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吃不吃呢?”顾清俨笑问。
年年反问:“爸爸似百变超人嘛?biubiu咻咻,就阔以把好多东西都变出来哒百变超人哦!”
“爸爸不是。”顾清俨帮他剥开糖衣,“但爸爸可以是年年的百变超人。”
生病的年年总是懵懵懂懂的,就像他现在听爸爸说的这句话,他好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又好像还是不明白。但他还是非常开心,并且吃掉了爸爸喂的牛奶糖。
另外一颗被年年收起来了,他放到桌面:“年年牛着,以后喂给爸爸次!爸爸感冒,年年也给爸爸次糖哦。”
“好。”
四人又陪着年年说了会话,十五分钟后,年年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他越来越困,抱住了自己的小猪猪玩偶。
“是想睡觉了嘛?”谢梨邈问。
“窝想哦。”
“睡吧,爸爸妈妈就在这陪着年年,哪也不去。”
感冒发烧的年年很担心这是一场梦,等他睡醒后,爸爸妈妈又不见了,他又成了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年年眨了眨眼睛,认真又仔细地望着爸爸妈妈,看了好多好多遍,努力地想要牢牢记住他们。
“爸爸…妈妈…”
没关系哦。
就算是梦也没关系哒,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好的梦。他努力记住啦,下次还可以继续努力梦到爸爸妈妈。年年困顿地想。
他的声音愈来愈轻,眼皮越发沉重,当年年阖上眼睛时,依稀还听到了爸爸妈妈应他的声音。
晚安owo
发烧感冒是真的很难受。
年年睡着的时候,也并不安宁,经常翻来覆去,不是动动手,就是抖抖腿。
看的谢寒山不禁调侃道:“姐,年年这是在梦里打怪兽呢。”
谢梨邈再一次把年年的小手放回被子里,小声地说:“你小时候比年年还厉害,被子都能被你踹到地上。”
谢寒山噤若寒蝉。
小幼崽容易反反复复的发烧,三个大人时不时就摸摸年年的额头,确定没有再发热才松了口气。年年这一觉睡得很沉,将近十一点半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去找爸爸妈妈。
圆润澄澈的眸子瞅瞅谢梨邈,又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清俨,担心自己还在做梦,年年抬起小手捏捏自己的脸。
“疼哒。”他眼睛亮晶晶的,“年年不似做梦哦。”
“不是做梦呀,妈妈一直都在这里。”
“爸爸也在。”
年年这才笑了起来,又毫不厌烦地叫着两人:“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两人应得很开心,一旁的谢寒山故意逗他:“以前年年睡醒就叫我,现在哥哥也不叫了,小舅舅更是不叫了。”
年年早已掌握了给谢寒山顺毛的方式,他朝谢寒山伸出手:“小舅舅,抱抱!”
这一招显然有奇效。
谢寒山瞬间心满意足。
怀里的小崽崽身上还是长了些肉的,至少抱起来比以前软乎了些。谢寒山心想。
“小舅舅,窝碎啦多久呀?”
“没多久,正好起来吃午饭。”
顾清俨道:“算算时间,年年的大舅舅马上就要到了。”
“哇~”年年有几分期待,又有些好奇,“那大舅舅似和窝萌一起住嘛?”
谢寒山可不觉得他那洁癖极重的大哥会住村里,谢家以房地产起家,产业遍布全国,南华县新建的小区就是谢氏集团的,就连他们从县城拐进山路的那一片湖景房也是。
谢梨邈笑:“等大舅舅来,年年就知道了。”
“好哦。”
下过那场雨后,天气接连晴朗。
年年喝完水,四人一起下楼去村口等人。他戴着印着西瓜图案的小帽子,出汗换了身白色的小熊短袖,被顾清俨抱在怀里。
天空如水洗过般呈靛蓝色,烈日高悬于苍穹,他们坐在村口槐树的长椅上,周围跟着两名保镖。
“年年,热不热?”谢寒山问。
其实谢寒山一开始更倾向于让年年继续在床上休息,看看动画片,毕竟小孩子感冒发烧很需要注意细节末梢。可一对上年年缀满星星的眼睛,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不热哒。”
贴着爸爸的年年,一点儿都不觉得热,反倒很开心,还跟过路的野猫喵喵喵几句,来了通三人听不懂的喵星交流。
约莫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从蜿蜒山路驶向村口,最终停在了村口旁的空地。坐在主驾驶位的司机,推门而下站到后排座打开车门,周正的脸庞表情恭敬。
迈步下车的男人很高,接近190的身高非常有压迫感,宽肩窄腰身形落拓,五官轮廓如刀斧精细刻过般深邃,即使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也像一头披着斯文外皮的狼。
年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动画片里的巨人,有他好多好多个高的大巨人正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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