解我妈的性格,底线一破步步紧逼,我可不想以后深陷相亲泥沼,随意应付对人家女孩也不尊重,这一局比拼的是耐力,就看谁能熬过谁了。”
聂江不怎麽在意,“不耽误拍戏就成。”
“你有没有同情心。”纪炎叫道:“三十六度的嘴里怎麽能说出这麽冷酷无情的话来!”
谴责完聂江,纪炎开始拉外援,“栾哥,你看聂小江,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都这般脆弱,以后我们不和他好了。”
“戏精,剧里还不够你演的。”说着,聂江拿剧本拍了纪炎一下,转念好奇的问道:“时栾呢,家里催不催,我反正逢年过节都会被念叨一回,成节日固定环节了。”
“没有。”原主家是重组家庭,父母双方再婚,有了新家庭新孩子,他从小是跟着奶奶长大的,跟两边关系都淡淡的,在奶奶去世后,渐渐地和爸爸这边的联系也少了。
原主觉醒晚,高中后没有在继续读,早早出来打拼,做过一段时间的酒吧驻唱,后来被经纪人挖掘签了十年约,原创的歌曲红了后,原主不想服从公司的安排去接小gg,两方闹得不太愉快。
加入特事局后,不用担心生活负担,对于公司冷着他的行为没什麽感触,公司也拿原主没办法,就这麽延续到现在。
算起来合同快要到期了,两方都没有续约的打算,差不多在拍完这个剧后就会自动解约。
“我和爸妈不怎麽亲近。”原主或许对父母亲情还有所期盼,时栾说起这个来就没什麽感觉了。
“抱歉……”踩雷了,聂江有些懊恼,恨不能原地穿越,将刚才说这话的自己嘴给捂住。
时栾安慰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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