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澄觉得高冉就是杠精吧。
她的意思是从根本解决。
“嗯……你说的有道理,但不全对。”唐澄想了想,翻身面向她,“一个合适的伴侣的确能给生活带来不少顺利和质量的提高,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有人的基础是感情,然后才出现的问题。”
唐澄觉得这样说不对,逻辑有些问题,但又很想听听高冉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感情对你们来说,大于一切,所有的问题,最后能完美解决,主要依附于感情,而你们本身是不具备解决问题的能力的。”高冉也看着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个人能力决定经济,阶层,和是否能有一段健康的爱情。”
“你觉得。”高冉停顿,亮闪闪的眸子里带着刺,“李昂的基础和他已经展露出的问题,再结合我刚刚说的,能看到未来吗?”
“我觉得……”唐澄卡壳了。
当自己还在为小情小爱发愁的时候,高冉思考的问题已经上升好多个高度。
她从前看中李昂是尽心尽职,踏实工作,性格温和,不过后来都变了。
李昂曾说过,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现在再回想这句话,他简直放屁。
不想努力就直说,还拿流传千古的名言为自己做掩护。
“当然,你不需要听我的,哈姆雷特都成千上万个,我只代表了我个人。”高冉翻身,背对她,“我们注重的不一样,你别多想。”
高冉身体一动不动,内心翻来覆去,连血液和神经都在闹腾。
身后的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听声音大小应该还是朝向自己。
天生不同的思想决定了两个人形相反的走向,他们能够相遇的概率几乎为零。
除非让另一个人吃到甜头,才有可能逆向而行,来走一回别人的路。
又或者说,是走回原本就属于她和适合她的路。
总而言之,高冉认为唐澄跟着自己不会出错,被李昂拉下水才倒霉。
那她心中所渴求的又是什么。
“想去剪头发。”
高冉这声来的突兀,不像在等待有人回答,只是自言自语。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她讲话一直轻轻的,高冉总感觉她营养不良。
“听呼吸。”高冉又问,“你觉得我要去剪个头发吗?”
“不要。”
“为什么?”
这问题难到唐澄了,她想不出高冉短发的样子,只能说:“会不好看,像不聪明的人。”
高冉笑着回她:“那正好,跟你走一起正合适。”
“你好烦。”
“啊?”
“我说你很烦。”唐澄往她那里靠了靠。
高冉床上铺的是一条很厚的毛毯,很适合裸睡,可能毛毯的毛是某种动物身上的,特别特别暖和,所以盖身上的只有一条薄薄的羽绒被。
前一天晚上高冉拿出一条重力被,半夜给唐澄睡得喘不过气,满身是汗,今天还好,没有压力了。
只是羽绒被两个人盖得靠在一起,最好贴紧了睡,她觉得这样会睡得很香。
“床这么大,你挤我干嘛?”高冉推她肩膀,“我不喜欢跟人离很近。”
唐澄抱住她胳膊:“你家肯定还有房间,为什么不让我睡其他房间?”
“没收拾,乱,有灰尘。”
“抱会儿嘛。”唐澄一条腿搭载高冉腿上,松开手臂抱她腰,笑着撒娇,“真的很香很软,只有这一次,让我睡个好觉吧。”
高冉全身上下僵硬得像个铁桩子。
大气儿都不敢喘。
等了会儿,唐澄没做更过分的动作,真就这么老老实实地抱着。
小时候爸妈给她买了几个超大的抱枕,从一米到一米六,每个尺寸的都有,以为高冉喜欢,结果连看都没看一眼,还解气般跳上去锤了又锤,然后跳下来,大声说:“以后别给我买了,不然我就打弟弟。”
当年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至今,高冉床上除了她这个人,和四件套,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放上来陪她睡过觉。
之前搬出来,范培培要把她拉到她公寓住,高冉也拒绝了,而且是提一次拒绝一次,直到范培培放弃。
这么大一个人挂在身上,想都不敢想。
唐澄到底下什么蛊了,真正认识到现在,进行得如此顺利,这个女生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进入到自己的生活中。
可太棒了,成功捕获一个小跟班。
“高冉。”
“嗯?”高冉下意识拍拍她,“怎么了?”
“你以后讲话能不能委婉些。”唐澄几乎全是用鼻腔哼哼出来的,“我知道你不愿意听,你有一套自己的社交方式,但我还是想多一句嘴,我想你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可能是晚上不想和唐澄吵来吵去争执不同观点,高冉听的很认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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