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很吵,那么小一个,却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不过,毕竟他还那么小,我也不忍心直接割掉他的舌头,只能控制自己的割伤,但又不完全割断。”
“至于割伤了哪里,我也不能确定啊,因为我有病,我自己都有病我怎么能完全控制住呢?”
当时谢梨邈泪崩决堤,巨大的悲怆让她直接晕了过去。顾家人和谢家人面色铁青,如果不是因为警方揽着,他们或许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面对众人的失态,绑匪依然大笑:“他身上很多伤,就算他幸运没死,掉到那个荒郊野岭,也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吧。他流了那么多血,最后也还是在哭,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在哭什么?”
顾清俨冰冷地望着他,受伤的手不断地颤抖,眼角的湿红洇散开。他张唇,字句还没溢出时,喉间就传来了一股锈味,如同那些被施加在年年身上的伤痕一般,充斥着血液的腥味。
那是属于一个父亲的脆弱。
可绑匪癫狂嘶哑大笑,拼尽最后的力气也要往所有人身上撕咬下一块肉。他知道怎么让他们疼,因为两家人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
“可能现在,你们的小孩已经被野狗吃了都说不定呢。”
抱抱年年。
年年并没有发现大人们的心事。
几分钟后,他望着小舅舅将剩下的冰淇淋吃完,便一起去了员工餐厅吃饭。抵达时,游客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年年选了个右区域的靠窗位置,哼哧哼哧地跟在爸爸妈妈身边,选自己想吃的菜。
选好落座时,年年坐在谢寒山旁边,抬手给他夹了一个大鸡腿。
谢寒山抬头觑他:“这是给舅舅拿的吗?”
员工餐厅菜品较少,大家基本都是吃什么就拿什么。年年点头:“嗯嗯!舅舅今天去练习,辛苦啦,次一个大鸡腿嗷。”
“还行。”谢寒山随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压低音量问,“乖崽儿,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排练的动物戏?”
“似哒哦,但似舅舅不要先告诉年年哦,年年下午要跟大家一起看哒。”
谢寒山笑:“好。”
“小舅舅,那泥中午跟窝萌一起碎觉嘛?”
“吃完饭我们就要去排练了。”
“好叭。”年年给他打气,“小舅舅加油哦,年年会很认真地看小舅舅哒。”
谢寒山又故意逗他:“那年年会给小舅舅唱啾啾歌加油吗?”
年年瞅瞅爸爸妈妈,转头望向小舅舅,一本正经道:“不阔以哦,窝萌要保持安静哒。松松哥哥说啦,要等泥萌表演完啦才可以鼓掌加油哦,不然似很不礼貌哒事情。年年似一个资岛礼貌哒小朋友!小舅舅想听哒话,等完啦窝再唱哦。”
闻言,谢寒山用公筷给年年夹了块牛肉:“好。等回去了再唱给小舅舅听。”
“还有大舅舅嗷。”
“嗯。”
午餐很快就解决完了,年年摸了摸重新变得圆滚滚的肚子,下意识想去牵爸爸妈妈。可很快,松松和傅小洲就朝他们走了过来,礼貌跟三人打完招呼,两个小崽崽道。
“年年弟弟,饲养员姨姨说要我们带游客过去休息,你吃完了坐一会儿,然后我们就赶紧过去吧。”
年年:“好哒,现在就阔以哦。”
此时已经十二点四十五,从员工餐厅到休息区大约需要十分钟的路程,年年担心游客们疲惫犯困,因此提议现在就出发。说完,他又转身问爸爸妈妈,小奶音里流露出几分舍不得。
“爸爸妈妈,窝要带大家去完成任务啦。”
“好呀。”谢梨邈帮他把小熊水杯接满水,让他拿住,“宝宝加油哦,如果觉得累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时间是很充足的。”
“好哒,窝资岛啦。”
年年倾身抱了抱两人,又跟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悄悄话,挥手说再见后才跟着哥哥们离开。回到游客用餐的左区域,三个崽崽拿出地图,点完人数确定没人掉队便带着他们往休息区域出发了。
动物园原本的规划用地就有一块休息区,建筑物呈半圆形,其后是绿水青山,内里冬暖夏凉。为了这次活动,园区又增添了几间房和床具。
安妮甜甜队比年年队晚一点抵达,她们选择了二号楼层,年年跟松松则带着游客们在一楼。还没分配好,年年就有些犯困了,他站在墙沿边,抬手揉眼睛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爆炸头注意到他的动作,问:“小队长,你怎么了?”
“米有哦。”年年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窝好好哒,蟹蟹哥哥关心。”
脏辫头看出他困了,上前帮助小朋友们加速分好房间,去休息前还担忧地望了眼年年。围簇在大厅的人群有序离散,年年困眼惺忪地跟在两个哥哥后面,也准备去末尾的房间里午休。
“年年弟弟,你还好吗?”
“窝好好哒,只是有一点困哦。”
傅小洲道:“还有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悠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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