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长公主,手段?
这故事是又乱起来了,只是好好的,也不知道怎的又响起了这样的东西。
【延平帝拖着病、病……体,缓步踏下?崇德、德……车架,九、龙滋曲柄……明黄伞……卤薄、薄,滋啦啦、滋啦——】
说到最后,苏淼淼耳边的天?音几乎是一字一卡,一句话都未完,滋啦啦的杂音便?响个没完,最后干脆没了声息。
但即便?如此?,零散听到的几个字,也足够叫苏淼淼吃惊。
延平帝?陛下??
崇德车、九龙曲柄垂檐伞,也的确是帝王出行才能用的卤播仪仗。
可?是什么病体?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陛下?上巳节才亲自送了大军北伐,她们离京前龙体都还是好好的!
哦对了,这故事现在?是乱的,方才还说箫予衡第一次来,实?际上却是早就来了好几日。
要按着故事,箫予衡现在?还在?北疆为将,等到能回京,再来蓬莱宫,还不知要等多长时候。
这应该是许久之后才发生?的事,不知怎的,这时却提早说了出来。
只是日后陛下?的龙体有恙,不好好养病,却来蓬莱宫干什么?
苏淼淼站起来,无意识的抬头,便?正好看见吉祥姐姐急匆匆的朝对面奔来过?来。
苏淼淼往前几步,隔着窗子便?连忙问:“怎么了?”
吉祥:“刚得信儿说驸马来了,两位姑娘收拾手,去前头迎迎。”
苏淼淼疑惑:“父亲?”
不是陛下?吗?
吉祥匆匆点头,几步进屋来,又开始连声催着两人更衣梳妆。
苏淼淼愈发觉着不对:“父亲来便?来了,哪里用这样小心?”
若按常理,父亲远道而来,做女儿的是去该迎一迎也是孝道,可?她便?罢了,姐姐却是才崴了脚,现在?只是略好些,才能慢慢走,以父亲对姐姐的在?意,该是他自个跑来心疼长女才是,怎的还端起架子来了!
吉祥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驸马是陪陛下?来的,陛下?白龙鱼服,不欲张扬,公主要两位姑娘一并面圣。”
迎圣驾, 自然比迎父亲要紧的多。
姐妹二人神色都是一正,苏卿卿吩咐梅花竹影两个丫鬟寻衣裳,苏淼淼也与吉祥姐姐一道回了自个房中?。
好?在以她们的出身, 便是山居消遣,也不至潦草,不过是半旧的家常衣衫, 没戴首饰,看着随意?了些, 只在外头添一条水红绣绰子, 略微挽一挽发辫,便能收拾妥当。
苏淼淼行至堂屋时, 长公?主?还在镜前坐着, 不急不缓朝发间插一支累丝衔珠凤。
她几步近前, 还未开口,身后便也传来动静, 是苏卿卿被?竹影梅花一左一右扶着,匆匆迈进门槛。
长公?主?隔着镜子瞧见, 便忙叫住:“快别?忙, 你那脚还没好?, 再伤着了不值当。”
苏淼淼问着:“陛下怎的会来?”
长公?主?摇头:“谁知道呢?你父亲才派人送的信儿,外?头人只当你是父亲过来接咱们, 并不知道是陛下。”
苏淼淼便也恍然,陛下是白龙鱼服,自然也没有卤薄仪仗,怪不得天音里?一说到崇德车、九龙伞, 便滋啦啦响个不停。
说话间,长公?主?见长女面色紧张, 又安慰一句:“陛下的性子,既说了不必太费周章,咱们只管听着就是,太小心了,反而要惹他不高兴。”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母女三人略坐一会儿,还不等?长公?主?梳好?发髻,便先等?来了头戴幞头,身着浅绯玄冕,活像是刚从官衙过来的驸马苏明?德。
这一次,连长公?主?都有些意?外?,一家?子相互见礼,看过了苏卿卿的脚伤,自然也难免问起圣驾。
苏驸马擦着手脸,也在叹息:“别?提了,陛下昨夜瞧了六皇子递回来的折子,也不知说了什么,今早召了我去,衣裳都换好?了立即就要出宫,若不是这么赶,我也不至于这会儿才送信。”
苏驸马中?探花之后,便点了翰林院吉士,之后尚了公?主?,多年资历,如今已是正五品的翰林侍读。
翰林有“内相”之称,本就是天子近臣,又添了这一层姻亲,当今陛下登基之后,对这位姐夫亦是十分亲信,若不然,也不会这般借他的身份遮掩出宫。
长公?主?闻言也有些叹息:“怪道你这身打扮就来了,陛下也太随性了些。”
苏驸马:“谁说不说,左卫门两位将?军一早动身,现在还带着人肃清左右,整个稽山前后都得过一圈,那才是当真为难。”
长公?主?又道:“陛下呢?可要去拜见?”
苏驸马摇头:“陛下在赵皇后灵前上?香,只说不必折腾,叫我先过来,等?到晌午再一道去观星楼一道用膳,只当家?里?亲戚相见闲话。”
既这么说,长公?主?便越发不着急,瞧着时辰,自个身上?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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